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于苏氏负责的项目出现重大问题的新闻甚嚣尘上。
一些被苏家算计过的对手,趁机落下石,将苏家之前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用匿名的方式发布在网上。
苏家在海城的口碑本就不算好,这一闹苏氏的形象就不好看了。
虽然苏氏的公关部一直在澄清,还用强势声明要起诉那些胡乱非议苏氏的人。
但舆论这个东西并不是想制止就能制止的。
越是不让说,群众就越是感兴趣,越是认为苏氏不干净。
一开盘,苏氏的股价就开始下跌。
苏谦文不得不立刻召集股东大会,筹谋解决办法。
不止外面的人在议论,就连南大内部也在说这件事。
“我之前就觉得苏鸣的性子不行,毕竟有其父才会有其子。从苏鸣的性格上,就知道他没被教养好!”
“真的吗?我之前看过苏家资助过穷困学生的新闻,我还以为苏家是好人!结果,还是我天真了。”
“什么资助?他们那是摆拍,别说那些物资是假的,就连那些贫困学生都是找人演的!”
“还有,我邻居叔叔的女儿之前感冒还买过他们的工厂生产的药,结果直接吃出了心肌炎!要知道小妹妹身体一直很好,还是体育特长生,结果得了心肌炎,小姑娘差点连大学都没考上!”
“卧槽,这些好炸裂啊!”
许婷婷听到那些话,忍不住也惊呼,“苏家竟然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要不是这次爆出来,我真是一个都不知道!”
陈妍低声附和,“我也是。”
他们是四人座位,对面就是凌风和阮星眠。
“眠姐,你怎么不发表意见?难道你觉得这件事还有内情?”凌风一手拿着牛奶瓶,一手还在玩哑铃。
阮星眠吃完了早餐,才慢悠悠道:“不知道,但很快也会知道的。”
凌风一听,眼睛立刻落到她身上,“眠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你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你肯定有内部渠道,跟我们说说呗?”
许婷婷与陈妍也有些好奇。
阮星眠却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但如果苏家爆这么多雷,还想安然无恙很难。我吃好了,早上我不上课,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凌风却噌地一下站起来,“我今天上午也不用上,眠姐,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呗。”
阮星眠上下打量他,“你哥让我跟着我?”
凌风见她一眼识破,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如实道:“对,我哥说你昨晚遇到危险了,他不放心,所以让我跟着。”
阮星眠不由笑了,“你确定你跟着我,是你保护我?”
凌风瞬间裂开。
阮星眠不想再打击他,“我不出学校,我只是去找校长。”
许婷婷看着阮星眠不用上课,忍不住羡慕,“要是我有阮同学的十分之一优秀就好了,这样我也不用上课,不用考试,不用想毕业找什么工作了!”
陈妍听后,也忍不住叹气,她也好羡慕!
凌风也煞有介事地附和,“对啊,我要是有眠姐的一半聪明,何至于现在还在海城混!”
许婷婷和陈妍:“……”
他们烦恼的似乎不是一件事吧?
阮星眠来到韦老办公室,进去时韦老正在接电话,示意她稍等下。
她直接去旁边的茶桌坐下,顺手给韦老泡了壶茶。
很快,挂断电话的韦老闻到袅袅茶香满脸笑容地挪了过来。
“算你这丫头有良心,这么久了还能想得起给我这个老头子泡茶喝。”
“当然想得起,你最近在忙什么?”
阮星眠泡的茶汤如琥珀般清澈,颜色也很合适,喝下一口简直是享受。
韦老喜滋滋品完一杯后才回答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XH-2吗?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看下我是哪里有问题,怎么老是在药物分解时失败。”
阮星眠接过他手里那一沓演算公式与步骤记录,一目十行后,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
“这里的溶液太多了,容易稀释药物成分。还有这里,光是用萃取不行,得精炼萃取,而且让提取物保持干爽,绝对不能潮湿……”
韦老听着她的解释,飞快转动脑子来记忆。
阮星眠发现小老头记得费劲,直接拿笔在步骤上写了个详细批注。
写完后,才递给他,“就这样,你再试试。如果还是不行,就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再去你的实验室实操。”
韦老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你这丫头分明是猜到我要开口让你去,所以才糊弄我吧。”
“真不是,最近我遇到了点麻烦,暂时不能去你那边。”
韦老一听,神情立刻严肃,“什么麻烦?你会不会有危险?”
阮星眠笑着安抚他,“我怎么会有危险?遇到我,危险的是那些人。”
韦老对她的实力还是很了解的,小丫头能文能武,想要赢她难如登天。
“也好,不过过段时间会有一场学校联赛,具体比什么,我们还没商议出来。到时候你可不能缺席,我还指着你一洗前耻呢!”
……
傅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还穿着病号服的冯萱萱正守在病床前,看着满头虚汗,无精打采的阮晓岚,急得眼眶与鼻尖都红了。
“伯父,我妈的情况怎么样?”
孟霖圣取下最后一枚银针,沉沉叹气,“让你妈休息一下,我们出去说。”
“好。”冯萱萱点头。
同行的还有阮兆良与孟蕴秀。
原本孟蕴秀是不想过来的,但她怕大哥吃亏,所以才来。
没想到就看到了面无血色,憔悴颓然的阮晓岚。
走出病房后,阮兆良也出声询问,“大哥,我小妹的情况怎么样?”
孟霖圣看看他,又看看红了眼的冯萱萱,沉声道:“原本她的病就是跟情绪息息相关,可自从得病到现在,她没有一天是高兴的,不是生气就是难过。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我现在的针法都没办法帮她把疼痛压下去,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撑不住。”
“伯父,撑不住是什么意思?我妈……我妈她……”冯萱萱的声音染上哭腔,有些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