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怒气冲冲朝着虞瓷院子走来,人还没到,就传来质问声,“我乃是虞家子弟,凭什么自己家的钱都取用不了?!”
虞瓷轻笑道:“大哥,你的年俸一千零四十四石粮,外加纹银三百两,折合每月八十七石,纹银25两。”
“可今年光年初,你账目支出便超过五百两,也就是说,你没钱喽。”她撑了下手,表示无可奈何。
虞成气急,却无力反驳,他知道自己金钱来源除了工作油水外,就是来自父亲供养,如今父亲没了,小妹成了家里主人。
“父亲生前可要我们相亲相爱,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忤逆父亲遗愿?”
“我不要多,你给我支五百两,我有事,日后有钱了还你。”他语气软和下来,近两日它国使团到访,送来不少好玩的东西,他看上了一匹水晶马,雕刻得惟妙惟肖,甚至毫厘毕现。
且马内没有多余杂质,实乃上品!
虞瓷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许冰冷,好似丝毫不将他看作一个活物,随手就可以杀了他。
“你确定?”
虞成顿时理智回归,想起那日虞瓷的怪力,咽了口水,“算…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他磕磕绊绊说完,转身就走。
恰好遇上赶来的虞是,两人对视一眼,虞是原本的火气也被冲淡不少。
却还是难掩气愤,父亲刚死,虞瓷竟然敢将母亲送去金顶寺下的庄子,美其名曰,为夫修行!
她这是大不孝!
这在乾朝,是要被打入大牢,入狱而死的!
“虞瓷,你太过分了!你快将娘送回来!”虞是指着虞瓷的鼻子道,“你这是大不孝,信不信我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虞瓷抓住他指着自己的手指,轻轻一撅,杀猪般哭喊声响起。
虞是收回手,看着弯成九十度的手指,一个快三十的男人,吓得大喊大叫。
“啊!!你…你做了什么!”虞是还是平生头回受这么重的伤,“大夫!快找大夫!”
他吓得声音都在颤,听得人耳朵疼,虞瓷无语上前抓住一掰。
咔哒一声。
手骨复位。
虞是再想抬起手指着虞瓷,下一秒又收了回去,“你…你!”
“夫人这一生造孽太多,我送她去修行修行,也算是给你们积德了,这不是挺好的吗?”虞瓷笑得红口白牙,活脱脱在虞是眼中化作恶鬼。
那李夫人,嫁给虞鸿之后拈酸吃醋,暗地里害死了不少可怜女子,就连身边的丫鬟都磋磨死好几个。
没送她直接和佛祖面对面修行,已经是虞瓷善良了。
他狼狈逃出院子,虞瓷耳边终于落得一分清静。
而她在外所作所为,能被观察到的,都被细细描绘成画卷,落到了李玄歌桌面上。
看着图案里一身红色官袍,教训兄长的虞瓷,李玄歌不知为何,突然想去见见对方。
且,她也好奇,虞瓷究竟会不会武,根据调查,这位小虞相可从未接触过什么与武有关的人或物。
甚至也从未表现过会武。
看她出手暂时看不出章法,或许天生神力也未可知。
*
相府。
虞瓷早早的洗漱完准备睡下,明日要卯时上朝,也就是六点到七点,实际提前一个多小时醒来,梳洗打扮,然后乘辇车到宫门,接着步行到大殿上,至少早帝王十分钟到。
晚上睡不好,次日没精神,虞瓷早早给自己吩咐厨房炖煮了安眠茶汤。
此处的茶汤,不是指真正的茶叶,而是有除了水之外物质的汤食被称做茶汤。
早市时候,各家茶汤中混入酥饼或者烙饼之类的,便是一份早餐。
看着外面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天幕,她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在脑海里喊系统。
“系统,给我放点电视剧看,最好是古装片子,我学学。”
大*王朝?
“都行都行。”虞瓷摆好姿势,闭着眼开始在脑内看起电视剧,耳朵里是宏伟的开头音乐。
下一秒,虞瓷猛的睁开眼睛,右手暗暗从空间取出玉菩提簪子,控制着平稳的呼吸,一动不动。
来人胆子极大,从正门进入,脚步轻盈,呼吸平稳,心跳缓慢。
可见,武功高强,且经常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个惯犯。
难道是虞鸿曾经的对家派人来的?
她相府虽算不上铜墙铁壁,可也有帝王赐下一百铁卫军,实力至少达到武夫级别,哪有那么容易闯入?
虞瓷稳住呼吸,对方靠近了。
这人身上是一股淡淡的幽兰味,兴许是个女人,她来到了虞瓷房内刻意翻找了一番,动作有些刻意。
随后,又一步一步朝着床头走了过来,手中寒光匕首映出一丝门外光线,照在虞瓷眉心之上。
虞瓷心中咯噔一下,被发现了!
“虞相竟然会武。”床头上压低的沙哑女声格外撩人,在这剑拔弩张的夜里,甚至可以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