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不是很确定地点点头，
“我批进来的时候，人家测过，说是有灵根的。不过它灵窍可能暂时还没打开。你应该知道，要是它灵窍打开了的话，这个价格你可买不到。”
黑衣女转头问李长思，
“你确定要买？”
李长思考虑了一下，
“买吧，明天报到，学校有这个要求。老鼠就老鼠吧，我小时候经常见到家里有老鼠。”
说着，李长思点出了三个银铢交给摊主。
接过钱，摊主懒洋洋地把钞票扔到钱箱里，
“说好了啊，你这灵兽是处理品，不退不换啊！这点钱咱也不去老齐那儿做中介了。”
李长思把破笼子拎在手上，轻轻地用嘴吹了吹小老鼠。
小老鼠的皮毛被空气吹得掀起了一小块，把眼睛微微睁开看了眼李长思，又把头埋进爪子下面，继续酣睡。
摊主又叮嘱李长思一些养灵兽的基本方法，喂食种类和规律，在黑衣女满脸鄙视表情下，李长思拎着笼子离开了摊位，向“东风灵药”的摊位走去。
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摊位柜台后面坐着看书，听到两个人过来，忙站起来，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只小瓶子。
“通灵水！五十铢。”
黑衣女正准备付钱，被眼镜男拦住，他向市场深处指了指，
“别在这付钱，去老齐那儿。”
李长思买的显真水价格相对比较便宜，黑衣女说把钱给她，由她代劳去找老齐，他就不用单跑了。
黑衣女和眼镜男两人拿着货品，匆匆走向老齐的房子。
第一次来地下市场，李长思除了卖货和买灵兽，还没在这里转过。在等黑衣女和眼镜男的时候，李长思把笼子放在眼镜男的柜台上，向周围的摊位走去。
“东风灵药”摊位的对面是一个老妇人摆在地上的临时摊位。一张大台布上摆着各式的护身符。
老妇人见李长思在面前停下，抬头笑着说：
“小伙子，看看护身符吗？”
李长思没有回答，只是在台布上上下寻看。
“你要是还在上学，你可以用这个。”老妇人从摊位的中间位置拾起一串护身符。
这串护身符是一本书籍的形状，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书籍上还微雕着细密的纹路，像是一种符纹。
“这是‘智者之书’。要是你在上学，它可以佑护你获得智慧和学识，遇到不懂的问题，你可以寻求它的指点。”
“这个多少钱？”李长思没有接着老妇人的话说下去，而是指着右上角的一个黑色宝石模样的护身符。
老妇人顺着李长思的手指，拾起那个黑色护身符，
“这个吗？这个可能不合适。这是‘幽暗之石’护身符，只有想连通黑域的人会考虑买这个。你们老师也不会让你戴这个的。”
李长思点了点头，放弃了这个选择，又指着黑色护身符旁边的一个，问道：
“那个呢？带羽毛的那个？”
老妇人拿起来李长思指点的护身符，交给李长思，让他仔细看看，解释道：
“这个是‘天使之羽’，很正面的指引系护身符，如果你的先灵窍开在感应、探查、预知这样的位置的话，可以强化你的灵力。”
呃，又是和灵窍相关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李长思把天使之羽还给老妇人，发现脚下的位置有一枚带着眼睛的护身符。
这是邪恶之眼？李长思记得上世在地球的时候，见过类似的护身符，一度颇为流行。
蹲下身，李长思拾起这个护身符，问老妇人：
“这个呢？带着眼睛的这个？”
“那个是‘守护之眼’，可以发现恶意，守护佩戴者不受邪灵侵犯。要是你去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它可以发出警示。”
想到即将参加的军训，以及黑衣女对军训的警告，李长思觉得这个东西倒可能会有些用处。
“这个多少钱？”
“十铢。”
“还能便宜吗？”
“九铢五吧，但咱就不去中介那里了。”
十铢对于李长思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不过，一千铢在手，这个东西如果真能管用，可以咬牙买下！
“需要有什么启动咒语吗？”
“不需要，只要戴着它就管用。”
李长思掏出钱来，交给了老妇人，把护身符的银色链条套在脖子上。
黑衣女和眼镜男一边聊着天，一边回到摊位上。
眼镜男看到了正在被李长思拨弄的小老鼠，
“买了只宠物？”
“这个是灵兽，明天上学报到时用的。”
“灵窍是什么位置？”
“呃，好像没打开呢，不过老板说是有灵根的。”
眼镜男立刻想到刚才和李长思关于灵窍开启的讨论，推销道：
“那你应该试试‘促窍冲剂’，人和灵兽都可以吃。我这儿的‘促窍冲剂’比修士药店的便宜，质量还不差。要不要捎上两包？”
“多少钱？”
“七铜铢一包，一个疗程五包，算你三十。”
李长思掏钱买下，心想，没想到第一笔教育投资，是给这只小老鼠的。
接过装好药的袋子，李长思问眼镜男，
“你能看出它是什么品种吗？”
眼镜男扶着眼镜凑近笼子，仔细看看已经开始打鼾的小老鼠，
“好像是土拨鼠哎，它只吃素。长大了挺萌的。做过免疫吗？”
“老板说做过全面防疫免疫了。”
“那就好，养段时间养熟了，就可以不用关在笼子里了。”
黑衣女在眼镜男柜台里寻看着各种灵药，插了一句：
“我家高飞，现在到处乱飞，都已经开了双灵窍了。”
眼镜男问：
“你的灵兽是只鸟？”
“灵眸雕。”黑衣女不无得意地说。
“哇！厉害！需要不需要买点养护灵眸灵窍的眼药？”眼镜男立刻推销道。
“不用，家里有。”
见没有推销成功，眼镜男从兜里掏出几张名片，向黑衣女和李长思一人手里各发了一张，
“以后再有需要，认准‘东风灵药’，应有尽有，没有我也能淘涣到！”
李长思接过名片，上面写着：
东风灵药联邦大道菜市场后区甲三号摊位张明泉辛阶修士
后面是他的手机号码。
“哟，辛阶修士！失敬，失敬。”黑衣女看着名片叫了出来，又奇怪道，“话说你都辛阶了，没事在这摆摊做什么？”
“当然是搞钱快。上班有什么意思？我先灵窍是炮制，要么去药厂，要么自己配药卖。”
“哦，懂了。”黑衣女把名片揣进随身书包，“有事再找你。”
李长思也把名片装了起来，心想张明泉可能就是东秦版的绝命药师，以后说不定真会有用。
“好了，我满载而归！我要撤了，你呢，学弟？”黑衣女问李长思。
“我也走！”李长思拎起土拨鼠的笼子。
“欢迎下次光顾！”张明泉向他们挥手致意。
本以为又要从小门回到院子里，从和耶律一起进来的铁栅栏门出去，黑衣女却领着李长思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院子小门的斜对面，从一个铁门走进去，下一层楼，又穿过一个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再上一层楼，穿过一处大型超市才来到街上。
原来这才是地下市场的正式入口。
“学姐，这么久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一边伸手拦停前方驶来的出租车，一边轻声说：
“我叫翁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