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详细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葛佳先出言侮辱,才导致虞秋月有过激的反应。
李睿倒是没想到虞秋月还有这样一面,平时温温柔柔的甚至不会大声说话,愤怒之下居然还会甩人耳光!
前世吵架的时候没挨过耳光,说明老婆还是很爱我的!
“阿月现在怎么样了?”李睿问道。
“她哭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才睡。葛佳和谭倩故意一大早就起来敲敲打打的,阿月睡不着,只能起床去了图书馆,她走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呢。”古晓晴叹了口气道,她虽然觉得虞秋月不该动手打人,但葛佳的做法也确实太过分了。
“葛佳伤的重吗?”李睿又问。
“她说脸肿了,可她脸上贴了个纱布,根本看不到肿没肿。不过她在寝室里跟谭倩说说笑笑的,应该没什么事。你也知道阿月的,她的力气哪有那么大啊。”古晓晴道。
李睿弄明白了事情的具体经过,起因是葛佳的嫉妒和羞辱,说话太难听激怒了一贯好脾气的虞秋月,一时冲动打了葛佳耳光。
葛佳虽然没受伤,却以挨打为借口告到学校,铧国大学的一贯作风就是息事宁人,既然葛佳闹起来,那就给打人的虞秋月一个处分,看起来很合理。
至于是否合情,那并不在学校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种事并不只是发生在大学里,实际上也发生在家庭中,公司里,社会的各个角落,只问结果,不问缘由,往往是各打五十大板,所以人们遇事只能忍气吞声,忍着忍着,就没了血性。
这事要说虞秋月有没有错,确实有错,错就错在打的轻了!
对葛佳这种人,既然出手就应该打的狠一点,把她的脸打肿,让她以后再也说不出风凉话!
古晓晴并不知道李睿在想什么,还在为虞秋月愤愤不平:“阿月平时那么努力学习,就是为了拿奖学金,这要是被处分了,不但奖学金拿不到了,积极分子的事情也泡汤了!葛佳还说除非阿月当着全班的面给她道歉,否则她就不肯原谅,还要让学工处加重处罚。”
李睿冷哼一声,这个葛佳心机太深了,这是要让虞秋月彻底社死啊。
“行,这事我知道了。晓晴,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我现在还有事,不方便去见阿月,拜托你去陪陪她。她现在心里委屈,一定很需要人陪。”
“没问题,我这就去图书馆找她。”古晓晴点点头道。
李睿道:“麻烦你了。”
古晓晴下车之后,犹豫了一下道:“李睿,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睿道:“你说。”
“你对阿月……不是玩玩吧?她是个好女孩,你……你能不能别欺负她,可以吗?”古晓晴看起来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的,也真是难为她了。
李睿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他和虞秋月结婚的时候,只有古晓晴来参加婚礼了。
他微微一笑道:“请你放心,我不会欺负阿月的。我会让她很幸福的!”
古晓晴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不是个坏人,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不准骗人!”
古晓晴刚走,李睿的电话就响了,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李睿接通电话,话筒里传出一个很爽朗的声音:“请问是星瑞的李睿先生吗?我是海州师范大学的常安平!”
“常校长您好,我是李睿!”李睿连忙说道,对于这位海州师范大学的校长,李睿也是久闻大名。
常安平笑道:“我刚接到老郑的电话,他说你有事找我,不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我确实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李睿道。
虞秋月这事对于李睿来说,其实就跟芝麻绿豆那么大,随便发句话便能解决。
但李睿还是亲自出马找上了常安平,是想解决麻烦的同时,再给虞秋月铺铺路。
虞秋月前世最大的遗憾是没能考研走学术路线,她很喜欢学校里那种简简单单的环境,而不是职场上的勾心斗角。每当工作上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跟李睿絮絮叨叨的说当时如果读研留校的话就好了。
于是李睿干脆趁今天的机会搭上常安平,为虞秋月以后的读研读博打个基础。
“有事尽管开口,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都没有问题。”常安平当然知道李睿这样的巨佬级企业家的重要性,如果海州师范大学能有机缘跟星瑞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对他的个人发展,对学校的发展,对海州师大学生的就业前途,那都是有重要意义的!
“是这么一回事,我有个同乡叫虞秋月,是贵校的学生,她在寝室和同学发生了一些矛盾……”李睿很观的把事件经过说了,并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隐瞒什么。
“虞秋月……”常安平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能够让李睿通过郑烨亲自联系自己,说明这个人在李睿心里的地位很重要。
李睿说完事情经过之后继续道:“虞秋月的品性我是很了解的,她是个很温柔的,与世无争的女孩,如果不是受到了言语上的侮辱,她是不会故意打人的。我听说学工处要给她记过处分,我对这个结果有些异议。能不能请常校长过问一下,看看学工处是否能再详细调查一下具体的原因,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再做出合理公正的结论呢?”
常安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原来就是个寝室同学之间的纠纷,不由的哑然。
就这点小事,也值得他这个校长亲自过问?
这不是用大炮轰蚊子吗?
不过常安平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拉近双方关系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马上道:“我这就打个电话问一下,学校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同学。不过……也请你理解,如果真有违反学校纪律的情况,我们也必须要秉公处理。”
场面话,还是要说说的。
至于怎么秉公,秉谁的公,那就有很大的尺度可以调整了。
“那多谢常校长了。”李睿道,“我现在就在师大门口,等下如果方便的话,去您办公室讨杯茶喝如何?”
“那简直太欢迎了!”常安平高兴的道,“我这儿有好茶,随时欢迎李总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