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内,阎镜直接趴在了床上,而白晓真则是愣愣的呆坐在椅子上。
一时许久无声。
终于还是阎镜翻过了身,说道:“在想什么?”
白晓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一天带给他的冲击太大,太多了。
他只是一个刚成年,步入大学的少年。
在他平淡的日子里也只有偶尔打打架显得一点不平淡。
“还没接受自己并不是普通人的事实么?”阎镜淡淡道。
“有点。”白晓真点点头。
“普通本就难能可贵,平凡更加无罪,不过是不平凡的人给平凡的人定的罪。既已脱离了普通人的队伍,就坚定的走下去吧。或平淡或热烈的走下去。”
白晓真瞪大了眼,看着阎哥哥久久不语。
兄弟俩之间很少谈心,大多都是阎哥哥偶尔指点一下小白。这样的哲学话语白晓真这辈子都没怎么听过。
“你怎么到这以后骚话不断呢?”
“有么?可能是你以前注意的太少了。”
“哈,以前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弟玩去吧,其他的交给哥哥。”
“时代变了老弟,到了另一个环境,你不去适应环境那就变强让环境去衬托你。”
白晓真撇了撇嘴。
在这惆怅也只是感慨世事无常,睡了一觉天地都变化了。但也像阎哥哥说的一样,生活还是要继续。并不能因为换了个地方就放弃自己。
一念至此,白晓真倒也不怕什么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了还有阎哥哥挡着呢。
看了眼时间20.08
恩,再看会书睡觉,明天打怪去了。
白晓真不仅有主课屠龙,还有这修真课程让他伤脑筋。
但是本来读书不咋地的白晓真在修习修真功法的时候进步却是飞跃性的,可惜现在没有对比,不然高低让他自豪一把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除了主副课程还有什么呢,汪二狗是挨打?他小弟赵野独竟然是组把枪,也不知道材料怎么办,阎哥哥的课程不会也是挨打吧?
他瞥了眼床上的阎镜,此时的阎哥哥已经呼吸平稳,看样子是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上次说的投诉怎么样了,不然以后只能一直挨打,想想就好笑。
驭五行的册子很小,而且很多的都在于实践。
时间如流水,白晓真已经看完了整个驭火的步骤,此刻他眉头紧锁。
系统只是说他对驭火的效率大大提升,但是现实不是游戏,0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变不成1。
真气不改变他就只能是真气,驭五行功法就是在此基础上改变气的外用,使气变为五行元素使宿主驾驭。
问题就在这,修炼练成了是可以凭空点金,火焰水流召之即来,土木一瞬建成,但是如何从真气转化?
理解。
书中只有二字,理解。
世界上最难的是什么?
你不懂我。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哈姆雷特眼中还有自己呢!
理解只有二字,但却是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草!”白晓真低吼了一句。
只觉得心脏在更有力的跳动,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白晓真眼睛一亮,迅速伸出食指,那股气从心脏处迅速的转到手上。
噗嗤。
一个小火苗从白晓真指尖绽放了一刹,就犹如昙花一现般转瞬熄灭。
白晓真一呆,记得那种感觉,不断的从身体内的气聚集到指尖。
却是掏空了都没有一丝的火苗。
白晓真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时间,都快到十二点了,算了,今晚就这样了,休息了。
站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噢。”白晓真发出一声低呼,他感到身体快被掏空!
困意也如潮水般涌来。
“不行,这个得多练练,别到时候打着打着气没了就睡过去了。”白晓真喃喃道。
白晓真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灯关上,然后直接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00.00
黑夜来袭!
黑色的云朵遮挡住了月光,偌大的城市一点明亮的空气也没了,整座城被黑暗笼罩。
不!
还有一处光亮,在这处光亮之外,黑暗更黑。
闭目养神的易念这时睁开了眼,好似可以透过墙壁一般看向了外面,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提示的原因。”
啪嗒。
这座城最后的一盏灯被易念关掉。
最后的光源消失。
黑暗笼罩。
晚安。
一夜无话。
太阳升起,在尽是黑暗的天空撕出一角光明,然后徐徐扩大。
天亮了。
“喂,懒猪,起床了!”阎镜用脚踢了踢睡的很死的白晓真。
“嗯。。。”白晓真翻个身,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回应。
阎镜也不管他,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下楼去食堂拿个鸡腿就啃了起来。
人员陆续苏醒,时间不断流逝,定好今天出城的到了现在也只有白晓真还在睡觉。
两位女生吃好饭,擦了擦脸,易梦这才向阎镜问道:“白晓真呢?你不是他哥么,他怎么还不下来?都快要到点了。”
“他啊,他还在睡觉呢,你这么关心他啊。”阎镜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易梦一眼。
易梦似小女孩的害羞没有出来,反而大大咧咧的说道:“要相处那么久,肯定要关心一下身边的同学啦,再说也只有他没下来,你还是他哥哥,不问你问谁呀。”
这回就是到了阎镜愕了一下,随即笑道:“他昨天看书看太晚,太累了,到点了我再去喊他。”
“他在哪个房间?”
阎镜剑眉一挑。
08.30
还在房间内睡觉的白晓真恍惚中感到自己的鼻子很痒,还以为是阎哥哥在玩,“诶呀老哥别闹,我再睡会。”
忽然又觉得不对,有一股香味。
白晓真睁开眼,一个小女孩正拿着一根头发往他鼻孔里捅。
“我草!女的!”白晓真一个惊呼!
他对女孩有很深的阴影,唯一一个他有好感的就是帮她打架的那个,结果最后她跟了那个打架团伙的老大!
为此他暗自神伤了好久。
白晓真一个起身,不料易梦脑袋靠的太近,“duang”两个脑袋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诶唷,你干什么!”易梦捂着脑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