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霆撩到陆长鸣会问。
“我是在震霆哥哥那里,我在酒吧受伤了,震霆哥哥怕母亲担心,才一直留我在他那修养……”云舒舒按着谢震霆教她的话,跟陆长鸣学了一遍。
“什么?你竟然受伤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陆长鸣满脸惊愕,他完全没有想到她受伤。
那天,在酒吧他们被人围殴,他记得那帮人并没有对女生出手啊!
“陆长鸣,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了,反正你心里压根儿就不在乎我,又何必摆出这副虚伪的样子呢!”云舒舒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现在最烦陆长鸣这种口是心非的态度。
“云舒舒——”
见她如此激动,陆长鸣不禁心生不满,忍不住高声怒吼道。
其实无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云舒舒,内心深处都曾深爱着陆长鸣。
然而正是因为眼盲,她们才遭到心爱之人的轻视与欺骗,甚至承受无尽的屈辱。
此刻,云舒舒所有压抑已久的怨念,被一触即发!
舒舒紧紧地握着那束来看望他的鲜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突然间,她猛地将手中的花束用力扔向陆长鸣,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花束狠狠地砸在了陆长鸣的脸上。
舒舒心有余悸,就连她仿佛无法相信刚才自己做出的举动。
舒舒用了十足的力气,几朵花瓣震下来的花瓣,掉落在陆长鸣的脸上和身上。
“陆长鸣,要不是我在陆姐姐的生日宴会上,亲耳听到你和其他女人**,还羞辱我是个瞎子,我恐怕至今仍然会被你蒙在鼓里,继续做那个任你摆布的傻瓜!”
“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吧。”舒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绝。
说完这些话后,舒舒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内心激荡的情绪。
陆长鸣被云舒舒这一下,整懵了!
他断了几根肋骨行动本来就不便,那一束花砸在他脸上的时候,他毫无防备。
一时间,他只能呆呆地,满脸惊愕。
因为震惊,他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他实在难以置信。
不敢相信一只乖乖的小兔子,她那么娇弱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她哪来的胆子和底气竟然敢打他。
在他的印象中,云舒舒一直都是温柔顺从、逆来顺受的,可如今,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感到陌生又诧异。
云舒舒静静地等待着陆长鸣的回应,尽管她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女性特有的直觉告诉她,陆长鸣此刻一定非常吃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压抑得令人窒息。
终于,云舒舒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怎么?无话可说了吗?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陆长鸣,没想到我也会生气吧!”云舒舒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都是你逼我的,你明知道我因为眼睛看不见变得自卑敏感,你却要刀刀扎向我的伤疤。”
陆长鸣仍沉浸在刚刚被打的惊愕之中,脑海里不断闪现出过去的画面。
他想起她还没失明的时候,她总是静静地待在某个角落,用羞涩而胆怯的目光默默凝视着他。
最初,陆长鸣的确是出于她的身份、容貌等因素选择跟她订婚。
毕竟,那个时候的云舒舒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她单纯,胆小,怯懦,最重要的是她不够聪明,头脑简单,容易受人摆布,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可是,她虽然漂亮,但她呆呆木木的性子确实有些无趣,他对她并没有心动。
在她眼睛看不见后,他更是对她产生了嫌弃。
他原以为,她就算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暧昧,她也会无趣木讷的选择忍气吞声,可是事情却在他意料之外。
她竟然像个泼妇一样胡闹。
陆长鸣震惊过后,也恢复了理智,他的眼神变得狠厉,冷冷的质问道:
“云舒舒,别以为有谢家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谢廉老了,他不能活一辈子,你以为谢震霆这次帮了你,以后会一直护着你?”
在度假村的时候,陆长鸣就看出来谢震霆对云舒舒这个继妹,并不像原来那样漠不关心。
而她,如今对他的态度,更是和以前大相径庭,他觉得不只是她发现了她和别的女人暧昧,羞辱她。
她也有可能是移情别恋了。
陆长鸣打量着她绝美的娇颜,冷哼一声:“云舒舒,谢震霆可不是你能妄想的。”
陆长鸣再次提到谢震霆,云舒舒心里还是慌的,她毕竟和谢震霆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她生怕他发现。
舒舒赶紧提高音量制止道:“陆长鸣,他是我哥哥,你最好说话干净点。你自己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吗?”
当这些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时,她心里还是慌的,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带着虚伪的面具撒谎。
明明跟自己的继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如今却装出一副冰清玉洁清高的样子。
在这一刹那,她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确实比以往长进不少,但同时也对自己感到无比厌恶。
她也成了和陆长鸣一样虚伪的骗子。
失望,愤怒,羞愧,多种因素夹杂在一起,让她出现一种无力又刺激的感觉。
陆长鸣凝视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面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绝望与心灰意冷。
这与他记忆中的云舒舒大相径庭,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鲜活起来。
屋内光线明亮宜人,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娇嫩的容颜上,宛如披上了一层朦胧迷离的光环。
使得陆长鸣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跳莫名的鼓动着。
就在那一刹那,陆长鸣竟然有些恍惚,无法分辨究竟是照耀在她身上的光芒更美,还是眼前真实的云舒舒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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