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别抢,让我先来。”无名呵斥一声,众军顿时停手不在争抢。

    无名笑呵呵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本以为这一万两白银已经稳稳赚到手了,但是当他对着地上的眼泪狠狠一剑劈下的时候,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卧槽!!!”

    无名这一剑劈下去之后,没见地上的眼泪碎成粉末,反倒是无名手中的佩剑倒是折成两截。

    众人全都纷纷傻眼惊呼。

    “这…这怎么可能?”无名瞧着手中折断的佩剑,喃喃自语。

    他完全想不通,这玻璃的硬度怎能如此夸张。

    虽然此眼泪无坚不摧,但还是有很多禁军抱着侥幸的办法一试,毕竟能劈碎这眼泪,就能获得一万两白银的赏赐。

    这谁不心动。

    但不管谁来尝试,用锤子砸,还是从高处扔下,结果都是一样的。

    眼泪丝毫未碎。

    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动动脑筋,去发现其中的奥秘。

    不过任昊也没有去解密,仅仅只是拿着眼泪就走,留下想不通的众人继续郁闷跟不解。

    ……

    另一边的麟德殿内,文颜实在是饿的等不住任昊了,就让老太监去御膳房上一些简单的汤羹膳食,给诸位大臣填填肚子。

    此时堂下的诸位大臣也早已经饥肠辘辘,心里都不知道问候了任昊多少遍。

    这说好的去去就回,结果一去都快两个时辰还没有回来。

    真的是该死!!!

    就在众大臣都在殿中站着用羹的时候,任昊带着眼泪回来了。

    “任昊你好大的胆子,陛下让你速去速回,你却一去那么久才回来,耽误陛下宝贵的时间。”

    “你该当何罪!!!”赵平安立马跳出来,向着皇帝参起任昊。

    文颜没理睬赵平安,而是放下手中的羹碗问道:“任爱卿,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回陛下,这不是臣想耽误时间,而是臣回府之后腹痛难忍,实在是没办法。”任昊随口的瞎编,也尽量把闹肚子说的文雅一些。

    哼。

    “你可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说的宝物可带来了?”徐天寅问道。

    “不必劳烦徐尚书操心,这宝物我肯定是带来了。”任昊点了点头,就从袖子里拿出了眼泪。

    彭温一见任昊手中的眼泪,顿时就跟其他使臣笑了起来,就觉得岳扬,荆河,咸宁郡已经到手。

    至于其他诸臣一见任昊手中的玻璃眼泪,脸上各个都是不屑之色或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这还说你不是临南王安插进来的内奸?

    等会儿这玻璃被彭温手中的长剑劈碎,我看你怎么给陛下解释,就等着被陛下夷灭九族吧!!!

    “任爱卿你既然已经把宝物拿了过来,就尽快跟彭温比试吧。”文颜吩咐完,就从新端起御案上的羹碗。

    “是。”任昊点了点头,就把眼泪放在了地上让彭温随便劈。

    他若是使不出力的话,也可以让随行的使臣来。

    “哼,你可不要小瞧老夫。”

    彭温看着地上的眼泪,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手中的长剑可是精钢所制,这劈开一块玻璃那不是易容反掌。

    “陛下,对不住了。”

    “这岳扬,荆河,咸宁,我们拿定了!!!”

    彭温猖狂的大笑起来。

    但是当他铆足劲的劈向地上的眼泪时,刚才笑的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难堪。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他手中的长剑直接折成两截掉在了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都瞪大了眼睛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们实在是想不通,一块玻璃是怎么能做到坚不可摧的。

    而亲眼看着手中长剑折断的彭温,那更是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毕竟就这么一剑劈下去,他把临南王立国称帝的希望给破灭了。

    这回去该怎么给临南王交代。

    “这……”

    彭温一时突发恶疾,吐出一口老血瘫倒在地上。

    “彭相!!!”

    临南使臣连忙搀扶住彭温。

    “没…没事。”彭温摆摆手,用断剑撑在地上站起来。

    他看向此时笑眯眯的任昊,就说道:“我不信这是玻璃,玻璃肯定没有这般硬度,你肯定是耍诈调包了。”

    “彭使者愿赌服输,你难不成还想耍赖不成。”陈御史此时站出来,黑个脸的说道。

    但彭温此时就摆出了一副就是要耍赖的样子,说道:“不是我要耍赖,而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想要让我输的心服口服,就证明这的的确确是一块玻璃。”

    呵呵。

    “没问题,我一定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任昊捡起地上的眼泪笑了起来,他早就想到彭温会玩耍赖玩这么一出。

    毕竟鲁伯特之泪,是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东西。

    “任爱卿,此为何物?”文颜瞧着任昊手中蝌蚪形的玻璃结晶,询问道。

    “回陛下,此物为上天的眼泪。”任昊改名介绍道。

    毕竟他总不能告诉皇帝,这玩意是鲁伯特之泪,是后来的西方人发明出来的玩意吧。

    “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万物皆有因果,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任昊深深的装了一批,然后又在诸位大臣的注视下,轻轻的一捏眼泪的长尾。

    手中的眼泪瞬间粉碎。

    “这……”

    在场的诸位大臣又再次傻眼,更加的难以置信。

    就连文颜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甚是神奇。

    “彭使者,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任昊把手心中碎成粉末的玻璃,拿到彭温的跟前。

    彭温这一下彻底没话可说,也是彻底的心服口服。

    兴许,这就是因果。

    是临南无法立国称帝的定数。

    “彭使者,你现在愿赌服输否。”文颜此时从御上起身,一脸霸气的俯视道。

    “服了。”彭温低着头,远没了之前的嚣张。

    他现在该考虑的不是改地封国的事儿了,而是回去该怎么给临南王交代。

    毕竟他这一剑劈下去,把临南立国称帝的希望给劈没了。

    在一声哀叹之中,彭温灰溜溜的带着使臣团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