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离语 > 第216章 醒啦!没事啦!
    看着楚嵘川睡着。

    他们几个回家去了。

    先去看了看郭逸之。

    还是没醒。

    沈亭御又去看温谨珩,也没醒。

    啊啊啊啊。

    沈离都想仰天长啸了。

    为什么突然这样了啊。

    今天他们实在是睡不安稳。

    江辞和魏明安留在了郭逸之这里。

    沈亭御回去看温谨珩。

    沈离和破晓俩人去看楚嵘川。

    他俩待在空中。

    沈离先睡了,破晓搂着她一边看着楚嵘川,一边给沈离揉肚子。

    他的沈离还来着癸水呢。

    沈离睡了一会儿。

    在他怀里悄悄睁开眼。

    看着破晓专注的眼神,以及小腹上覆着的大手,沈离蓦地咧开唇角。

    “夫君~”

    破晓立刻低头望去,“醒了啊,肚子痛不痛?”

    沈离圈着他的脖颈坐起身,“亲亲~”

    破晓淡笑吻住。

    浅尝辄止。

    沈离朝下面的楚嵘川扬了扬下巴,“他怎么样?”

    破晓叹了口气,“我看了,没醒,但是还是很热。”

    天都亮了。

    沈离拍拍他,“喏,夫君睡,我抱。”

    破晓失笑,“诶哟,我夫人还来癸水呢,不要,要我抱。”

    沈离耸了下肩,“噢~那好呗,夫君真好~”

    破晓被沈离超级响亮地亲了一口,笑得有点傻,转了转脑袋,眼眸亮闪闪的,满脸期待的模样,“夫人~”

    沈离笑,嘴唇已经噘出去了。

    后来是沈离和破晓趴着看楚嵘川。

    沈离把刚才那一段都和他说了。

    破晓不忍地偏过了头。

    沈离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其实他过得很好,又过得很不好。”

    破晓怅然道,“我知道啊,看出来了,不然他怎么这么喜欢我们啊。”

    沈离哼声,“刚刚我特别生气!他爹和他娘!见到儿子中毒诶!居然先分析利害!”

    破晓歪着脑袋戳她鼓鼓的脸颊,“没关系,他爹娘不关心他我们关心啊。”

    沈离拱进他怀里,“夫君~”

    破晓怔愣后温柔笑开,“怎么啦。”

    “诶哟”,破晓啧了一声,抬起手指抚上她的眼睫,“怎么突然委屈了?”

    沈离摇摇头,“没有。”

    破晓笑了声,抬起手,把她的脑袋捧起,故作神秘道,“让我猜猜噢,夫人应该是突然想到,怎么我们的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如今都不太好。”

    “对不对呀~”

    沈离微抿着嘴,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随后被灿烂笑意所替代。

    “夫君~”

    破晓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诶!”

    沈离又唤,“破晓~”

    破晓捧着她的脑袋亲了几口,“我在呢~”

    沈离笑弯了眸,“我爱你!”

    破晓像小猫咪一样,抱着她的脸玩,“我也爱你呀~”

    沈离把他的大手捉回来牵住。

    “那我们接着守着弟弟吧~”

    “好呀好呀。”

    ...

    次日。

    沈离他俩一直等到有人来看楚嵘川。

    才走的。

    沈离和破晓一人坐一边,守着他们这仨哥哥。

    这俩人陪郭逸之。

    然后他俩盖一床被子。

    沈离他们来的时候江辞把被子卷走了。

    破晓无奈地给魏明安把掀开的里衣拉回来,“二哥啊,多大了,一会儿睡觉着凉了。”

    沈离抬眼瞥他,“好意思说二哥呢,你睡得比他还野呢。”

    破晓傲娇地哼了哼,“那我不管。”

    沈离一指。

    俩人同时笑出声。

    魏明安睡着睡着觉得冷。

    踹了江辞一脚,把被子抢回去一半。

    他把江辞压在身下的被子扯过来,同时也把江辞的身子转了半圈。

    江辞就贴着魏明安睡去了。

    好家伙。

    等等。

    “他俩盖的哥哥的被子吧...”

