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扭头看向自己这位后辈,面色疯狂,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眼中满是癫狂和执念,吼道:“不!玉藻前绝对不能出事儿,我一定要找到她!”
说完便猛的转身,毫不犹豫的冲向烟尘漫天的火山口。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炙热的高温迅速将他的衣服炙烤的不断冒出火星,他随手一扯,便将身上破烂的衣服撕碎,破碎的布条伴随着火星在空中缓缓化为飞灰,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体。
身上的毛发此时也开始变得极其干枯,灼风吹过,便从身体上迅速脱落,转眼间便被烧成灰烬飘散在空中。
他的眼中满是疯狂,此时他距离火山口只有几步之遥,几千度的高温逼得他连正常呼吸都无法做到。
窒息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毫不犹豫地将合一境巅峰的实力毫无保留地彻底爆发出来。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席卷全身。
当那片如海般浩瀚无垠的心力将他的周身完全笼罩之后,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一般。
紧接着,他身形猛地一跃而起,如同一只矫健的飞鸟,直直地跳入了那个巨大的火山口中。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像预期那样下降,反而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不降反升。
滚滚热浪如同汹涌的波涛,将他那瘦弱的身躯高高吹起,让他在空中不停地翻滚、飘舞。
他拼命挣扎着,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想要顺利地进入火山口下方。
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抵挡那股强大的热浪冲击,始终无法成功。
在空中,他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呼喊着玉藻前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和帮助。
可是,除了狂风的呼啸声和大山的怒吼声,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与此同时,那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中年人站在距离悬崖边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脸上同样流露出焦急万分的神色。
他也在不停地大声呼喊着,企图让老者听到自己的声音。
然而,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无论中年人的声音有多大,都无法传进老者的耳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山灰开始纷纷扬扬地向下飘落,如同一片片灰色的雪花。
它们迅速地堆积在一起,很快便将悬崖边完全覆盖,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灰烬层。
第一阶段终于结束,而老者终于如愿以偿地落在了火山口中。
老者面色大变,急忙开口大喊道:“玉藻....”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般,一股难以忍受的瘙痒感从皮肤传遍全身,强烈的不适感立刻让他恢复了神智。
“啊!”
老者惨叫一声,想要挣扎起身,但刚一动弹,便觉身体好似散架了般疼痛难忍。他连忙大声呼救:“快救我上去!”
可是,当他转头看向中年人的方向时,却惊愕地发现中年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火山口边空无一人。
“该死!这个混蛋居然丢下我跑了!”
老者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起来。
不过,仅仅过了几息功夫,老者就不再骂了,因为他知道再怎么骂也没有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自救。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老者心中暗自思忖,努力克服着身体的疼痛和瘙痒,艰难地挪动着被心力包裹的双腿,试图向岸边游去。
然而,岩浆的温度远远超过了之前的热浪,那炽热的高温简直令人窒息。
老者的心力虽然能够抵挡一部分高温,但仍有一些热量透过心力渗透进来,灼伤着他的肌肤。
同时,那些有害的气体也顺着他的呼吸进入肺部,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很快,他游动的频率变得越来越慢,每一次划动都需要消耗巨大的体力和心力。此刻的他终于开始感到恐惧,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脱力,脑袋也开始眩晕,心力失去了精确的控制,立刻消散了大半。这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生命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就在这时,炙热的岩浆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立刻一拥而上,眨眼间便将他的双腿侵蚀殆尽。
然后是腰部、腹部、胸口、脖子……他的整个身躯都被岩浆所吞噬。
此时的他已经气若游丝,生命垂危。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绝美的身影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他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她,但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感知到双手的存在。
然而,当那个绝美的身影走到近前时,他却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知道,他的心愿已经实现,即使面对死亡,他也毫无遗憾。
从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过,初次在神社中见面时的惊艳,她那美丽动人的面容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
每天晚上偷偷在御本阁门口和她开心的聊天,虽然只有短暂的时光,但每一次都是那么珍贵;
因为工作调动,不得不离开时,他对她万般不舍,而每次抽空去探望时又充满了期待与愉快。
他的心中已经被那绝美的身影完全填满,无论岁月如何流转,这份情感始终如初。
尽管他的实力越来越强,身边也开始出现各种优秀女子,但她们都无法与他心中的那个影子相提并论。
他知道,没有人能够替代她,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然而,他曾无数次想要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从囚禁中释放出来,但由于过于胆小,始终不敢遵循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即便如今他已成为天照盟的常务,拥有了绝对的权力,成为了真正的高层,他也只是加大了去探望的频率,却依然不敢轻易地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