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松一怔,扭头望去。
难道,邓院长和申神医有话要说?
说话的正是邓济民和申木通二人。
邓济民和申木通交换了个眼神,一同从人群中走出。
周先生,我觉得还是应该听听丁海天的建议,把林医生请来看看再说!
邓济民首先发言,语气诚恳。
但在周良松和其他人听来,却另有一番含义。
这明显是在生气,嘲笑丁海天,请来那位二十多岁的神医,想要一睹其真实面目。
周良松微皱眉头,劝说道:邓院长,你不必与这种街头混混计较,二十多岁的神医,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没错,邓院长,您是我们青南市医疗界的权威,不必与这种骗子一般见识!
确实,欺诈行骗,到时候直接送他去警局就行了,不必在这里恶心人……
众人七嘴八舌。
邓济民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和难看。
正要开口解释,申木通上前一步,说:各位可能不知,周老先生的病,如果有人能治,非林向北不可!
若这话出自他人之口,必然会被嗤之以鼻,甚至引来阵阵嘲笑。
然而这话是出自神医柳三指的申木通之口。
此时,敢于嬉笑之人,寥寥无几。
一时之间,众人皆默然,相互交换着眼神。
周良松望向申木通,问道:“此话怎讲?”
申木通并未遮掩,简洁地述说了林向北的事迹。
邓济民随即补充了张松的状况。
周府厅内,静默了许久。
片刻后,周良松转向丁海天。
“如此,就劳烦丁先生邀请林大夫一探,无论能否治愈,必有重谢!”
周良松言辞恳切。
尽管申木通和邓济民二人为其背书,但林向北终究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就算自幼研习医术,至今行医经验也不过二十载左右。
而在此处的各位,哪个不是拥有三四十年的医疗经验呢?
他们束手无策,林向北又能有何妙计?
不过,周良松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丁海天脸上露出欣喜,连忙给林向北拨通电话,让他直接前往青南市的周府。
明湖小区内。
林向北刚为欧阳青莲完成针灸,出门便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而去。
青南市周府,大厅。
周良松看着坐于轮椅上的周重运,怒火中烧。
“你祖父病重,命悬一线,你却在外花天酒地,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
周重运低垂着头,脸色尴尬。
周良松正欲继续责备,仆人匆忙赶来。
“周总,老爷醒了,让您过去……”
周良松不敢耽误,毕竟老先生此刻情况危急,随时可能离世。
他跟随仆人向外走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申木通和邓济民推荐的林向北医生即将抵达。
为了表示诚意,他原本打算亲自到门口迎接。
然而此刻有事缠身,无法脱身。
周良松于是折返回来。
他给周重运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一位名叫林向北的名医,他即将来周府为你的祖父治病。我无法亲自迎接,你就代替我去吧。
记住,务必恭敬以待!”
周良松严肃地说。
周重运连忙点头,“放心吧,爸,我会好好招待,请他为爷爷看病!”
毕竟他心里清楚。
身为富二代固然风光,但如果周渠老先生去世,他的富二代生活恐怕也将走到尽头。
周良松离开了。
周重运坐着轮椅,由仆人推至周府门口,恭候着。
甚至,门口已铺上了红地毯。
没过多久。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周府门前。
车门开启,林向北走了下来。
在周公馆门前的遮阳伞下,坐在轮椅中的周重运一眼便锁定了林向北的身影。
顿时,一抹得意的笑意在他嘴角悄然绽放。
哎呀,真是冤家路窄,小子,我正愁找不到你算旧账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收拾!
周重运轻轻弹了一下手指,十几个保镖立即朝林向北迅速包围。
不等对方开口,周重运面目狰狞地吼道:小子,我早想跟你清算,没想到你运气不错,还能逍遥一阵子!
现在你自投罗网,就别怪我不气了……
周重运说话间,脸上得意的神色愈发明显。
他转头对四周的保镖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解决掉,动作快点,等林医生来了,可别让他看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唰!
十几个保镖同时抽出腰间的橡皮棍,直冲林向北。
林向北皱起眉,盯着周重运,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老子才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得趴下!
周重运气得几乎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大声咆哮。
呼!
一个保镖手中的橡皮棍疾风般袭向林向北的头部。
林向北见周重运如此固执,便不再解释,往后退一步,轻巧地避开了保镖的攻击。
接着,他双手一抬,轻易卸掉了对方的手臂,橡皮棍顺势落入他手中。
瞬间,十几个保镖全部被放倒在地,哀嚎连连。
周重运吓得六神无主,连忙让人推着轮椅后退,生怕林向北追过来。
然而,林向北只是随手一扔橡皮棍,转身离去。
周重运,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
林向北淡然一笑,头也不回地走出周公馆。
周重运目瞪口呆,看着林向北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求你?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末日!
周重运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在门口等待。
等了很久,林神医依旧没有出现,他开始焦急起来。
身边的亲信建议:少爷,你不是有林神医的电话吗?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问问?
周重运赶紧拨通电话,然而电话刚接通就被挂断。
再次拨打,却发现自己已被拉入黑名单。
周重运满脸尴尬地返回。
此时,周良松这边刚刚安置好周渠老先生,正准备去见那位让邓济民和申木通赞不绝口的林神医。
然而,眼前空无一人。
他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周重运。
父亲,别提了,那个林神医...简直就是个骗子,不仅没来,还莫名其妙地把我的电话拉黑了!周重运满腹牢骚地说,那必定是个徒有虚名的蠢货,一听说要给爷爷治病,怕露馅,所以躲起来了!周重运说完,周良松的眉头也紧锁起来。
然而丁海天却向前一步,坚定地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