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目光几乎瞬间汇聚到新来的身上，看见她稚嫩的面庞，浓密的发量，盈足的气血……
实在不像是一个科研工作者。
在场只有季云清和她看起来同龄，在看见这位神秘的“鱼小姐”的时候，眼前不由一亮。
他主动自我介绍：“鱼小姐，我是您选取的十八位研究员之一的季云清，您应该知道我。”
看着面前瘦弱的好像一拳可以打死的青年，虞瓷点了点头，这人比官网上挂的证件照还要瘦弱。
“你好，我叫虞瓷。”她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环顾一圈后，浅笑道：“我想，我的信息各位应该都知道了。”
她的信息不可能没被查出来。
如果没有，虞瓷不仅要怀疑夏国的国家安全意识，更要怀疑夏国的信息收集能力。
周围一群理工Alpha和Beta们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大多是醉心科研的科学狂人，遇见这样一位天才科学家，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鱼小姐，欢迎您加入我们基因制剂工程！”一位为首的白大褂中年女士伸出手来要和虞瓷握手，她语气热情带着亲和力。
虞瓷看着她的态度，和周围的态度有一丝失望，她要的可不是加入，而是全权掌握。
“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不是我加入你们，而是你们加入我的团队。”她语气铿锵有力，看着那些向来被人追捧德高望重的科研人员脸上露出错愕。
“我需要你们，不是因为我无法独自完成药剂研发，而是因为夏国需要更多有关顶尖生物工程的研究者。”
“如今社会的六大性别基因缺陷问题一直存在着，我想你们都是希望成为改革者，开拓者，人类未来变革推动者。”
“如果有这个目标的，请举起手来。”
面前一群白大褂有些当场脸色就不好了，被一个小辈这样看轻，他们也是国家请来的，在业内声名鹊起的人士。
哪一个不是少年天才，惊才绝艳。
如今竟然成了入一个毛头丫头队伍的门槛了？！
“如果鱼小姐是这样想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有几位变脸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他们不认为这还没有被证实的一篇文章就可以改变世界。
一旁带着虞瓷过来的人员一时间有些无措，这怎么突然剑拔弩张了。
他本准备联系上级，可耳机里传来消息，让“鱼小姐”全权负责。
这是来自夏国生物泰斗，数次改良了短期抑制剂，将起效时间缩短到十五秒以内的超级大牛。
有他背书，这件事情应该是定了。
身侧，最先靠上来的季云清第一个举起了手。
这是他的希望，倘若终将死去，那么在研究出能够自我拯救的药剂路上死去，也算不枉此生。
跟随着他举手，陆续几个年岁比较轻的科研人员也举起了手，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包袱，就算是跟在虞瓷手下做事也不意味着就跌份什么的。
紧接着，季云清看见了自己老师居然也举起了手。
起先靠上来要接机以势压人，伸出手手的那一位研究员脸色变了数次，最后一甩手离开了。
她身后跟着七八人一同离去。
不过短短两分钟，原本还在热闹讨论的专家团队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人。
也就是21个，这其中的18人都是虞瓷最先发放文件，也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人群。
“好，闲杂人等离开了，我来说一下你们实验中会遇见的问题……”虞瓷拉开身后的白板，随手抄起笔就开始写画。
底下最年轻的不过二十出头，最年长的甚至快接近退休年纪，却一致地拿出了记事本或者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
基础可能出现的问题讲清楚之后，虞瓷让他们带着逛了一圈设备，调整了部分实验步骤。
因为B级位面药剂本身适配的B级科技位面本身仪器精度很高，就比如做分离可以做到一次百分之九十九点很多个九的精度。
但是这个世界不行，要多次分级筛选。
这一讲就是半天，一直到深夜快一点，虞瓷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忘记回家了！
看着周围一圈有部分年纪比较大的队员，她轻咳道：“咳，这么晚了，我明日再来，你们也好好休息。”
谁知道越是年老越不服输，听着听到关键处，他们都准备连夜开始制备实验了，结果你说不讲了！
特别是季云清老师，一个六十六岁都退休了被返聘的老太太第一个不依。
“小鱼啊，科学是永远年轻的，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沉迷休息呢！”
虞瓷面对这双目炯炯有神，神采奕奕的钱院士也有些无奈，“贪多嚼不烂，我们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慢慢实验的，您放心吧。”
季云清也有些双目发晕，他的身体有些疲惫，虞瓷指了指同样年轻的季云清道：“你看他，虚的很，咱还是稳定作息的好。”
季云清躺着中枪。
*
深夜的马路上还有些车来车往，但比起白日里少了不少，虞瓷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火。
回到了空中花园楼下。
十六楼，自己的那一间小屋子还亮着光。
她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朝着电梯走去，按开锁进门看见了用别发器将长发盘起，坐在厅沙发里看电视的顾唯。
电视上播放的是重播的财经频道，手边平板上面是无数有关于国科院的资料。
“熬夜会容易长痘的顾小姐。”调皮的语气传来。
顾唯听这人一进门就没好话，斜睨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我口味清淡，至少没虞小姐那么容易长痘。”
她故意用同样的称呼方式怼了回去。
两个幼稚鬼隔着玄关到沙发的距离就开始小拌嘴。
“那顾小姐可能明日起不来晨跑喽。”
“我认为虞小姐说的对，人就该给自己放放假。”顾唯靠在沙发里，习惯一旦被打破，就会形成某种破窗效应。
她现在慢慢得竟然也想睡到和虞瓷一个点起床，然后在家里洗漱稍微打扫整理之后，慢悠悠去上班。
“good，恭喜你，学到精髓了！”虞瓷换好鞋子，走到沙发边，距离顾唯小半米的距离坐下。
中间好似还能再塞一个人。
两人保持着克制又暧昧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