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空洞，皮肤龟裂，额头处有着一颗钻天角，却也爬满裂缝。
黑暗笼罩着那片区域，寂静与冰冷包裹着那具尸体。
他明明存在着，却又像是隔绝于世。
他明明已经死了，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恐怖的威猛，
“明白了……明白了……”
秦命闭上了眼睛，遮住了里面玄妙的古老纹印，默默地回想，轻声的低语。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还是站在残破的空间里，十八座王像已经回到了永恒王国里。
小祖正在远处翻腾，控制着黑暗奥义，寻找着秘密隐藏的阵法。
秦命再次仰望深空，这一刻的目光却澄澈而清凉，心里那些迷茫和抗拒渐渐消退。“这不是杀戮，这是拯救！”
“还在发呆呢，都一天了，赶紧过来看看。”小祖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一天了？”秦命走向了黑暗。
“一天一夜了，赶紧……”小祖回头看着秦命，忽然停住了。
“怎么？”
“你眼睛怎么了？”
“我眼睛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就在那发了一天愣，没干点别的？”小祖扭着龙头凑到了秦命面前，看着他那双已经完全变了样的金色眼睛。秦命以前激发永恒力量的时候眼睛也会变成金色，可现在的金色跟以前很不一样，不仅瞳孔金灿灿，周围还各环绕着三个金色小球，像是三个小瞳孔，眼白则变成星空般的黑暗色调，再仔细看两个瞳孔，里面好像有着无数的字符闪烁交蹙。
总之看起来非常的神秘，又好像蕴含着莫大的威能。
“发了会儿愣，升华了一下思想境界。”秦命没想到自己竟然站了整整一天，不过确实看到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很多事，对他的影响也很大。
“怎么着，准备展现男人雄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
“是想通了些事。”
“什么事？”
“你关于王道天道的比喻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那当然！”小祖刚刚扭过头去，秦命一句话让他接着又扭回来了：“苍天死了。”
“什么？”小祖硕大的龙头横在秦命面前，像是一座山岭一般，黑鳞泛着金属般的寒光，妖月般的眼睛透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苍天死了，死于遥远年代的一场大破灭。神山崩塌、三狱湮灭、虚空扭曲，超过五成的生灵消失，彻底绝迹。这个世界不再完整，走向了衰败。幸存下来的帝尊遗弃了这个世界，带着一批生灵离开了。”
小祖定定的看着秦命：“这都是发呆发出来的？”
“一位帝尊替代了苍天，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结果……失败了……”
“然后呢？”
“他不仅失败了，还失控了。天道强盛，王道衰败，彻底失衡，整个世界从那时候开始加剧衰败，估摸着天庭时代往后一万年，可能不到一万年，这个世界就枯萎了。”
“再然后呢？”
“王道尝试崛起，跟天道持衡，只有那样，才可能有一线生机，让这个世界重新焕发活力。”
“继续编？”
“我要掌控王道，我更要掌控天道，我要成就帝尊位，我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拯救苍生！”
小祖定定的看了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起来的爪子猛地抽在了秦命身上，它那爪子跟小山一样大，一声轰鸣，秦命直接翻转着飞了出去。
“你拍我干什么？”秦命从远处飞回来，脸色阴沉，刚刚那冷不丁一爪子差点把他拍碎了。
小祖的脑袋往秦命面前一凑：“你刚刚是发呆了，还是做梦了，还是给我扯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