满清鞑子开始进攻了。

    他们又将那该死的玩意楯车推了出来。

    一排排楯车,一字排开。

    在城墙外形成一道防御。

    这让城墙上的郑家军很无奈。

    他们休息了一晚上,但是却没有办法对付城外的楯车。

    还有那楯车上面加装的抬枪。

    只是城中的郑家军还不知道,这些楯车上的抬枪没有真的黑火药是打不响的。

    一些满清鞑子兵抱着一桶桶黑火药桶出来,分别抱到各自的楯车上。

    有的满清鞑子似乎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撅着鼻子,很是无奈。

    想着昨晚肯定那个王八蛋在军械处撒尿了吧!

    满清鞑子开始用勺子从黑火药桶中幺出一勺子黑火药,慢慢装到葫芦里。

    装满黑火药的葫芦送给每个使用抬枪的枪手。

    那些枪手在将装满黑火药的葫芦挤在腰间,以便随时给抬枪装填黑火药。

    这时,满清鞑子将领德格类却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

    而是从手中拿出一份书信递给面前跪着的一名清军鞑子信使。

    “你进城之后,将这份书信交给城中的郑成功。告诉他,这是他老子郑芝龙亲笔写的家书。”德格雷说道。

    “渣!”那名清兵信使拱手回道。

    一匹快马飞驰而过,停在了徐州城门下方。

    那名骑在马背上的清兵信使抬头喊道:“我是信使,有书信交给你们的总督大人。快快开门放我进去。”

    城上的郑家军见到城外只有一名清兵骑着马靠近城门,便喊道:“城下有鞑子的信使。快去禀报大人。”

    随后,城门前吊桥缓缓放了下来,城门洞中的大门也打开。

    那名清兵骑着马滋溜一下窜了进去。

    紧接着,吊桥被拉升了上去,城门也被快速的关了起来。

    那名清军信使被郑成功的亲卫里里外外搜查了两遍,确认没有携带武器,便领着他见了郑成功。

    那名清军信使说道:“我是大清信使,这里有你的家书一份。还请你过目!”

    亲卫接过那名清兵信使手中的书信,然后交到郑成功手中。

    郑成功望了一眼那名清军信使,随后转过身去,撕掉信封,掏出里面的书信。

    郑成功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儿啊,为父甚是想念你,不知你在大明,如今的大汉过得这么样?

    儿啊不要在为虎作伥了。你爹在大清这里待遇很好,你的几位叔叔都被封了将军。

    他们都盼望你早日投靠大清,不要在为周鉴做奴才了。

    周鉴只是想让你做他的炮灰,你可万万不要糊涂啊!

    死心效忠周鉴是没有好结果的!

    老父:郑芝龙。

    看完家书,郑成功立刻撕毁掉,骂道:“呸!孬种!你不配做我的爹。给我们郑家丢人。”

    在场的众人见郑成功发那么大的火,不明所以。

    尤其是那名送信的清军信使,眼珠子瞪的老大。

    郑成功拔出宝剑,径直走到那名清军信使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郑成功阴沉着脸说道。

    “什么?你想干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我是来送你的家书,你没有理由杀我。”

    那名清兵信使慌张的说道,似乎以为这样就能换的一线生机。

    郑成功不再听他废话,一剑捅进了那名清军信使的肚子里。

    郑成功使力的扭转着宝剑。

    使得宝剑在清兵信使的肚子里旋转割肉。

    一时间,那名清军信使的肚子流出大量的血液。

    清军信使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郑成功再加一把劲,狠狠的将宝剑往深处插进去。

    宝剑的剑头从那名清兵信使的肚子穿透过去。

    那名清兵信使大喊了一声:“啊!”

    似乎宝剑插断了脊椎。

    那名清兵信使抬手指了指郑成功,便倒在地上。

    郑成功一把抽出了宝剑。

    鲜血四溅,喷到了郑成功的脸上。

    郑成功将宝剑放在衣袖上擦拭上面的血迹。

    “听着,与满清决一死战。谁要是敢动歪念头,这便是下场。”郑成功恶狠狠的说道。

    在场的众将士纷纷拱手附和道:“与满清决一死战!”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德格雷,见到城墙上有汉军将一颗人头扔了下来。

    随后,那颗人头被送到德格雷身旁。

    德格雷看了一眼,知道自己的信使被杀了。

    于是下令全面进攻!

    “杀啊!”

    “杀啊!”

    满清鞑子抬枪火枪手纷纷给抬枪装填火药,弹丸。

    所有抬枪装填完毕后,从楯车的射击口处伸出来,对准城墙上的郑家军。

    满清鞑子兵旗令官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子,传达开火的命令。

    随后,几乎所有的满清鞑子火枪手扣动扳机,

    火绳搭在了火门上。

    可惜!过了半天,一杆抬枪都没有响。

    一群满清鞑子火枪手甚是等了个寂寞!

    “怎么回事?”满清鞑子旗令官喊道。

    “禀报大人,抬枪不响。”

    “混账东西!是不是火药装填顺序反了。”旗令官喊道。

    “大人,没反,火药点不着。”满清鞑子火枪手喊道。

    ……

    骑在马背上,站在大纛旗下的德格雷见状,骂道:“为什么不开火?”

    “报!”

    “报!”

    远处一名清兵鞑子边朝德格类方向跑来,边喊道。

    “禀报将军,火药点不着。”那名清兵鞑子很焦急的喊道。

    德格雷一脸震惊,说道:“什么?难道火药被人动了手脚?快查看是怎么回事?”

    这边满清鞑子火枪手将葫芦里的黑火药倒出来,用火把试着点着,发现全部点不着。

    而且他们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火药的成色不对。

    与火枪中使用的黑火药在颜色上有差异。

    “大人,这火药不对啊?”

    “这么不对?”

    那名喊话的满清鞑子火枪手,用手捏起一点火药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

    “大人,这火药没有牛黄的味道。这不是黑火药!”

    在场的满清鞑子听闻,脸上一惊。

    每个鞑子火枪手赶忙将葫芦里的火药倒了出来检查,发现竟然是黑碳灰。

    德格类得知黑火药是假的,气得脸型都变了,本来肥胖的脸型,一下子拉长,更像一头驴!

    “传令下去,将军械官斩首祭旗。”德格雷双手握紧拳头大喊道。

    军械官也表示很冤枉,毕竟自己也不知道火药好好的怎么就变成黑碳灰了!

    军械官担任了这么久从来没发生过这种离谱的事情,死的不明不白!

    整整一天,满清鞑子都没有放响一杆枪。

    这让城墙上的郑家军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