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想象力很丰富。”他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你别动手动脚的,有本事出来打一架。”苏璃故意这么说道。
对方淡淡地说道:“你打不过我,修为这么低,还想与我比试?等你修炼到大乘再说吧。”
闻言,苏璃撇了一下嘴,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得到猴年马月,我都不一定能活到那一天。要不打个商量,我阿姐修炼到渡劫期的时候,你出来与她切磋一下?”
“这么没志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还有别整日想着打架,你可不是那群剑修。”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苏璃把头发擦干后,躺了下去,躺在柔软的被褥上,有些舒适,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轻快起来。
“不是我没有志气,而是我有自知之明,你这是在为难我,我师尊可是花了差不多一千年才修炼到大乘期。
我现在还没有达到入门阶段呢,修为上不去,寿命也不长,我也不能一步登天吧,虽然我资质不好,但并没有放弃修行,你别像催命似的催着我修炼,我明明和我阿姐一样自觉。”
闻言,对方轻笑了一声,嘲讽道:“就你这样的还自觉?确实挺自觉的花大部分的时间来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把练剑的时间给减少了。
你研究那么多丹方做什么?以你目前的修为,你根本就炼不了那么高阶的灵丹。
还整日研究毒术,这么痴迷,那个谢景尧身上的毒
又不影响他的寿命,又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他用神识还可以锻炼神识。神识更加强大对他很有好处。”
闻言,苏璃嗤了他一声,反问道:“你愿意当一个瞎子?针不扎在你身上,你不觉得疼,针扎在你身上,你也不觉得疼,因为你皮厚!”
对方又被她怼了,每次与她说话都被她噎住。
“我发现你对我有偏见,说我毒舌,你更加毒舌,对我态度还这么不好。”
“我和你学的呀!谁让你藏头露尾的,隐瞒我不少事情,跟着我定有所图谋,反正你要真的心怀不轨,我也不会如你的愿的。”
谢景尧身上的毒很棘手,她现在没有办法替他彻底解掉,这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情,苏璃已经下定决心要替他解毒,让他恢复光明。
他与万灵门的恩怨他也没有藏着掖着了,与他们说了。
他能敞开心扉地与他们说这件事,说明他已经认可他们了,把他们当自己人。
他与她们一样身负血海深仇,他的经历与她阿姐有些相似。
她这个旁观者比较清楚,谢景尧与她阿姐分明就是日久生情,不管他们何时互通心意,谢景尧是她未来姐夫没得跑了。
没有这一层关系,她也会尽心替他解毒。
她也能理解他的一些心思,要是他完好无损地站在仇人面前,他的仇人脸色肯定很“好看”!
没有什么比对方置你于死地,毁你根基,弄瞎你的眼,让你身败名裂,想
让你永远躺在淤潭中,像个小丑、废物一样。
你却不屈不挠地,很快就站起来了,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比他还活得更好,更能打脸的事情了。
看到这样的敌人,对方一定会很惶恐不安。
“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我承认我们确实有些联系,我的存在是为了帮助你,我呆在你身边确实是有目的,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需要你做什么牺牲,我是在救你。”
“你有预知能力?”
“天机不可泄露。”
闻言,苏璃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还不如不说呢!
“你是天吗?还天机不可泄露,这话应该是天机阁的人挂在嘴边的吧,天机阁的人不轻易出世。”
想到师兄说的那些,苏璃眼珠子一转,坐了起来,说道:“既然你不能说一些关于我阿姐与我的事情,别的事应该能说吧?”
“比如?”
苏璃随口就是夸,“我现在发现你的优点了,博学多才,见识广,心性纯善,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还监督指导我修炼,这么乐于助人,一定很愿意为我解疑吧。”
闻言,对方低低一笑,语气也带了几分愉悦,“你拍马屁的功夫见涨了,哄人的时候嘴像抹了蜜一样,这么甜!平时可是很毒舌的。”
听到他这么说,苏璃知道有戏,点了点头,再接再厉道,“那要看是什么人了,我可不会轻易哄人,你要是想让我哄你开心也行,好话我可以一箩筐的
对你说,不过你得拿东西来换。”
“真是拿你没办法,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不过有言在先,能告诉你的我不会保留,不能说的我绝不会说一个字。”
“我是喜欢为难别人的人吗?你无缘无故的出现,还跟着我,还不许别人怀疑你了?”
摸清对方的脾气后,苏璃和他说话的时候随意多了。
“据说天机阁发生了什么事情,内部有些乱,他们是隐世的,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们,能让他们开口帮忙需要什么条件?”
对方夸她道:“你还是这么机灵,掌握的信息也挺多的,连这都知道。”
“我本来就聪明,资质这么差了,要是还很笨,那我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听你这话,我们很熟吗?”
对方“嗯”了一声,虽然看不到他,但她觉得他在点头。
他的语气带着她听不懂的情绪,“我们自然很熟悉,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比你姐姐和父母都要了解你。”
“我都不认识你,别把我说得与你有多亲密似的,你隐瞒了我许多事,我与你熟悉才怪,还有你可不是人。”
“你在拐着弯骂我不是人,你仔细想一下,我是不是很了解你,猜你的心思很准,你一个表情,我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骗我的时候,我可上过当?”