    “那好像就是的。”

    沈离扶额,破晓无奈摇头。

    他俩也没叫他们。

    沈离和破晓还打赌谁先醒。

    沈离压江辞,破晓就压魏明安。

    但是他俩都没压对。

    是郭逸之先醒。

    “哥哥!”

    沈离惊喜望去。

    郭逸之微微睁开眼眸,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满是期待的沈离,唇角翘了翘,笑了。

    “妹妹~”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沈离立马站起来去给他倒水。

    破晓探起身来,“哥哥,哥哥!还有我呢!”

    郭逸之笑,“破晓~”

    沈离稳稳当当给他扶起来,“来哥哥,喝点水。”

    郭逸之坐起来,就看到了来陪他的江辞和魏明安。

    不禁失笑。

    沈离小声道,“哥哥!你都睡三天了。”

    郭逸之微讶,“啊,这么久啊。”

    “担心了吧。”

    沈离噘着嘴巴,委屈兮兮的,“对啊,哥哥不醒我们好难过的。”

    郭逸之捏了捏沈离的面庞,凝视着她的眼神温柔又宠溺,“好啦,那哥哥醒了不准难过了噢。”

    破晓叫他俩。

    他雨露均沾,一人给了一下。

    “别睡了!起床了!”

    结果就是郭逸之也趴过去,仨人一起欣赏这俩人赖床。

    魏明安迷迷糊糊地总感觉有人杵他的腰,哼哼两声,把脑袋埋了下去。

    江辞那边也是,谁在他睡觉的时候老扒拉他的脸啊。

    郭逸之没忍住笑。

    沈离和破晓见怪不怪了。

    这俩人都睡到一块儿去了。

    郭逸之乐此不疲地玩他俩。

    终于把魏明安搞醒了。

    破晓得意地朝沈离挤挤眼睛。

    沈离切了一声,这江辞不争气!

    他俩刚才赌得可大了。

    魏明安半眯着眼眸望向面前的人脸,辨认了几息,惊喜道,“哥!”

    江辞迷迷瞪瞪呢,没醒,被他这一嗓子惹气了,“叫唤什么啊你~”

    哼哼唧唧的拱了拱,接着睡了。

    魏明安没管他,忽闪着大眼睛,一直盯着郭逸之。

    郭逸之笑,“真是我啊,不是梦。”

    魏明安哑然失笑,抬起半边身子,张着手臂,“哥~”

    郭逸之探身俯去,“不担心了噢,我醒啦!没事!”

    魏明安笑盈盈地朝后面的沈离也挤了挤眼睛,“好高兴噢。”

    “对呀!”

    被他们俩夹中间的江辞不爽地吭了几声,还睡。

    魏明安被逗笑。

    “他什么时候睡这样的啊。”

    沈离啧了一声,“你不知道啊。”

    破晓抱着胳膊在旁边补刀,“你俩抢被子的时候。”

    郭逸之眉梢都是弯俏的,佯怒道,“好哇,抢的我的被子哟。”

    魏明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哥~”

    郭逸之笑吟吟地,当然没生气,“可爱哟~”

    然后就变成了四个人玩江辞。

    魏明安唇间漾着笑,一会儿戳戳他的梨涡,一会儿捏捏他的鼻子。

    江辞晃了下脑袋,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走开...魏明安...”

    “嘿呦”,魏明安失笑,捏着他的脸不松手,“小狗啊,你自己睁眼看看呢~”

    江辞被他捏的龇牙咧嘴的,刚想张嘴就骂,但是猛然发现边上一堆人。

    “哥!!”

