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城外,李梁的营帐内。
“什么?那小子说本将军是反贼?可恶,可恶!”李梁气得直跺脚,“陛下呢?我兄长呢?他们怎么回复的?”
“回将军,陛下没有任何回应。至于您的兄长...”信使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兄长有回信?”李梁追问。
“是的,您请过目!”信使将信件交给李梁。
后者拆开以后,顿时气炸了肺。
他愤怒地将信件撕成碎片,“胡来,根本就是胡来!”
女帝无视他,李梁可以忍。
自己的兄长居然也下了这种命令,李梁实在无法忍受。
“居然让我带着赤焰军前去多斯,协助多斯人剿灭林墨?”李梁心想,“兄长啊,兄长,你到底怎么想的!这样做,我李家会万劫不复!”
李梁的头脑比较简单,忠君爱国,守卫大夏是他的理念。
女帝下令让他统率赤焰军前来蜀地,说林墨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他二话没说就领命前来。
在李梁看来,林墨剿灭蜀地匪寇,征讨多斯蛮夷,有功于大夏。
但,大夏有太多先例。
一方藩王立下赫赫战功之后,拥兵自重,便开始狂妄自大,在封地内胡作非为。
女帝这样说,自己的兄长也这样说,李梁自然而然就信了。
来到蜀地,跟传言一样,林墨招募了数万士兵。
这似乎就实锤了林墨有谋反之意。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李梁招架不住了。
先是那个一言不合就砍人的莽夫,李梁差点命都丢蜀地。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他肯定会如实报告给女帝。
结果呢,女帝直接不理。
怎么说林墨谋反的是你,找到证据了,你撒手不管,什么意思?
更离谱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居然让自己跟多斯人结盟!
“将军,我们怎么办?”李梁的部下问道。
这一问,直接把李梁问懵逼了。
“是啊,我该怎么办?”
带着部队回京?不行!
李梁是奉了女帝的旨意前来的,现在女帝没让他回去啊。
攻打西川城?也不行。
西川城内有三到四万守军,且已经加固了防御工事。
虽然说不上固若金汤,但没有个半年,指定打不下来。
再说,女帝没有下旨攻城,这打起来,到时候如何解释?
用之前许褚劈他那档子说事?站不住脚啊!
林墨已经把事情“颠倒黑白”,他李梁现在成反贼了。
“难道,真要听兄长的?”李梁苦涩地想。
瞧见李梁如此,他的幕僚当即道,“将军,我们可以静观其变,不用太着急做决定!”
“先生何意?”李梁不解。
“据我所知,多斯人已经在集结大部队,向蜀王在多斯圣山所建造的新城进发。”他的幕僚道,“他林墨扬言要杀尽多斯人整个民族,若林墨战败,多斯人岂会轻易放过他?
我们可以将兵马驻扎此,等待草原那边的战况。
将赤焰军部署在西川城外,牵制住林墨在西川城的部队。
他林墨不可能放任我们不管,如此一来,相当于腹背受敌。
咱也算是变相帮了多斯人,李虎大将军那也能应付得过去。
同时,还可以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等林墨跟多斯人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在出来收拾残局。”
李梁一分析,“有道理!先生果然妙计,就依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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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西川城内,王府大厅中。
林墨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土司,我怎么把这群鸟人给忘记了!”林墨咒骂起来,“这帮家伙简直比老鼠还讨厌,真该一把火把森林全烧了,看他们往哪躲!”
原来,蜀地的冯氏土司乘着林墨两头受敌时,跑出来劫掠。
“主公,请给我三百玄甲重装骑兵,我把他们全杀光!”许褚信誓旦旦地表示。
林墨苦涩一笑,“你拿什么找到他们?”
冯氏土司跟蜀地匪寇那完全是两个概念的敌人。
匪寇,多数都是平民老百姓,太穷了,吃不起饭,这才落草为寇。
当然,也有一些是大夏曾经的士兵,因为朝廷奸臣的原因,不得已当了土匪。
而不管是曾经的士兵,还是百姓,当了土匪之后,都得占据某个山头成为匪窝,打家劫舍,填饱肚子。
说得简单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山寨就完事了。
冯氏土司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当地土着,不少人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森林里生活,崇山峻岭的大森林就是他们的家。
怎么理解呢,就好比地球上的玉e南,高科技的米国,开着飞机,坦克前去攻打,也吃了大瘪。
最后顶不住国内舆论压力,灰溜溜地撤军。
冷兵器的林墨...
“汇报一下情况!”姚广孝吩咐道。
冉闵展开皮地图,将之摊平。“李梁的赤焰军在我们的东面,我们的敌人还握有东面的剑平关。另外一方面,多斯人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正朝着天月山进发。
如今在西面,冯氏土司正不断地骚扰我们。注意看,西面的官道,正是我们粮草部队的必经之路。
如果白起将军那一开打,冯氏土司依然存在,那白起将军将得不到任何兵粮补给。
往更远的方面看,一旦白起将军战事吃紧,李梁极有可能会派兵切断白将军的退路,让他们永远回不了蜀地。”
林墨看着地图皱眉,额头又挤成条条深缝。“危险还不止这些,如果我们陷入劣势,李虎那杂碎会把他的全部主力都派过来。
他们的总兵力超过了我军,还将西川城跟天月山的部队且分割开了。”
真是一个难以破解的局啊!
姚广孝闭目沉思,不久之后,他睁开双眼,说道,“王爷,情况似乎没那么糟糕。”
“哦?”林墨不解。
姚广孝笑了笑,“王爷,您不觉得,目前唯一的问题就是冯氏土司?”
“是啊,就是这群该死的老鼠,如果灭了这群鼠辈,打通运粮的道路,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林墨心想。
“广孝啊,你有什么好主意没?”
“回王爷,有是有。”姚广孝再次微笑,“不过呢,可能需要牺牲一下王爷您的色相了。”
“卧槽,什么情况,本王的色相?”林墨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