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那听你的。对了,记得给娘和清然也买些。”
“我知道,你先睡会,有事喊娘或者清然。”
张氏笑着点头。
等李老大出去,张氏突然想起药钱。
“小妹,刚才抓药和别的银子,回家了我再给你啊。”
听到张氏的这话,坐在一旁的李氏的脸色缓了缓。
张氏就知道这话说的没错。
李清然:“大嫂先别想着这事了,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
张氏怎么能不说呢,要是应和李清然这话,李氏以后还不定怎么对她呢。
再说她喝药也确实没有让李清然拿银子的道理。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这银子不该你拿,听我的。”
李清然张嘴想说话,李氏起身拉住李清然道:“清然你出去洗洗吧,你手脏了。”
李清然地头看手背上不知道从哪里蹭到的黑,“还真是,我去去就来。”
等李清然走后,李氏重新坐下,虽然没个笑脸,但是没有刚才那么难看。
“你嫁进咱们李家也十来年了,好不容易又怀上了,不管男女好好养着,万万不可像今天这样冲动。
我知道今天这事你委屈了,不过有事都等你养好再说。
你是个董事的能想明白我说的。”
张氏知道李氏满意她刚才对李清然说的话,毕竟李清然在李氏眼里那就是个宝。
不能占便宜没个够,再不识相,李氏出售了谁也不好过。
“我知道了娘。”
一连三天李清然她们都住在医馆,说实在的难受,毕竟不是家里。
等扎完针,老大夫道:“今天就可以回去了,不过回去还的喝四天药。
丫头你跟我来拿药单,药方改改。”
等李清然跟老大夫走后,李氏吩咐李老大牵牛到门口。
”我在屋里收拾,这样也能赶到天黑到家。”
张氏想起来,李氏立刻阻止:“你快别动了,花了这么多银子可别白花了,以后有你干活的时候。”
张氏躺在床上也不敢犟嘴。
李老大进屋抱起张氏往外走,李氏背着小包袱跟着。
大门口。
“可算能回家了,真是住的难受。”
李老大挠挠头,笨嘴笨舌道:“辛苦你了娘。”
李氏坐在牛车上,这会是眼明心阔,“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去看看清然怎么还没回来呢?”
“诶。”
李老大刚走两步就见李清然出来了。
上前接过药,“小妹回家我就给你银子。”
李清然没想到李老大能说出这话,不过她也没说不要。
虽然银子她有,但是有些事情成自然了,别人不见得领你情,以后但凡一次没出银子,那都是她的错了。
现在就挺好,亲兄弟明算账走的远。
路过大丫秀坊的时候,张氏扭头一直看着。
李氏咳了一声,“别看了,孩子们以后有空会回来看你的,现在你这个样子让孩子们看到了多担心你,别没事找事。”
听到李氏这话,张氏这才歇了心思。
她要好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是个男娃以后就是大丫她们的靠山了。
即便以后成亲了,有兄弟依靠也能在婆家说起话。
婆家就不会拿她不能生男娃的事说大丫她们。
牛车晃晃悠悠的到家,天色擦黑。
坐在门口的三丫听到动静就跑过来,“爹?娘?是你们回来了不?”
李清然下车抱住三丫,“你怎么一个人在门口,天都黑了不害怕?”
三丫挣开李清然,跑到牛车旁边,看着躺着的张氏,一下子就崩不住了。
哭着:“娘,娘...”
张氏连忙拉住三丫,安慰道:“三丫别哭,娘没事,好的很。”
三丫抬头看着李老大。
李老大摸着三亚头,“你娘没事,别哭了,帮你奶奶拿包袱,爹抱你娘回家。”
三丫听到没事,胡乱擦擦眼泪,小小的人背着包袱就往家走。
李清然笑了笑,”还是闺女心疼人。“
李清然跟李氏把牛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往家走。
小张氏听到三丫的哭声心里一慌,匆匆跑到门口,偷偷看着。
见李老大抱着张氏回来了,心才放下,果然没事,她就说张氏一个农村老娘们身体好着呢,怎么打一架就有事。真是担心的多余了。
她身上的伤明天再跟张氏算账。
她不能白挨打。
......
李清然回到家简单清洗就躺下睡了,实在在医馆休息不好。
李氏在堂屋吃了晚饭,在炕上靠被子上闭目。
张丹收拾桌子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怎么张嘴。
李氏闭着眼睛道:“想问啥?”
张丹知道今天收拾的慢了,李氏察觉了,心下一横道:“大娘,大嫂...没事吧?”
李氏猛的睁开了眼,直直的看着张丹,“小张氏让问的?”
张丹摇头,急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大嫂。”
李氏看张丹那慌乱的样子也不像说谎,”你觉得你大姐这事做的对吗?“
张丹抿唇,她心里其实向着小张氏的,但是她要是说小张氏没错,那李大娘怎么看她?
往后还怎么在李家待?
所以一时半刻张丹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你认为小张氏没错?“
张丹摇头,“大娘,就目前来看大嫂确实伤的比较重,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不好乱说。”
果然是亲姐妹啊!
李氏闭眼挥手,懒懒的,“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见李氏不愿意说张氏的事情,张丹只好回屋。
李老头从外面回来,见到李氏还挺惊讶。
“老大家的有事没有?”
李氏睁开眼道:“没事,都是用银子砸的,为了保住这胎花了不少。”
“这胎是男是女?”
“老大夫说是男娃。”
在医馆住的那几天,李氏悄悄问过老大夫。
要是女娃的话,虽然李氏也会让保,但是嘴上可不会闲着。
李老头听到是男娃才露出笑容,“花了多少银子。”
李氏斜眼看着傻乐的李老头道:“光药钱就七十两,扎针三两,住宿吃饭杂七杂八的也少不了。”
李老头笑容慢慢落了下来,僵硬着扭头,“多少?”
他以为听错了,保胎怎么会花这么多银子,在村里他还没听说谁看病花这么多的?
这简直就是吃钱。
“你没听错,就是七十三两多。”
李老头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恨恨道:“真是没事找事,闲的她们,打啥架,活活没帮忙干多少,倒往里搭这么多银子,干多少活才能挣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