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夷,你恶不恶心!”
男人的话,让脑袋已然是一团浆糊的少女,稍稍回过神来,她挣脱男人已经略微松开的手,抬起手,朝着那张脸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可沈绿夷却纹丝未动。
他看着身下的少女,即便车内灯光昏暗,她那红艳艳的唇瓣和雾蒙蒙的眼眸,却依旧漂亮得让人惊艳。
此时的她,看着他的目光,完完全全只剩下了厌恶和愤怒。
可沈绿夷却觉得畅快极了。
相比她用着平静的语气,像是个制裁者一样揭穿他虚伪的面具。
他爱死她现在因为他而愤怒的表情了。
他真的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又怎样?她又真的洁身自好、人格独立又怎样?
他照样能够得到她,照样能够把她也变成这副被**控制的模样。
和他一样。
“是啊,我恶心。”
沈绿夷毫不介意地收下她的辱骂,甚至握住她那只才扇过他脸的手,在后者不可思议到惊恐的目光中,他说道:
“我还可以更恶心,姜见月。”
男人张口,深红的舌尖,仿佛软体动物一般,在少女的掌心自下而上舔舐过。
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样,黏腻而又潮热的感觉让姜见月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
看着面前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存在,她几乎想要尖叫。
“沈绿夷,你在干什么!神经病!你放开我!沈绿夷!”
她没想到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会给沈绿夷带来这么大的刺激,甚至做出这些正常人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和强吻相比,现在发生的事情,更加挑战着她的精神和心理底线。
“你是狗吗!沈绿夷!放开我!”
她竭尽全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可手腕被男人抓得死死的,甚至对方不过是稍微一扯,她整个人都被迫直起身,朝他的方向扑了过去。
紧接着,手腕的那道力骤然松开,姜见月感觉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紧紧扣着,她急促的呼吸声,就又消失在男人的唇舌之中。
“唔唔、”
紧闭的车厢,随着两个人身体之间的摩擦而开始升温,被男人过分制造出的“啧啧”水声,更加昭示着这场与暴行无异的亲吻的激烈。
一直到车辆驶入某个古典而又雅致的环境,从始至终戴着耳机的司机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一样,自觉地下车离开,沈绿夷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身前的少女。
整段车程,足足有二十多分钟。
姜见月从来没觉得时间能这么漫长,这么难熬。
久到她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没有知觉,大脑也对方渡过来的血液的血腥味刺激得产生呕吐感,沈绿夷都没有松开她。
“咳、咳咳——”
到最后,唇齿分离,姜见月来不及发泄对他的情绪,就先因为长久的呼吸不畅而狼狈地咳嗽起来。
而她的后背,男人的手掌,从丸子头下被梳起的柔软乌发,又缓缓地往下移动,最后探入她的卫衣帽中,贴上她细腻的肌肤,虎口卡住那一小截纤细脆弱的脖颈。
沈绿夷低下头,还带着**的红的眼,像是黑夜中瞄准了猎物的狼的眼睛一般,他牢牢地盯着她,还染着血、看上去殷红鬼魅的唇张合着。
“姜见月,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但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这么做。”
沈绿夷看着少女平复着呼吸,扬起脸,用那还湿润的眼眸,满是恨意地瞪着他,又给了他一个有气无力的巴掌后。
他一口咬上她的耳垂,贴在她的耳廓旁,用着喑哑而又充满欲念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让你跟我一样,变成阴沟里的老鼠。”
“再也不能高高在上地展现你的坚贞和正义。”
*
姜见月来过这里。
夷洲馆,沈绿夷最常住的地方,除去市中心的平层或者公寓,这里是他一半以上时间会居住的处所。
而上一次来,还是上辈子。
在她因为一场宴会和沈绿夷发生关系后,她就经常被他带到这里偷情——当时的她,还是楼固北的女朋友,被迫当的女朋友。
姜见月没想到这辈子,她会更早来到这里,甚至现在,距离那个导致她和沈绿夷彻底纠缠在一起的宴会,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嘭!”
“嘭!”
两道响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
卧室门被重重关上,姜见月在被他带进这个房间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推倒旁边的某个古董,拾起一块尖锐的碎片,挡在身前。
“别过来!”
瓷片的尖端对准了面前的男人,可对方却还是不紧不慢地朝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姜见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你在怕什么?”
男人睨了眼她手中的瓷片,轻蔑地笑着道:“怕我强奸你吗?姜见月。”
“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你手上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个摆设。”
一边说着,男人那只手背还带着几道溢着血的抓痕的手,覆上了最外面那件已经有些起皱的西装马甲。
随后,他缓慢地解开了那几枚扣子,脱去了深灰色的马甲。
“……”
姜见月当然清楚他们之间的实力有多么悬殊,看着男人掉到地上的那件马甲,她忍不住更加握紧手中的瓷片。
“沈绿夷,你到底要干什么?”
姜见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继续说道:
“你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所以要和我上床,想用这种方式侮辱我吗?”
“姜见月,你在拖延时间,我知道。”
男人的手,又落在了衬衣领口处的领带上,他粗暴地解开后,又将领带随意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从上而下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见状,姜见月心跳得更快了,她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受到的教育,绝对不会让她因为要被人侮辱清白,就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但这不代表,她在面对这种事情时,同样会感到害怕和恐惧——哪怕她上辈子,和沈绿夷已经做过了无数次那样的事情。
男人上半身的那件白衬衣,最后还是如同一块破布般被他扔到了地上。
看着那逐渐向她靠近的、她无比熟悉的男性身体,姜见月急促地呼吸着,时刻准备用手上唯一的防卫工具朝他攻击。
可突然——
“咚”
她看见沈绿夷,向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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