    江辞眼眸瞬间熠熠生辉。

    郭逸之笑,“醒啦~”

    江辞嘿嘿一笑,傻里傻气的。

    他瞥了一眼旁边轻笑的魏明安,傲娇地哼了哼。

    魏明安存心逗他,被他枕着的胳膊轻轻使力,江辞就被他搂了回来。

    “翻脸不认人是吧,谁枕我胳膊睡觉啊。”

    江辞本来就没他灵活,脑袋一翘,不认账,“谁啊,不认识~破晓枕的!”

    破晓被点名,无奈而笑,要把江辞拉起来,“好好好,我睡的,你起来,二哥搂着我睡。”

    “哈哈哈哈。”

    要不说江辞脸皮厚呢。

    舒舒服服地枕着魏明安的胳膊,起都不带起来的。

    他十分宝贝的牵起郭逸之的手,“哥~疼不疼,好点没?”

    郭逸之笑,“不疼不疼,什么事都没有啦!”

    魏明安问破晓,“怎么样?”

    破晓坐在他那侧床边,微微叹气,“没醒。”

    “谁?”

    破晓怅然道,“温谨珩和楚嵘川,他俩全吃了。而且,楚嵘川被张毅武下了毒,毒性提前被丹药激发了,昨天疼的死去活来的,晚上我们才把解药搞到。”

    郭逸之眨了眨眼,接受着这骇人听闻的事情。

    “你说张毅武?给谁下毒?给太子下毒?他疯了吗。”

    郭逸之都怀疑他听错了。

    江辞懒懒接话,他是一动也不动,“好像是楚嵘川查出他在永州贪墨什么东西了,他下的毒平时没事,加一味药引楚嵘川就毒发,这样就管不了他了。”

    “简直胆大包天!”

    “是啊”,江辞抓着郭逸之的手玩,“人我们已经抓了,就在安王地牢呢,今天准备玩玩他。”

    “好哇”,郭逸之咬牙切齿的,“太过分了,这些人都什么毛病。”

    沈离安排好早饭回来了。

    “哟,还没起呢三位少爷?”

    破晓扬了扬下巴,“我看就是中间那个少爷不想起。”

    说的就是江辞,拉着郭逸之,枕着魏明安。

    江辞娇兮兮地耍赖皮。

    宠着呗,还能扔了啊。

    然后起床。

    破晓站起身,“二哥来吧。”

    魏明安朝右边努了努嘴,“我这有个无赖。”

    江辞明晃晃的有恃无恐,“诶嘿,今天得我先了吧。”

    魏明安哼了一声,“我也可以把你扔下去。”

    “你扔啊~”

    “我不跟幼稚鬼计较。”

    毫无疑问,郭逸之又抢先了。

    乖巧地被破晓抱下床,沈离来给他换衣裳。

    床上那俩还吵呢,魏明安说给江辞扔下床,江辞还挑衅。

    结果俩人一动不动的。

    沈离和破晓把郭逸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呐,哥哥好看不!”

    郭逸之笑,“好看呀~”

    破晓歪头认真道,“我俩说的可不是衣裳和发簪,是我们的漂亮哥哥!”

    郭逸之微微一笑。

    沈离眸底映过狡黠,“哥哥羞了噢,耳朵都红了。”

    “诶呀!”

    沈离不逗他了,“看那俩。你说给他俩扔这儿怎么样。”

    “不!可!以!”江辞立刻道。

    破晓弯身把江辞捞起来,“幼稚噢。”

    江辞圈着破晓的脖颈,“才没有!”

