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万一,林初一让他按了好几张白纸,事后还把赵永新手指上残留的痕迹清除干净了,将所有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里。
确认没有遗漏后,林初一拔掉插在女子身上的银针,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林初一并没有马上离开这座院子,而是绕进了赵永新的书房,根据他之前的描述,顺利的找到并打开了地下密室的入口。
林初一在密室里面看见了大大小小十几口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玉器古玩,林初一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些东西至少能值百万两银子。
这里还只是其中一个藏匿点,这要是把三处地方的东西都翻出来,那得是多少银子。
除了这些硬通货外,赵永新名下还有不少田庄铺面,一直在帮他挣钱。
这些产业大部分都是赵永新从其他人手里夺来的,只要被他看上的东西,最后都会到他手里。
而被他盯上的人家,大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会因为各种原因被抄家,其名下的产业充公后,转了一道程序就成了他的私产。
前些年赵永新的地位还未稳固时,他做事还会收敛一些,想要什么都是徐徐图之。
原先那位兰州太守任期将近,知道赵永新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不想得罪小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永新最是会看人下菜碟,见顶头上司没有要管的意思,行事时愈发肆无忌惮。
如今更是直接朝着老百姓的粮袋子下手了,照他这种行事风格,自己的生意就算做起来了怕迟早也要被他盯上。
与其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还不如她先下手为强,就当是提前替那些被迫害的人讨一个公道。
林初一没有马上去动那些财宝,而是确认了那些账本的存在。
赵永新这人生性多疑,之所以会留下这些账本,也是想作为要挟其他人的筹码,他要是出事了,他们这些同样参与造假的人一个都讨不了好。
她并不清楚赵永新什么时候会进一次密室,所以这些东西暂时还不能动,免得打草惊蛇,对方有所警惕,做出什么防备就得不偿失了。
确认东西跟赵永新说的一致,她就离开了密室,按原路返回,重新回到自己在栈的房间,进空间洗洗睡。
这一来一回耽误了她两个时辰的睡眠时间,可困死她了。
第二天,赵永新一睁眼就发觉今天喉咙不太舒服,刚想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疼得厉害,伸手一摸嘴唇,发现嘴角干裂起皮了。
“我这是怎么了?”赵永新一开口就把自己吓住了,这种粗糙沙哑的声音,真的是他发出来的吗?
赵永新直接坐了起来,身旁的女子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看到自家老爷一脸阴沉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心里一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从旁边扯了一件里衣穿好,爬下床准备服侍赵永新穿衣服。
乍一看见赵永新那泛白起皮的嘴唇也是吓了一跳。
“天呐,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我……”赵永新现在连咽口水都觉得十分痛苦,张口说话更像是拿刀刺嗓子一样难受,捂着脖子开口:“水!”
“哎!妾身这就给您端水。”小妾急急忙忙去桌边给赵永新倒水,壶里的水是昨天的,不过小妾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匆匆忙忙倒了一杯水递给赵永新。
赵永新此时也没功夫计较过夜水的问题,接过水大口大口喝进去,吞咽的很艰难,但到底是把一整杯水都喝进去了。
凉水顺着喉管流进胃里,赵永新顿时觉得舒服许多,伸手捂住脖子,看着小妾一字一顿开口:“去……找……大……夫!”
“妾身知道了。”小妾赶紧把衣服穿好,开门出去叫门口等候的丫鬟小厮出去请大夫,她自己则回去侍候赵永新穿衣服。
陈大夫很快就提着药箱过来了,查看了赵永新的喉咙症状,又给他把了一下脉搏。
“我这是怎么了?”赵永新一早上眉头就没松开过,大夫来之前他又灌了几杯凉水进肚子里,嗓子已经没有最初那么难受了,可开口说话还是十分艰难。
大夫思索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永新心领神会,挥手示意小妾退下,小妾不敢忤逆赵永新,行了一礼离开了屋子,顺带把门也关上了。
大夫见人走了,这才斟酌着开口:“大人,您这是因为最近过度疲劳、休息不足造成身体抵抗能力下降,从而造成的炎症,另外您最近吃药吃的太勤了,药力堆积,以至于体内肝火旺盛,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我待会儿给您开一些的方子,您要按时喝药,平日里也要多喝一些水,帮助体内自我调节。”
陈大夫是这府上的常了,自然知晓赵永新的脾气,这事儿好说不好听,但作为一个大夫,该说的他还是得说,于是他又硬着头皮开口了。
“大人,那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亏损极大,尽量少吃的好,尤其是这段时间,不能再服用了。”
陈大夫说完就把头埋下去了,不敢直视赵永新。
赵永新听到陈大夫这么说,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也不想吃药啊,年轻的时候玩得太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如今不吃药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若是他不行的消息传出去,那他颜面何存?陈大夫是府城有名的大夫,一直以来府上的主子生病了都是找他看的,对于他的医术他还是相信的。
是药三分毒的道理赵永新自然知道,以往陈大夫给他看诊的时候,可从来没提过这个事情,看来自己是得节制一些了。
赵永新自己想通之后,难看的面色缓和了不少,“知道了,辛苦陈大夫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人职责所在。”
没听到赵永新发火,陈大夫暗松一口气,跟赵永新告辞出去写方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