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有些左右为难
唉，究竟是闻闻左边好呢？
还是嗅嗅右边好？
小孩子才做选择！
她全都！
……虞瓷想起来了，右边那个人类对自己说过，没有她的允许，不要随意触碰她。
算了，她还是当小孩子吧，左边，左边，她来了！
虞瓷高兴得又凑了几寸过去，身后，站在不远处的顾安终于还不太流利地开口，（别靠近我姐姐！）
虞瓷转过头，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不可以？我又不伤害她！）
顾安别扭着，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反正总觉得虞瓷再靠近，自己姐姐就会有危险，因为他从坐在右边那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那压力还在逐渐增强。
（反正就是不可以！）他违抗着来自更高层级丧尸的威压，艰难反驳道。
虞瓷郁闷，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许人家闻一闻，她也不干嘛啊。
行吧行吧，不碰就不碰，她收回了准备继续挪动的小脚，将身子挪回了沙发中央，正对着电视。
里面的小猪佩奇刚刚播放完，暂停有一会儿了。
虞瓷摸索着遥控器，要点击下一集。
刚刚遥控器落在右边沙发上，靠近鹿饮溪身侧那里，而她此刻正在默默吃着下午饭，一句话也没有说。
虞瓷看见了遥控器的半个小身子，被压在鹿饮溪后腰那里，她将手慢慢伸了过去。
结果被一只人类的手给抓住了，随后鹿饮溪有些冷硬的语气道：“你要做什么？”
她其实并不是很讨厌和虞瓷的肢体接触，只是一旦放开，对方就会得寸进尺，就像是金毛一样一整个扑上来蹭。
但是，她没想到原来自己不是最特殊那个人类，这个小丧尸只要是个漂亮点的人类，就想凑上去闻闻。
这是鹿饮溪针对虞瓷对人类喜好的分析，她迄今遇见的人类里，专门就挑了这两个生的不错的姐弟接近……
虞瓷看着被抓住的手，有些心虚道，（拿一下，遥控器。）
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沙发上那个灰黑色的遥控装置，只见鹿饮溪瞥了一眼身后，松开手将遥控器递过去。
她擦完嘴，又瞧了眼手腕上和小丧尸连在一起的红线，默默起身回实验室了。
有所奇异的失控的情绪，她不理解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一只和自己甚至都不同种族了的生物，产生真实的情绪波动。
这一定是有哪里出现了问题。
见鹿饮溪走了，虞瓷松一口气，习惯性将桌子收拾干净，接着坐回位置上，放起下一集，“佩奇和乔治的泥玩”。
背景轻松简约愉快的音乐跳动在虞瓷耳边，她现在鼻尖只能闻见好闻的奶茶味，于是又默默准备靠近。
顾锦瞧见了刚刚虞瓷要脱衣服的动作，心领神会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衣服？”
虞瓷一顿，接着点头，她其实是想要她将衣服脱掉就没那么热，但是如果可以拿到外套的话，也不错。
顾锦见自己终于理解对方的意思后，将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她想知道对方拿自己的外套是要做什么。
只见衣服一递过去，就被虞瓷一手夺走，随后略有些变态地凑近鼻尖，虞瓷点了点脑袋。
不错，可以做自己的收藏品！
她站起身来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拉开抽屉，将衣服混合着一堆碎布外加一些不起眼的小衣服放在一起。
或许两个味道混合起来，会有奇妙的化学反应呢？
她不知道，身后顾锦看着懵懂丧尸的举动，有些无措地红了耳朵。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重视她的衣物。
虽怪，但羞。
顾安在后面充当背景板，看着虞瓷的动作，下意识就想阻止对方，总觉得这个比自己强的丧尸会抢走自己的姐姐。
夜晚，各回各家。
虞瓷碍于白天鹿饮溪冷冷的语气，她有些担心若是再去夜袭，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要不……去夜袭新来的那个人类？
她在厅里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最后停在了顾锦的房门前。
而鹿饮溪经常虚掩着不同，她的房门紧紧闭起，甚至都上了锁，在末世这是最安全的睡眠方案。
虞瓷按了按门把手，发现需要用上一丢丢力气，看来反锁了。
那就算了吧。
喜欢夜袭的bt小丧尸又回到电视柜前，将自己收集的衣服抱在怀里，接着倒下拥有如同尸体一般的睡眠。
她睡了，鹿饮溪没睡。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又说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一天，她们相处了这段时间来，不仅仅是自己让对方适应了这种生活。
就连一向理智的鹿饮溪，也被反向适应了虞瓷。
从一开始好奇，惊讶，疑惑，放任……
到现在居然因为对方不来了，而开始陷入淡淡失眠状态。
鹿饮溪其实睡眠一直都不是很好，平日里都是在心中默算数学公式，才将自己哄睡的。
可今天，脑子里已经出好题目了，可想着想着，又会想到那个喜欢在厅里待着的小丧尸。
终于，在第三次试图解开公式，却思绪被拉扯开之后，鹿饮溪掀开被子，将脚套进棉拖鞋里，朝着门口而去拉开了房门。
厅里，顾安靠墙站着睡着了。
虞瓷则是直直躺在地板上，怀里还抱着那一堆实验室的白大褂碎布和一件熟悉又陌生的皮衣夹克。
？
她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服饰，只瞬间就想起了今日带回来的顾锦，她当时身上就穿着一件这样的皮衣。
所以，这是她的皮衣对嘛？
而小丧尸因为有了别人的皮衣，就不来找自己了。
鹿饮溪顿时觉得有点伤心，她蹲下来，在黑夜里看着那个黑乎乎的影子，深吸一口气，最后转身回房间。
次日苏醒，虞瓷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低气压萦绕在自己周围，她环顾一圈，最终将目标落在了鹿饮溪身上。
诶？她今天不忙了吗？
怎么现在这个点还没进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