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正在那里观察谢宴的房间,突然感到自己的后面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热了。

    好像是有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带来的那种水汽。

    唐婉扭过头去,就看到谢宴推开门站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谢宴的卧室里面窗帘紧闭,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暮色的滤镜。

    唐婉却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从卫生间出来的谢宴,腰上勒着一条浴巾,袒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唐婉站的近,非常直观的对谢宴的身材有了一个“近距离”的了解。

    他伸长了手臂正在那里拿毛巾擦头发,修长有力的胳膊随意地前后甩动,结实而线条流畅的前胸肌肉微微鼓起,再往下,是精瘦有力的腰肢,有流畅的人鱼线条没入到灰色的浴巾里面。

    谢宴看着唐婉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也愣了一下,他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唐婉的脚像是被定住一样,她看着谢宴刘海上面的水因为地心引力往下坠去,顺着谢宴的脸滑落,落在结实的前胸上。

    即使没有镜子,唐婉也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估计和某眉山的猴子屁股有的一拼,在这种男色诱惑下,唐婉觉得自己鼻子都有些痒痒的,感觉像是要流鼻血。

    唐婉立刻伸出手揉了揉鼻子,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急忙忙往旁边走了两步,企图离谢宴远一点。

    说出来的话也结结巴巴的,没有半点以前的气势。

    “你你你,你出来怎么不穿衣服?”

    ……

    对于闯进自己的房间还对自己倒打一耙的唐婉,谢宴难得沉默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像是快要蹦出去的唐婉,平静地开口。

    “你突然闯进我的房间,吓到我了。”

    唐婉:“……”

    拜托,你要是真的被吓到的话至少稍微装一下好吧,什么人会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吓到他了。

    你是什么娇花吗?自己只是出现在你的房间里面就吓到你了?

    如果不是因为谢宴赤裸着上半身,唐婉真的想给他一拳,让他当一个人。

    不过因为谢宴这一个打岔,唐婉尴尬的情绪立刻就消散了一些,她没好气的瞪了谢宴一眼,就要绕过谢宴出门。

    她出去,出去总不会吓到他了吧。

    还没等唐婉离开,谢宴就伸出手拉住了唐婉。

    他的手还带着浴室里面的湿意,指腹上有薄薄的茧子,他的力道并不大,唐婉却觉得被谢宴拉住的地方就像是过了电,感觉一阵酥麻。

    “你……你要干什么?”

    唐婉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都因为紧张劈了叉,她吞了吞口水,防止自己因为紧张而被口水呛到。

    谢宴举起了自己的毛巾,语气很无辜:“我想让你帮我擦一下头发。”

    唐婉的反应似乎吓了谢宴一跳,他不明白为什么唐婉有种想要夺命出门的慌张感。

    唐婉:“……”

    嗨,不就是擦头发吗?这种事情,不是小菜一碟吗?

    只是,唐婉认真地看了一眼近乎于半裸的谢宴,对谢宴认真的发问:“咱们能把衣服认真穿上吗?”

    “短裤也行。”

    要不然这样擦头发她的压力也太大了,总觉得自己的手会不知不觉、无缘无故地落在谢宴的肌肉上。

    虽然自己根本对谢宴的肌肉根本没有一点兴趣,但是她的眼睛根本即使控制不住啊,真的一点都控制不住啊。

    万一要是谢宴走个光,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谢宴深深的看了唐婉一眼,还没有等到唐婉读懂他的情绪,他立刻就垂下了眸子。

    “这是我的卧室。”

    唐婉:“哦哦,我马上出去。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又烫了起来,在谢宴看过来之前唐婉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唐婉拿着毛巾站在门口,用手背贴上自己红彤彤的脸,声音几不可闻,“以前也没有发现谢宴的身材有这么好啊。”

    ……

    “咔嚓”一声房间门打开了,谢宴穿着白色短袖,黑色短裤出来了。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许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谢宴把额头前面被水沾湿的碎发随意地往上撩起,露出光洁洁白的额头。

    他的五官精致,三庭五眼长得极为标准,露出额头之后比平常多了两分少年气。

    而且没有碎发遮住眼睛和眉毛,谢宴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看上去锐不可当,气势惊人。

    唐婉几乎要被谢宴这种反差感惊到了,她迷迷糊糊地跟着谢宴走到了房间里面,站到谢宴的身后,摸着谢宴的头发才反应过来。

    恩,为什么不在厅里面擦头发?自己怎么就迷迷糊糊地跟着谢宴进来了?

    唐婉拿着毛巾像是搓楼下好脾气的猫一样搓着谢宴的头发,把谢宴的头发折腾的倒来倒去,硬是给谢宴那张帅脸整上了几分杀马特的气氛。

    “你怎么没用吹风机啊?”

    吹风机不是快点吗?

    谢宴慢吞吞地开口,对于唐婉的“行为艺术”一点都不在意。

    “我没买,头发短不用吹风机。”

    那也不行,冬天不吹头发很容易感冒的,唐婉扒了扒谢宴的头发,给他整了一个三七分的发型,还没有嘲笑他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就看到谢宴对她认真地说。

    “你要是需要的话,我让秘书送一个过来。”

    “你长头发的话应该需要吹风机。”

    唐婉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谢宴话里的潜在意思,她唇角翘了翘,“我才没有答应和你同居呢,别忘了,你还在考察阶段呢,谢总。”

    谢宴看了唐婉一眼,才温吞地开口:“我是说……结婚之后。”

    唐婉的手一顿,这狗男人最近也太会打直球了吧,怎么每一句话都在表白啊。

    她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点什么,目光就扫到谢宴的白色短袖,他短袖领口的地方被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打湿了,隐隐约约露出肉色的皮肤以及流畅的肌肉线条出来。

    他的喉结很明显,尤其在这个时刻,上下滚动间更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谢宴的声音轻飘飘的,“你想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