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凡,肖总问你话呢!你这是默认了?你和王总现在是不是还有联系?你是不是王总留在公司的内应?你是不是还要帮他把公司掏空了才甘心?”刘敬安见她心理防线已经崩塌,迫不及待丢出一连串问题,想要立即将她定罪,趁着郑浩天不在公司,直接向陆总请示处理即可。
心猛烈的跳动像是在替她愤愤不平,眼中打转的泪水像是感受到她的有口难辩流露出的委屈,颤抖的手显示出她的失望与不甘,额上的青筋则是要揭竿而起的爆发。可是,她还是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用沉默同屋中的所有人较劲,还是在同轻易相信吴博宇的自己较劲。
见她失去了为自己辩解的**,刘敬安的心踏实了许多,更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决心要在今日将这个眼中钉彻底拔除,“你不说没有关系,我来替你说。”他说着望向集团三位领导和齐总,“昨日鼎丰公司的李经理来公司,想要对去年年底货物延迟发运的事情讨个说法。各位领导对这件事情可能不是很清楚,我简单介绍一下。鼎丰公司的业务一直都由王玉芬负责,而当时林依凡还在事业部,货物延迟发运就是她一手造成的。想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人家李经理会一直揪着不放呢?我也是好奇,就找李经理聊了一下。他说林依凡明明可以安排货物按时出运,可是她却故意延迟,起初他只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好,林依凡故意还以颜色,没想到这件事情后,王总跳槽去的津云贸易公司就找上他,想要合作。各位领导,如果这都不能证明林依凡和王总内外勾结,还会有什么更好的证明吗?”
齐总见刘敬安将话题引到了对的时机,立马接话道:“怪不得呢,我当时就听说过,你们怀疑过王玉芬与王总内外勾结,还找到了一份合同作为证据,当时就是林依凡为王玉芬辩解的吧,后来……哦,是郑总,他为王玉芬担保。看来这水很深啊,我现在也要重新梳理一下,看看这郑总来澳林常驻的目的到底是为抱得美人归,还是为了其他图谋。不过现在看来,林小姐与王总似有勾结,那郑总怕是也难逃其责啊。”
林依凡听到事情牵扯到郑浩天,全部的神智立时回归,锐利的目光将屋里所有人扫视一遍,铿锵有力道:“这是栽赃!我不信你们用这些手段就能颠倒黑白,更别妄想将脏水泼向芬姐和浩天!”
刘敬安咧嘴一笑,“原来聊到同谋,你就有话说了,别急啊,我要说的还没说完呢!昨天王玉芬为了不让李经理找林依凡麻烦,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可惜,她越是这么竭尽全力,越显出她的心虚,所以,我特意请李经理留下来,就是为了今日能当面对质。各位领导,要不,现在就请李经理进来聊几句?”
这还是依凡第一次见鼎丰公司的李经理,以前都是电话沟通,印象里他是一位蛮不讲理、脾气暴躁的人,见了本人,也确实能看出是个粗人。说起话来,动作很大,嗓门很粗,他一眼看出那个被所有人团团围住,无助又倔强的女人就是林依凡,便直视着她,略带调侃的说着:“嚯,今日总算见到真人了。林小姐可是嘴皮子厉害,耽误了我们公司货物出运,道理还一套套的,自己不来亲自解释,弄个什么郑总来搪塞我。我管他是什么总,又不是我领导,我只问你,我们的货量调了那么多次都没问题,怎么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刻,你反倒给我掉链子,说了圣诞节前必须出运,你却偏让船期误了几天,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澳林不想做我生意,想让我和别的公司合作是吧?!”
林依凡拍桌而起,吓得众人一哆嗦。她怒目而视这位口不择言的李经理,厉声说道:“你货量一改再改,我多番提醒这样很有可能造成延误,但是你不听啊。你现在所有的指责如果是出于情绪,我可以容忍,但如果您将自己幻想或者别人误导的信息拿来栽赃我,抱歉,我忍不了!您要是想说我和谁连通一气要让你们鼎丰公司的生意外移,那就请拿出证据来,谁给你打的电话,你就请谁过来和我当面对质。”她说着,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怒火几乎将她燃尽。
李经理被她的气势震到,斜眼瞥了瞥刘敬安,似乎在寻求支援。刘敬安便立马起身,直指林依凡道:“这里还有三位领导呢,你要做什么啊?话不会好好说吗?冤枉你?事实都摆在面前了,我看你是恼羞成怒。被人揭露了实情,不敢面对了是吧。你不承认,我们会再询问王玉芬,郑总回来齐总也会对他问询。这件事情总会有个结果,你们之中总会有那个勾结王总的人。现在证据确凿你不承认,好,我就等着,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林依凡冷笑着望向众人,激动的说道:“没有本事真的找出我的错处,就只能选择龌龊的手段,不是你等着看我如何承认我没有犯下的过错。而是我等着看你栽赃陷害我的下场是如何凄惨。刘经理,这不是你第一次使用这种手段,尤佳、物业付师傅、还有以前公司那些你看不顺眼,威胁到你利益,被你逼走的人。他们是我的前车之鉴,但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我要让他们知道,那个让他们含冤受苦的人,今时今日也要付出他的代价了。”
“林依凡,录音里是你的声音吧。鼎丰公司的货是你导致的延迟吧。什么栽赃陷害,这明明是证据确凿。回去吧,上午就这样了,我一会儿就要向陆总汇报去,下午的问询说不定陆总也会参加,等着你的结果吧!澳林容不下一个吃里扒外的奸细。”刘敬安说着,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可悲的是,整间屋子,像是只有她才看得到那丝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