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冒顿即将用力咬下的那一刻,袁天罡的手下迅速冲上前来,其中一人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冒顿的下巴,另一人则用力捏住了他的两颊,使他无法合嘴。
他们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干脆利落且迅速无比,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接受过极为特殊的专业训练,专门用来应对此类突发状况,可谓是驾轻就熟。
然而,冒顿的奋力挣扎在这群专业人士面前却宛如螳臂当车般可笑,完全就是徒劳无功之举。
尽管他拥有强壮伟岸的身躯,但此时此刻处于如此无力的境地之中,他所做的一切反抗皆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罢了。
没过多久,他就被紧紧地束缚住,再也没有丝毫办法去实施任何可能伤害到自身的举动。
待到袁天罡的手下成功将冒顿按压在地之后,立刻就有一人快步上前,向站在不远处的袁天罡详细禀报当前的具体情况。
此时的冒顿已被彻底制服,狼狈不堪地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之中充斥着熊熊怒火以及深深的不甘,但在这其中又隐隐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无奈与悲哀。
如今,他的生死已不再由自己作主,仿佛变成了一件被随意摆弄的物件儿,完全落入了袁天罡的掌心之中。
至于未来等待着他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轨迹,实在难以预料,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竟然还敢咬舌自尽,倒是没想到冒顿你这家伙还有几分硬骨头!可要是真让你轻易死了,那不就意味着我方才所费的一番功夫全都白费了么?”
袁天罡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冒顿面前,伸手死死捏住他的脸颊,眼神冰冷,面沉似水,一字一句地说道。
“有能耐你就直接杀了我,何必废话连篇?莫非你怕我这个已然身残志坚之人还能对你们构成威胁不成?”
冒顿嘴里不停地说着挑衅的话语,似乎一心只想激怒袁天罡,好让对方赶紧动手杀了自己。
“若真是如此,那你们也未免太过怯懦了些!”
冒顿继续喋喋不休,试图进一步刺激袁天罡。
然而,面对冒顿的言语攻势,袁天罡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为所动,随后便将头转向一侧,不再理会。
“你们继续按原计划前往李靖将军所在之处即可,我此刻要亲自押解这个冒顿前去觐见王上。”
“遵命!”
听闻袁天罡所言,那几名部下纷纷颔首应道。
然而正当他们转身欲行之际,却又被袁天罡出声喝止:“且慢!你们别走那么急,先去找些木材来,再打造一辆囚车备用。”
当听到袁天罡说出那句话时,他的那帮手下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如今的冒顿已四肢残缺不全,压根儿无法骑马了。
遵命!我们现在立马就去打造一辆囚车,还请大帅你在这里,稍等一会。
得到命令后,袁天罡的部下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四散开来,紧接着便开始围绕着四周展开寻觅之旅——目标正是适合用来打造囚车的木材。
他们身手矫健、动作娴熟而干脆利落,每一个人都深知自身肩负的使命和责任,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完美展现出卓越的执行力。
这群忠诚追随袁天罡四处征战多年的部属们,早已饱经风霜洗礼,无论遭遇何种困境挑战均能轻松应对自如。
因此对于像制造囚车这样相对简单的任务来说,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罢了。
只瞧他们轻车熟路地操起身边现有的各式工具,充分施展无尽创意及才智,根据实际情况灵活选择所需材料有人锯断木头获取所需材料;有人细心削去多余枝叶以确保材料整洁更有人巧借绳索编织技巧......总之人人皆全身心沉浸其中专注工作,没有丝毫疲惫厌倦情绪产生。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光景,一辆虽稍显简陋却异常牢固坚实的囚车已然成型于众人之手。
此囚车或许比不上官家精心打造的标准样式那样精美绝伦,但其结构稳固可靠,足以承受一名失去四肢者的身躯重量。
“很不错,想来这个囚车,冒顿他应该会很喜欢吧。毕竟这么结实,想要陶冶逃不了了。”
“现在你们把冒顿转移到那座囚车上面吧。”
在欣赏了一下那辆囚车之后,袁天罡就开口吩咐起了手下让他们立马行动。
紧接着,数名手下移步至冒顿近前。他们目光冷冽如冰,毫无怜悯同情之心,唯有冷酷与决绝以及对完成任务的坚定执着。
两人紧紧按住冒顿的身躯,生怕他乱动导致伤势加重,另一个人则轻手轻脚地把他那截断肢慢慢放置在囚车底部,竭尽全力避免触碰到冒顿鲜血淋淋的伤口。
尽管剧痛让冒顿脸色惨白如纸,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他咬紧牙关,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只用充满怨毒与愤恨的眼神死死盯住眼前这些走狗。
囚车的门“咔嚓”一声锁上之后,冒顿便如同待宰羔羊般被困在其中,丝毫不能挪动半分。
他的那些喽啰们合力扛起囚车,小心翼翼地安放到一匹马车上,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押送这个重要人物前往某个特定的目的地。
此刻,冒顿的双眸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他心里很清楚,从今往后,自己的生死存亡全由袁天罡说了算,至于前途怎样,根本无从揣测。
自始至终,袁天罡都好整以暇地立于一侧,面沉似水,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亲眼看着冒顿安然无恙地被关进囚车,他这才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挥手示意手下们即刻出发。
他的目光最后在冒顿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身,率先朝着前方走去,手下们紧随其后,拖着载有冒顿的囚车,缓缓离开了这片荒凉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