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当然不可能拒绝李骁给出的条件,因为她真的太需要这笔钱救急了。
对她来说只要不是特别违反原则的事,她都会答应,哪怕可能让她有些难堪和尴尬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你问为啥给李骁当舞伴会尴尬
如果李骁只有十来岁,这份工作维多利亚不会有一丁点尴尬,她会像最尽职尽责的老师那样将李骁训练成舞场高手。
可问题是李骁并不是孩子,而是个成年人,这多少让维多利亚感到不自在。更何况李骁给出的这份薪水还很高昂,这更让她有种接受施舍或者出卖自身的感觉。
对于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她来说,这自然很是羞耻喽!
之所以没有拒绝完全是因为和流落街头的羞耻感相比,李骁提供的工作还稍小些。
不过维多利亚也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尽快找到一份更正经的工作,比如家庭教师之类的,有了新工作之后她无论如何都会在第一时间辞去这份过于羞耻的舞伴工作。
而她之所以没有直接答应,也是源自她的骄傲和矜持,她必须维护自己最后那一丁点骄傲和矜持,否则她就不是维多利亚了!
不过维多利亚比较特殊的那一点在于,别的人纯粹是死要面子,就是想挨时间让面子好过,快则一天迟则两天就会答应李骁的邀请。
但她不一样,她回到家里并没有傻傻坐等,而是继续摆脱亲朋好友帮忙找工作,如果有更合适的她就不会答应李骁的邀请。只有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她才会去李骁那里上班。
足足等了一个礼拜,维多利亚发现只有李骁提供的这份工作最合适,其他的不是工作内容更加羞耻就是薪资特别不理想,在这种情况下她才通知李骁告诉她同意去上班了。
讲实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骁都有点忘记这档子事儿了。自打他发现这是阿列克谢等人变着法子帮他相亲之后,他就有些抗拒,之所以给维多利亚提供这份工作,完全是因为已经把人家请过来了,不给个说法有点说不过去。
可以说完全是看在阿列克谢的面子上才咬牙答应的。等了几天见维多利亚那边没什么反馈他还以为这位公爵家的小姐没看上自己,就在他以为又逃过一劫的时候,人家姗姗来迟地答应了。
这多少让他有点蛋疼,让他觉着好像白高兴了一场。不过人家既然来了他也不能往外赶不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维多利亚小姐,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只能晚上练习舞蹈,暂定每周三次,一三五……”
李骁这边正在想方设法地压缩练习跳舞的时间,那边老伊戈尔却一口就打断了他:“阁下,这恐怕不够吧,要知道让您尽快熟练掌握各种舞技是当前最重要的工作,这点练习时间如何能够您总不能借故不去参加舞会,或者在舞会上很失礼地装木头人吧”
不等李骁说话老伊戈尔就很霸气地宣布:“我认为您必须加强这方面的训练,一周最起码也得练习个五六次才好!”
李骁看了看老头,他那放光的双眼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最近一段时间老头在帮他物色老婆人选上一再受挫,找到的贵族小姐不是白莲花就是绿茶婊,甚至有一次差点让骗子给骗了,屡战屡败的老头如今只要见着年纪合适的女孩子就准备往家里带。
而像维多利亚这样身世性格和样貌都尚佳的女孩子那对老伊戈尔老说自然是坚决不能放过,如果可以的话他马上就希望确定婚期,最好年内就能怀孕,最迟明年就能抱上小小主人才好。
他恨不得维多利亚就在大公府住下才好,怎么可能让人家只一三五上班!
李骁硬着头皮辩解道:“维多利亚小姐还有家庭事务要处理,还有需要照顾公爵阁下,怎么可能一周五天上班再说了人家也需要个人生活,哪里可以……”
李骁的话还没说完老伊戈尔就朝打断了他朝维多利亚问道:“尊敬的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将派人前往照顾公爵阁下,因为大公阁下确实急切地需要提高舞技,所以您能不能多牺牲一点个人时间呢当然,我们会给予合适地补偿,毕竟这耽误了您的时间。”
维多利亚看了看老伊戈尔又看了看李骁,被这对主仆给搞愣了,对她来说一个月500卢布的高薪,别说是连续工作五天,就是连续工作一周都没啥问题。哪里需要什么补偿
只不过生性敏感的她还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那位老管家实在是太热情了,好像是上赶着给她送钱又好像故意让她留在这里似的。
不过一时半会儿她还品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很是矜持地回答道:“您太客气,大公阁下给出的薪水远远超出了正常水品,哪里还需什么补偿,不用了!”
这让老伊戈尔看她更是顺眼,不等李骁说话就自己做主道:“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代表过世的老主人感激您的付出,至于补偿,我们家的传统不允许我们做这种吝啬失礼的行为,这么把,每周只要您工作超过三天,每一天额外补偿您50卢布,这点钱虽然不多,但算是我们的一番心意,请您不要拒绝!”
维多利亚都愣了,她一个月的工资是500卢布,也就是说每个星期25卢布,但如果她每周多工作四天,那就是200卢布的补偿。这补偿比工资都要高了,哪怕她每周只干六天,一个礼拜工资加补偿费就有275卢布,这工资简直高到了离谱好不好!
更让她震惊的是老伊戈尔还完全是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好像她要是敢拒绝那就是不给他们家面子的感觉。这让她是又惊喜又奇怪,搞不清楚这一家子究竟是怎么了。
愣了半天她才很是感激地回答道:“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实在受之有愧,感谢您的仁慈和慷慨,愿上帝保佑您,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