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默斯顿很看不惯那些亲俄派,就得这帮人就是脑子里有水,跟俄国搞好关系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们看不出来俄国和法国是当前英国最大的敌人么,只有搞垮俄国才能巩固英国的国际地位,也只有搞垮俄国才能让英国更胜一层楼变得更加强大。
反正帕默斯顿是下定了决心,决不让俄国好过,一定要彻底地搞垮俄国,决不让俄国成为未来挑战英国国际地位的对手。
因为他认为时机刚刚好,随着工业革命的大发展,英国在各方面的优势真的是很大,俄国几乎还停留在三十年前,双方的差距几乎是天堑一般。
这时候搞俄国一下,代价最小效果也最好。万一等过几年俄国人反应过来了,也开始慢慢发展追赶,那就有没那么大的优势了。
弗格森狐疑道:“亲俄派吗?他们有这样的手段,这些年他们不是自顾不暇么!”
这话倒也不假,在英国亲俄派真心是少之又少,哪怕是两国关系最亲密的拿破仑时代,为了共同对抗拿破仑两国关系也就是面和心不和,一度的俄国人既跟拿破仑搞不来也跟英国尿不到一块,就是这么任性!
而这些年因为神圣同盟的关系,英国国内的仇俄派是没少编故事抹黑俄国,在英国大众眼中,俄国就是野蛮落后贪婪的代名词,尤其是随着大量流亡伦敦的波兰精英聚集,仇俄的故事和段子是愈发的流行,亲俄派澄清和解释这些小道消息都是筋疲力尽,哪有功夫攻击他们?
帕默斯顿依然坚持道:“不排除沙皇出钱买通了部分报纸,让他们帮着拖后腿,尼古拉一世有这个财力,而且在瓦拉几亚问题上他们是受损最大也是最迫切的,用这种卑鄙手段一点儿也不奇怪!”
阿特伍德和弗格森想了想,只能说勉强能够同意,因为他们始终觉得搞垮约翰罗素给辉格党换个领袖才是最重要的事,罗素这货实在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明明现在是大展拳脚的时候,这货却一直畏首畏尾,让人厌恶!
“那您觉得该怎么反击呢?”
帕默斯顿又沉默了,因为约翰罗素拒绝以首相和官方的身份给那些抹黑攻击科洪的报纸施压,这就让他几乎奈何不了这些长舌妇。看上去好像只有澄清和解释一条路,但这条路子帕默斯顿真心是不喜欢。
原因很简单,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现在他就是那个辟谣的人,一味的去解释和澄清那得费多少口水,得搭进去多少资源,很可能旧的谣言还没搞掂,新的谣言就冒出来了。
对此,帕默斯顿是有经验的,因为炮制了这些年抹黑诋毁俄国的谣言之后,他是完全领会了这一行的内幕,知道解释再多都没有太多用,都是疲于应付!
“还是必须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帕默斯顿冷哼了一声,杀气腾腾地说道:“搞阴谋竟然搞到我们的头上,好大的胆子!”
帕默斯顿可不是什么好人,称得上心狠手黑,凡是对他有利的哪怕是违法或者违背道德也是照做不误,在他眼睛里只有利益没有规则。或者说规则对他有利的时候那就拿出来用用,可一旦规则对他不利,那就抛置于脑后选择性的无视之。
“派人去查查,那些消息究竟是谁发的,搞清楚了直接解决他们就行了!”
这就是帕默斯顿的应对方式,而不管是弗格森还是阿特伍德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大问题,这么说吧,此时帕默斯顿身边的小伙伴基本都是这个鸟样子,唯利是图不折手段就是他们的座右铭。
另一边在布加勒斯特,时刻关注的联合调查小组一举一动的阿列克谢对当前的形势变幻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原以为联合调查小组会对他们很不利,会很快查明刺杀案的真相,所以颇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
为了安全起见,他一方面将刺客送往了塞尔维亚,另一方面带着哈吉和丰坦娜退到了布加勒斯特郊外观望。
但很快他就迷茫了,联合调查小组的效率低得让人发指,尽围绕一些鸡毛蒜皮的细节打转转,与其说是来查案的,还不如说是来拖时间的。
然后除了瓦拉几亚临时政府一直在说俄国是元凶是凶手,其他的英国、法国、奥地利和土耳其是三缄其口,除了暗示案子很复杂内幕很深,但根本就不把俄国和凶案往一块联系,甚至是似有似无地选择无视俄国。
“这是怎么回事?”阿列克谢迷茫了。
甚至丰坦娜也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内幕,毕竟这种复杂微妙的国际关系问题她实在没经验,倒是巴尔布什蒂尔贝伊大概猜得出这几国的心思:
“恐怕他们还是怕直接同强大的俄国起冲突,毕竟瓦拉几亚临时政府指控俄国是一回事,而他们指控是另一回事,这是不能乱来的!”
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的分析是对的,哪怕是最反俄的科洪都必须拿捏好分寸,一旦他大嘴巴乱说很有可能激怒尼古拉一世,到时候约翰罗素绝不会饶了他。
至于佩里埃顾虑也差不多,毕竟法国国内一团乱糟糟,这时候去摸俄国胸屁股?没有这么浪的好不好!
至于土耳其,其实土鸡一点儿都不重要,虽然作为瓦拉几亚的宗主国,名义上瓦拉几亚是土耳其的领土,但实际上谁都知道土鸡没存在感,所以土鸡自然也不好胡说八道。
“现在更奇怪的是,英国人给临时政府施加了极大的压力,一直在逼迫临时政府就范,看样子,英国人这是缩图甚大!”
阿列克谢顿时皱起了眉头,断然道:“决不能让英国人得逞,这些混蛋一直在搅和,之前的政变还没跟他算账,现在竟然又想捣乱!看来我们的主要敌人就是这些英国佬,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只不过他这番话让巴尔布什蒂尔贝伊也好还是丰坦娜也好都是默不作声反应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