    破晓也逗他,“诶呀,突然不想抱了呢~”

    江辞慌都不慌,“你才不会。”

    破晓大笑,弯腰把他放到轮椅上,“幼稚鬼,换衣裳。”

    沈离接管。

    破晓去抱再慢一点就要自己下来的魏明安。

    吃过午饭呢,他们几个拉上沈亭御,先去东宫看过楚嵘川,沈亭御眼眶都红了。

    温谨珩和楚嵘川一个都没醒。

    他们就去云州了。

    江辞也接收到了楚嵘川说的动手讯息。

    圣上下旨,张毅武给太子下毒,证据确凿,已被全京城通缉。

    江辞轻笑出声,眸底掠过一丝玩味之色。

    云州。

    沈离昨日走的时候,下了命令。

    不得给张毅武一刻清闲。

    所以现在这胖子,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沈离绕了一圈灵气在他的咽喉。

    “放下来吧,扔到哪个深山老林,叫他自生自灭吧。”

    江辞淡淡交代。

    张毅武呜呜呜地抗议。

    他可没断胳膊断腿,被丢在地上还朝他们刚刚说话的地方爬了爬,立刻就想解掉眼睛上的布条。

    丛寒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老实点!”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是说放了我吗!

    张毅武无声的在闹。

    丛寒迅速接收到江辞的暗示。

    反剪张毅武的双手,捆住了。

    沈亭御上去帮忙。

    把这胖子又塞回了麻袋里。

    “带走了。”

    都没吝啬看安王一眼。

    “你们说,是直接给他丢回京城呢,还是让他从云州,自己回到京城呢。”

    江辞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地上那坨不断翻滚的“麻袋”,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魏明安笑了,“当然是玩的更久一点才好看啊~”

    郭逸之轻声附和,“我同意,让他自己想办法回京城,噢~然后回去发现被通缉!”

    破晓行动派,“说吧,往哪儿扔。”

    “哈哈哈。”

    沈离笑弯了腰。

    最后他们选了半天地方,把大麻袋丢在了一处山路上。

    深山老林,没毛病啊。

    沈亭御跑了个腿,把江辞和魏明安的公务拿了些,江辞和魏明安一边在阴凉处翻阅信笺,一边欣赏那好努力的“麻袋”。

    沈离先前看了看桑婉。

    桑婉又担心温谨珩又嘴硬。

    但是沈离真没有别的钥匙了。

    所以可怜的桑婉还在床上。

    隔壁更可怜的温谨珩还没醒。

    看完她以后,沈离去买了几个冰碗子。

    六个不同味道的。

    一人一个。

    诶,他们几个,太阳没晒到,该躺的躺,还吃了好吃的甜点。

    那个张毅武在正午晒得滚烫的沙石路上滚了又滚。

    估计是烫屁股吧。

    这张毅武的乐子一直看到江辞和魏明安干完了所有的活。

    晚上了,不宜用眼。

    张毅武把自己嘴巴解放了,正在呼救。

    “救命啊...”

    “救命啊!”

    方圆几里,只有他们六个,就听他又哭又嚎。

    这地方晚上有狼。

    他们几个听见了。

    张毅武也听见了。

    他是真急了。

    拼了命啊。

    叫他把麻袋拱开了。

    这不是正合他们的意吗。

    张毅武在地上蹭着布条,蹭了一阵,终于获得了光亮。

    支起脑袋,打量四周。

    “这他娘的是哪里啊!!”

    就在此时,一声狼啸划破夜空。

    把张毅武吓得,捆着手都拔腿就跑。

    他本来就胖,还浑身是伤,更不要提,手被束缚住,平衡更差,跑两步就摔。

    一边哭一边跑。

    根本不敢停。

    后面六个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笑死我了。”

    “真该让楚嵘川看看,给他解气。”

    他们几个一路看他逃命。

    在这片深山里转了几个时辰也没转出去,早已把这个年岁已高的胖子累的呼哧带喘。

    那远方的狼,啸叫一声,他便一个激灵弹起,立刻拔腿就跑。

    他们几个就是故意的,没绑他的腿,就是让他跑的。

    丛寒可是下了死劲儿,将他的两个胳膊在身后绑的结结实实的。

    抓猎物,要将猎物戏弄个够啊。

    江辞一直静静地看,“他一路逃回京城,等着他的就是全城通缉。”

    “那才是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