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贾亭江不进反退,白牧歌心慌意乱起来:“这到底是咋回事?剧本不该是这样演的啊!入窍境的武者胆子竟然会这么小吗?”
实际上,这也不怪贾亭江,任谁在比试时见到对手跪在地上,并且大喊着让自己过去,都会忍不住思考一下对方究竟有何目的。
“真不愧是老白啊!仅仅是喊了一嗓子,就把那个入窍境的贾亭江给吓得连连后退,简直就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啊!”
场下的一名观众目睹着场上两人的举动,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之声。
此刻,无比尴尬的白牧歌眼看着贾亭江仍在持续后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暗自思忖道:“不行,绝不能让他再继续往后退了,我已经跪了这么久,腿都麻了!”
“你特么的倒是过来啊!老子不过就是在炼心境而已,而且还是个瘸子,你怕个锤子啊!”
他怒目圆睁,对着贾亭江破口大骂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比斗场。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激怒对方,让对方失去理智,主动对自己发起攻击,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站起身来,施展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听到这句话之后,贾亭江不仅没有被激怒,反而吓得连连后退,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分。
眼看着就要退到比斗场的边缘了,如果再继续退下去,恐怕就要掉出比斗场了。
与他一同前来参加比赛的另一名入窍境选手见状,急忙出声提醒道:“贾亭江,你别再退了,再退就要出去了!”
他心里暗自嘀咕着,如果贾亭江真的因为害怕一个炼心境的对手而退出比斗场,那他恐怕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炼心境吓跑的入窍境选手,沦为众人的笑柄。
贾亭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心中虽然充满了怒意,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出来。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只要对方的绝招一解除,他就会立刻冲上去,狠狠地揍对方一顿,以报刚才差点让自己成为千古笑柄之仇。
白牧歌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着贾亭江的一举一动,当看到他在比斗场的边缘停住脚步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望。
他被气得脸色都有些酱紫,内心焦急之下,口中开始不断大骂贾亭江是胆小鬼,比他低一个境界的人主动求战都不敢出手,白瞎了一身实力。
但他越是这样,贾亭江就越是不敢靠近,始终在比斗场的边缘位置徘徊。
“大爷的!这咋办?自己又不能直接认输,那逼也不过来!真特么难搞啊!”跪在地上的白牧歌眼神不断闪烁,不停的思考着如何破解目前尴尬的局面。
“要不躺下试试?”很快,他便眼前一亮,对方不敢过来可能是怕自己有什么后手,但如果自己躺下,那以贾亭江那入窍境的实力,应该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嗯!就这样!”
紧接着,他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直接侧躺在了比斗场上,一手托头,一手握着刀,表情看起来人畜无害。
贾亭江见此,心中微动,“刚才自己只是猜测,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有绝招,否则绝对不会在比斗场上惬意躺下,肯定还是为了吸引自己过去。”
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只要白牧歌的脸色依旧保持红润状态,自己绝对不会轻易靠近过去。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站在原地,完全无视于对方持续不断的言语挑衅。
面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的白牧歌最终决定彻底放弃抵抗,直接躺平在地。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不再处于跪地的姿态,如此一来,也就无需再刻意吸引贾亭江靠近自己了。
他兴奋得立刻坐直身体,并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深感懊悔不已,然后,他悄悄地瞥了一眼台下的观众。
当看到众人此刻全都流露出满脸期待的神情时,他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显然,没有人因为他下跪而嘲笑他,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地将内心的忧虑抛诸脑后。
不过,既然他们并没有误解自己的意思,那么他们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终于恍然大悟:
“他们以为我这么做一定隐藏着某种绝招!连那贾亭江也持同样看法!要不然,他又怎会始终与自己保持距离!”
“哈哈!照此情形来看,这场比赛我还是有机会的!”想到这里,他不禁喜出望外。
他的眼神再次集中于贾亭江身上时,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挂在嘴角,轻声呢喃道:“希望你的胆子再小一些吧!”
然后,他慢慢地坐在地上,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缓缓向对方移动,口中还不停地喊着:“你不过来,那我可就要过去喽!”
此时,站在比斗场边缘的贾亭江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难道他已经准备好了绝招?而且居然还能够移动!”
接着,他又郁闷地望着白牧歌,咒骂道:“该死!如果不是考虑到与那两个人较量时必须尽可能保持最佳状态,否则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试试他的绝招是不是真能伤到我!”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白牧歌的内心也变得愈发不安起来。
因为从刚才开始,无论自己怎样挑衅、接近,对方都一直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
“这样可不行啊!你倒是快跑啊!”心中万分焦急之下,他的面色也有些许变化,这一幕被贾亭江敏锐的捕捉到。
他迅速朝着一侧躲避,同时也开始分析起来“二十米!刚才那人的焦急之色不像装的,也就是说,他绝招的极限距离应该是二十米,或者更短!”
见到对手开始保持距离,还在不断地上挪动的白牧歌放下心来,随后改变方向,再次朝着贾亭江的方向挪动。
而此时贾亭江竟然突然停下脚步,开始小心翼翼地向着白牧歌缓缓靠近,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想要尽快结束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