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进去,就被秦州百姓冲出来阻挠,险些被他们打死。”
怎么还有这种情况?文武齐刷刷看过去。
“你带领五万大军,还有姬如刚的两万水军,总计七万去支援,差点被秦州百姓打死?没开玩笑?”
赵天圣眯眼询问:“什么情况?”
“回官人,刚过去,还没弄清状况呢,百姓就从城内冲出来,喊打喊杀,不分敌友,怕是有人暗中授意。”
“什么?暗中授意?”赵天圣的龙眸瞬间变得冰冷。
难道这王八蛋是想说老六幕后指使?
狗胆,竟敢当着他的面污蔑大功臣?
他不动声色地询问:“你觉得是谁在暗中授意?”
“卑职不清楚,望官人明察。”
赵天圣冷笑,赵坚见状,给礼部尚书使了个眼色,礼部尚书立刻出来拱手。
“官人,秦王打退联军,属实给我大宋立下功劳,可是秦州举办庆功宴,比京城地段要繁华热闹,不合规矩,不符礼数,为大不敬之罪。老臣觉得,他打仗要赏,但不当行为要罚。功是功过是过,免得他自傲。”
赵天圣皱眉,冷眼看过去。
“老六为朕长了脸面,保住了大宋国威,难道就不能普天同庆?如果不能,他为什么要打退联军?你怎会如此迂腐?”
顿时,礼部尚书不再开口。
赵孚不得不站出来,拱手。
“父皇,儿臣觉得赵大人说得对,藩王作乱自古以来多如牛毛,老六或许不会,同样也或许会。您乃一国之君,总得提防。
这次秦州刁民敢拿起武器对准我大宋将士,若不惩罚,下次他们依然敢如此,弄不清楚这天下究竟是谁在做主。人心隔肚皮,望父皇明鉴。”
他一开口,文武大臣也跟着跪下开口。
“望官人明鉴。”
赵天圣笑了,并不理会他们,继续看着马容正。
“来,你说,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指使百姓作乱?”
“卑职不敢说。”马容正摇头。
“不敢说是吧?行,那就到地狱去跟阎王说。”
赵天圣眼中闪着澎湃杀意。
见状,马容正吓得直打哆嗦,以头抢地。
“官人,听说秦州百姓不认天不认地,只认赵玄。既然只认赵玄,那么您他们也不认。换而言之,只需要赵玄一句话,他们就能披甲上阵,揭竿起义,造反。”
赵天圣又问:“秦州百姓是否有和大军干上?大军伤亡多少?百姓又伤亡多少?”
“回官人,赵玄及时勒令百姓,才避免冲突。”
“故而言之,是误会。”
马容正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
“大体吧,或许是卑职多虑多虑。”
赵天圣冷笑,“马容正,你根本是在用言语诱导朕去误会,和欺君之罪有何差别?”
他突如其来的咆哮,让马容正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官人,卑职也是为您为江山着想,绝对没有诱导官人之嫌。”
“污蔑功臣,挑拨离间,还说没有诱导之嫌?”
赵天圣猛拍龙案,勃然大怒,随后大手一挥。
“来呀,将马容正拖下去,赏赐一百大棍。”
霎时,禁军冲进来,将马容正拖下去。
“官人,卑职错了,卑职错了,望官人恕罪。”马容正哀嚎求饶,痛哭流涕。
可惜,赵天圣不为所动。
没多久,外头传来凄厉的惨叫。
文武大臣肝胆俱裂。
普通人身子骨弱,别说一百棍子了,二十棍子也熬不住,得打个半死。
即便马容正习武,身子硬朗,也不可能熬得过一百大棍。
简单点讲,是赵天圣要置他于死地。
果然,几十棍下去,哀嚎断了。
禁军进来行礼。
“启禀官人,马容正在打至六十五棍,气绝身亡。”
赵天圣冷漠点头,随手一摆,禁军退下。
紧接着,目光扫过赵孚。
赵孚抖了个激灵,冷汗直流。
“你是大皇子,应该起到带头作用,做好分内之事。”
赵孚不敢置信,这是赵天圣第一次众目睽睽警告他。
……
时光匆匆,秦州来了一道圣旨。
早上来的,下午接的。
接到圣旨后,赵玄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
传旨太监等的脸都被太阳晒黑一个度,才见到人出来。
“久等久等。”
太监无奈一笑,行礼。
“殿下,那老奴先读圣旨?”
“行。”赵玄打了个哈欠。
这时,姬如刚也走了出来。
“殿下要接圣旨?”
他喝多了,冲到赵玄旁边,迷迷糊糊的,正要下跪,赵玄翻了个白眼。
“是给我的,你跪什么跪?”
“殿下,不管怎样,见到圣旨,所有人都得下跪,否则宋皇给您扣顶大黑帽,怎么办?”
“你懂个屁。”赵玄冷哼,随后接旨。
圣旨的意思,是赵玄大破联军,战功赫赫,正式封他为秦王,送了大堆赏赐。
以前大家只是名义上喊他秦王,实际没有经过大宋天子认可,现在算是正统的了。
赵玄不以为然,接过圣旨。
“恭喜秦王,官人赏赐老奴送到何处?”
“送往秦州钱庄就行。你大老远跑过来,累了,吃喝一顿再走,我头很疼,喝多了,不招呼了。”
说完,赵玄朝柳知翠招手,搂着她继续回去睡觉。
他的反应很淡定,淡定到众人懵逼。
名正言顺的封赏,就这德行?
赵玄回去补觉,留下太监在风中凌乱,怪尴尬的。
这一觉,睡到子时才起,醒来后腰酸背痛。
柳知翠替他熬了醒酒汤,乖乖坐在床边等他清醒。
赵玄揉着肿胀的脑袋坐起。
“什么时间了?”
他很郁闷,带兵打仗都不累,偏偏宿醉那么累。
看赵玄醒来,柳知翠贴心的给他喂汤。
“殿下,子时了,赶紧趁热喝。”
赵玄张嘴,睡醒就有美人在旁边服侍的日子,真快活。
忽然,柳知翠手一抖,不小心将勺子摔在地上,焦急道:“殿下,对不起,我立刻去拿新的。”
赵玄温柔地拦住她,“拿什么新的?用不着!”
“那怎么喝?”
赵玄笑的鸡贼,努了努嘴:“你说呢?用这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