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啥也不知道？”
李老头嘟嘟囔囔的挥手。
芳草现在也膈应李老头，她巴不得赶紧走呢。
天越来越黑，李老头一直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本来想着几个儿子还老宅这边跟他说道说道呢，结果半天都没见一个人影过来。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李老头抬腿来到李老大院子了。
站在院子里，李老头大喊：“老大，出来。”
管氏从窗口那看了一眼，“少奶奶，是老爷。”
张氏也纳闷怎么这个点了李老头还俩她院子。
不过纳闷归纳闷，张氏还是吩咐管氏找人，“当家的没在家吗？”
管氏摇头，“大少爷还没回家。”
这个张氏也没办法了，“你去院子里跟爹说一声，就说当家的还没回家。”
“是。”
管氏出来，“老爷，大少爷还没回家呢。”
李老头眉头都快打结了，“还没回家？这都啥时辰了怎么还没回家？
手里有两银子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也不等管氏回话，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老头正好跟李老大撞到一起。
本来李老头在老宅院子等了半天，来李老大这边又没看见人，一肚子闷气正没地发呢。
李老大正好撞枪口上。
“大晚上的你去哪了？家里孩子还小你在不在家陪着张氏，你去哪野去了？
真是混账东西，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是。
那银子是你凭本事挣的？
别看没本事，糟蹋银子有你的，以后孩子还得用银子娶媳妇呢，你现在这么糟蹋以后你能拿出银子来吗你...”
李老头嘴巴跟个机关枪似的，得得个没完。
黑布隆冬的李老大撞到人本来挺抱歉，刚想张嘴道歉就听到李老头埋怨的声音。
得，是他老爹。
不过李老头一直在说的啥啊？
说的他跟做了对不起张氏的事情一样，这大晚上的药是让别人听见了，尤其还是李老头亲口说的，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了。
李老大直接上手捂住李老头嘴巴，小声道：“我的亲爹啊，你在干啥呢？你说的都是啥啊？
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还有你来找我干啥？”
李老大本来也没用力捂，李老头轻易的就拉下李老大的手。
说话跟个冰碴子一样，“大晚上的你去哪了？”
“我刚才在清然院子啊，老二、老四她们也都在了。”
李老大说的理所当然，他还没跟李老头算账呢，李老头还来他院子大吵大闹的。
李老头神色缓了缓，“那个..你娘啥时候回家？你看看都啥时辰了？
我一直在外面等她，多冷知道不知道。”
也没人让他等啊，合着都是别人的错，他一点错都没有呗。
李老大也是一言难尽，“爹你今天过分了，那咳是我亲娘，你怎么能出这么重的手啊。”
一听李老大也说他出手重，李老头现在是真的有点慌乱了。
难道李氏真的不好了？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村里的流言蜚语就能淹死他。
就是以后再娶也娶不到好的婆娘了。
李老头结结巴巴道：“有这么严重？我没用大力气啊，你是看见的啊。”
“你觉得你没用大力气，但是娘是女的，你怎么不想想她的承受力啊。“
大冷天的李老大也不想在外面跟李老头聊天了。
“爹，娘现在在清然院子养伤，你要是还要脸面出去别跟任何人说。
还有你一点有不委屈，让这个事情慢慢过去，时间长了淡化了，说不定娘还回来，道时候咱们一家还是和和气气的。”
李老头听完李老大的话心里的怒火嚯的起来了，声音压抑：“你娘把碗扣在我头上，我还不能吭声了？
还我不委屈？我咱们不委屈了？
凭啥我不能说话了？”
李老头看着固执的李老头也是头疼，“爹，你还想不想咱们李家和睦相处了？”
“我当然想了，我现在这不是在问你娘啥时候回家吗？”
“现在娘肯定是不会回去的，你也别问为什么了，你现在就安安稳稳的干活，等时机跟娘道歉比什么都强。
这样说不定你那个能原谅你，还有你也别问凭什么了？
就凭清然占娘那一遍，没有清然咱们家啥都不是，这点你清楚吧。”
李老头被说的哑口无言，就因为李清然，李氏就一直跟他闹腾。
真是养了个搅家精。
李老大看李老头还是不服，摇摇头，“爹，你听我的吧，我还能害你不成，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要是你不听有啥后果都不是咱们承担的起的。
再说你跟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让人知道了多难看。”
李老头觉得他委屈了，李老大当时明明也看见了，结果都不站在他这边，还想着他去给李氏道歉。
倒反天罡。
李老头越想越气，不想在听李老大的说教，转身就走了。
李老大看着气哄哄的李老头也没管他，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李老大回屋，张氏让管氏回去休息。
“当家的这怎么了？我在屋里怎么听见你跟爹吵架了？”
“没有吵架，就是跟爹说话声音大了点。
孩子今天怎么样？”
说起孩子李老大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还是老样子，就吃饭量大的很，吃完就睡觉。比他几个姐姐好养活。”
李老大趴在床边，眼神温和，“那是，我儿子是个懂事的。”
.....
李老头心烦意乱的，心情糟糕的不行，在村里瞎转悠。
黑布隆冬的，李老头低着头胡思乱想着。
突然听见后面有动静，厉声喊：“谁？出来。”
一黑影慢慢从树后出来，大晚上的李老头说不慌是假的。
他后退几步，咽了咽口水，”你是谁？在这干啥？”
黑影悠悠说道：“我就是路过，看见你过来了，就想躲开。”
原来是人，李老头这才放心，“躲啥躲真是，又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黑影：“你先走吧。”
听声音是个女人，李老头现在心烦没有在搭理直接越过女人走过去。
李老头走后，女人就向反方向走，一脚踩在地上有些搁脚。
扭开脚蹲下捡起一个荷包，打开看见里面都是铜板。
女人向李老头方向看了看，也不见了人影，“算了，明天在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