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低着头,许婉清还是看出了什么,只是没有道破,“苑苑,你一定要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能.....”
“妈妈,我知道,我帮你擦一下脸上的的伤。”许如苑避开她的视线,沾了药水去轻擦她脸上的伤痕。
许婉清看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没再多问,轻轻的合上眼。
处理完所有的伤,许如苑的心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你爸爸他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正在收拾药箱的许如苑攥紧了手里面的药瓶,此时她很想问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男人除了帮她还债之外,是不是还给了她其他的什么。
为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在想着关心他?
许婉清盯着她一动不动的背影,还以为是她没有听到,再次叫了她,“苑苑,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许如苑应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有事。”
把药品都收拾好以后,她侧开了话题,“对了,江董事长让我们有时间一起过去他那里,妈妈,你想去吗?”
如果母亲不愿意的话,她也不会去的,反正去了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既然他都开口了,想不想去我们都得去一次才行,这件事等你爸爸状态好一些再说吧。”许婉清拉上衣服,起身要从床上下来。
许如苑制止了她的动作,“你现在受伤了,就好好休息。”
她现在就连走路都有些费劲,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妈妈这样折腾自己。
许婉清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我去看看你爸爸,他刚才沈辞川打了,我担心他会受伤。”
听到这里,许如苑原本握着的手,缓缓松开来。
“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那个禽兽?”她一出声泪水就流了出来,“他都那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关心他呢?”
许婉清有些手足无措,抬起手想去帮她擦眼泪,许如苑躲开了。
“苑苑.....”
许如苑有些委屈,她低头擦了一下泪水,闷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没等许婉清再说话,许如苑转身出了房间,刚出门,右手就被一只大手抓住,沈辞川拉着她就往外走。
他的脚步有些快,她很跟不上,“去哪里?”
“医院。”前面的人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她听出来了,他在生气。
不过他为什么会生气?难道是因为刚才母亲叫他出去的事情?
许如苑一个人想了许多,也猜不出来他为什么会生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生气了。”她小声的说了一句。
沈辞川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拉着她往下走,然后一直冷着脸带着她去医院。
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语气有些凝重,“你这个位置不是第一次受伤了吧?现在得输液,不然伤口很容易化脓。”
许如苑一路上都没怎么在意自己受伤的地方,现在被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受伤的地方还真是上次被绑架的时候受伤的地方。
“那就输液。”
沈辞川站在一旁,语气没有任何一点缓和。
许如苑不敢再说话,乖乖的任由医生带着过去输液,看着细长的针扎进血管里面,她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她好像一直在进医院,虽然都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她对医院确实谈不上喜欢。
希望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沈辞川在她身旁坐下来,转头凝着她,“为什么总让自己受伤?”
“......”许如苑一时之间噎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在受伤,“可能今年比较倒霉,看来有时间得去寺庙里面拜一下才行。”
她被他盯着有些不自然,说了两句话就想躲开。
特别是现在这样,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被家长训斥一样。
沈辞川挑了下眉,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如果没能力照顾好自己,那就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总想着自己一个人能做什么。”
他确实生气了,不过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她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许如苑抿了抿唇,没有继续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反而是想到了刚才和母亲的对话。
“对了,江跃华人呢?”她刚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刚才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他刚才不知道是晕倒了还是睡着了,应该不能动才对。
沈辞川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别处,半晌后才开口,“我让人把他送去医院了。”
“?”许如苑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沈辞川摸了下眉心,“他再怎么说也是我舅舅,我打了他,自然是要送去医院的。”
只是,怎么送过去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许如苑看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与此同时,江跃华在睡梦中打了两个喷嚏,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放到了屋顶,对着风吹一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被绑在车头,差点晕死过去。夜晚的风不停的从他身上传过去,仿佛就连灵魂都要被拖出来了一样。
“是谁,是谁把我绑在这里的,快把我放下来!”江跃华张开手想去抓住什么,然而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车里面的人看着前面不停大喊的人,啧啧的出了声,“你说这人是怎么得罪沈少了?”
旁边的人出声,“不知道,按照沈少的吩咐,把他送去郊区的诊所里面,务必让他在里面多待些日子,我们只用把事情办好就行了。”
开车的人讪讪的点了下头。
当然,他们所说的话,江跃华压根就听不到,他只能看到自己离市区越来越远,就连周围都变得暗了下来。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开始觉得后怕,“车里面的人,你们不会是想杀人吧,我告诉你,我可是江氏的继承人,你们最好先想好再动手。”
郊外的风很大,他的声音也随之被淹没在风里面,没有任何人理会。
直到他被解开,放到一处极其简陋的小诊所,他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这人脑袋不太正常,麻烦你们帮他看一下。”两人把人放下之后,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