确实是,但她不会承认的,“虽然我在你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但你也一样,我们击鼓相当,你没什么好得意的
,你要是经常与我聊天,我还是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怕了你了,现在说天机阁的事,天机阁在山河大陆,你们要是想找天机阁就去山河大陆找,他们内部确实是发生了意外。
天机阁的阁主都是天选之人,他们能开天眼,预知未来,不过开天眼是有条件的,不能轻易开,要不然影响寿命,影响天机阁的运势。
他们很会卜算,推断出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时,他们就会开天眼。
据我所知天机阁现在是没有阁主的,能有望成为下一代阁主的少阁主出生不久后就失踪了。
关于他们天机阁的生死存亡,他们肯定会找他们的少阁主,他们早已经出世了,看着是一个普通人,他很有可能是天机阁的人。”
“照你这么说,天机阁的阁主陨落了,他们少阁主丢失了多久了?”
“几百年了。”
“那他都几百岁了,还活着吗?”
“不一定。”他一语双关道。
此时苏璃没听出他说这话的含义。
“你姐姐一直想寻找她重生的答案,她一定会去找天机阁的人问,她到底能不能如愿,要看时机对不对。”
苏璃反应很快,抓到了一丝信息,她肯定地说道:“你知道我阿姐为什么重生对不对?重生是有条件,有牺牲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
但我想确认一件事,她重生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或许威胁到她生命的事。”
“和聪明人说话虽然比较
轻松,但也有坏处,一不留神就会被套路,费神,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没有什么后遗症,她能得到机缘重生,是得到天道的认可的,她又不是夺舍他人,没什么因果报应。”
这下苏璃就放心了。
他接着说道:“想要天机阁的人替你们做事就要拿到天机令,天机令只有三枚,持天机令者可以让他们做任意一件事,他们不能拒绝。”
“这个规矩也太古板了吧,要是邪修或者心怀不轨的人拿到了天机令,让他们去灭人家满门,他们也做?”
她思维跳跃太快了,搞得他非常无奈。
“我还没有说完,你又乱想。”
“是你没有一口气说的,这不能怪我,能不能别停顿,你快点说,我阿姐快练完剑了。”
“天机阁只管卜卦之事,预言,与修仙界的未来息息相关,就比如几千前人魔大战的时候,他们的阁主就会开天眼,窥得天机就有一线之机。
能让他们做的自然是与占星卜卦之事有关,比如开天眼,被逼开天眼和自愿是不一样的,我与你细说,你可不许再打岔了。”
闻言,苏璃捂住嘴巴,举起右手,说道:“行,我保证不打扰你,等你说完了,我再把疑惑说出来,你不能说的我绝对不会追问,不会让你为难的。”
苏婉回房的时候,发现苏璃已经睡着了,看到她躺在被子上睡得正香,她笑了笑。
扯出被子给她盖上就
去沐浴了。
第二天,他们三个一大早就起来了。
苏婉和谢景尧在喂招,苏璃在练《问心》剑法。
司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趴在桌子上,头昏脑涨,嗓子还很干。
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忍不住捂住脑袋,又轻轻地捶打脑瓜子。
他慢吞吞地走出房门。
“阿璃,给我一颗醒酒丸。”
他一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像蚊子叫似的很小声,他自个被唬了一跳。
苏璃刚练完第一式,正想练第二式,他就凑过来了。
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苏璃往后退了两步,嫌弃地说道:“一身酒味,离我远点,你昨晚没洗澡,吃这么多酒,昨晚不会醉得躺在地上睡了一夜吧。”
司泽呆呆地笑道:“没有躺地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酒丸,阿璃。”
苏璃扔了一瓶给他,“给你了,吃一颗就行了,一边去吧,别影响我练剑。”
“好,我知道了。”他连忙掏出一颗醒酒丸吃了,又朝苏婉喊道:“苏婉,给我点灵泉水喝,我嗓子疼。”
“拿你的水壶来装,看你一副邋遢样,赶紧去沐浴,把自己收拾干净,吃完早膳就该出发去骆家了,今天可不许再贪杯了。”
他们刚练完剑就有人送早膳过来了。
刚吃完早膳,秦萱风就过来了。
“苏婉姑娘,谢公子,准备出发了,你们随我过去吧。”
看到司泽不如往日那样活泼,她
忍不住问道:“司公子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活蹦乱跳,阿璃、苏婉、谢兄,我们走吧。”
秦萱风跟在他们身后,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缠着司泽说话,今天她有些安静。
有二十多艘飞行舟,都是三层的飞行舟,浩浩汤汤的。
“苏婉,这边,与我坐这艘吧。”风嘉柔招手道。
看到他们时,李元昭眼眸一亮,昨天他就看到他们了,想与他们叙旧,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他跑了过去,打招呼道:“阿璃姑娘、司兄、苏婉姑娘、谢兄、风大小姐。”
他们也与他打了一声招呼。
“你们坐第三艘飞行舟吧,前面两艘是家主、长老们坐的。”
苏婉看到秦五长老一直往他们这边看,为了避免被她抓去给她解闷。
苏婉点头,“好,就坐第三艘,风大小姐也一起来吧。”
一行人都没有拖拉直接上去了。
秦五长老对着一旁的白家大长老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我没有看错的话,苏婉在躲我。”
“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为何被人嫌弃心里没点数?”
罗副会长好奇地说道:“昨天你们那一桌很热闹啊,氛围是最热烈的,还真会选,逗人家几个小朋友呢,有没有喝高?”
“老了,真的老了,原本想灌他们的,他们要是醉了,还是有机会骗他们来当徒弟的,可惜喝不过他们。
司泽那小子和苏璃那丫头是最认真的干饭人,最能吃最能喝,
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