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赵构一身蟒袍来到了天牢的审讯大堂。
“把这些都撤了,不用夹棍也不用火筷子,还有墙上的那些鞭子、尖刀,都撤了!”
赵构扫视了一圈大堂这才开口道,对于那些刑拘他很是不满,他今天要见的人可不能用刑。
很快种师道就被带了到了审讯大堂。
“种老将军请坐!”
赵构气的看着种师道说道。
“康王殿下,有什么事直说吧!”
种师道看着赵构直接说道。
“种老将军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这个你看看!”
赵构直接拿出一卷圣旨,这是赵桓的圣旨,他不必那么恭敬。
种师道一看到那绣有五爪金龙的黄缎子脸色微变,下意识的躬身,双手捧过圣旨。
“看看吧,里面有你要做的事!”
赵构开口道。
种师道疑惑的打开圣旨,脸色很是难看,不光是圣旨里的事情,更是因为落款的玉玺印鉴和太子赵桓的名讳。
“皇帝陛下呢?”
种师道开口问道。
“被孙磊那恶贼气病了!如今已经卧床不起!”
赵构摇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悲伤之色。
“东京被洪水围困?”
种师道确认的问道,东京水流纵横,很少发水灾,更是没有被洪水淹没过。
“你去城上看看就知道了,我就不送了!”
赵构指了指门的方向,种师道虽然疑惑,但他担心东京的情况,立刻就出去了。
赵构坐定,很快完颜杲就被带了上来。
“完颜国相,请坐,上茶!”
赵构笑着看着完颜杲说道。
“康王殿下好手段,昨日说能救我出去,今日就真来了,这速度这能力,真让我佩服啊。”
完颜杲品了口茶,这才开口道。
“完颜国相说笑了。”
赵构摇头道。
“我们女真人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完颜杲看着赵构直接开口道。
“完颜国相果然爽快,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想促成大宋与大金的和平!”
赵构开口道。
“和平?康王殿下?”
完颜杲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构,赵构只是皇子,还是第九子,说这话可不够分量。
“完颜国相放心,我敢说这话,自然能做决定!”
赵构开口道。
“和平都是有代价的!”
完颜杲看着手里的茶杯,茶水的味道很好,他很喜欢,但这东西在辽东可是相当昂贵,可在中原不过是日常饮品。
“那就请完颜国相开出条件吧!”
赵构干脆的开口道。
“条件?河东!”
完颜杲也是干脆,直接开出了河东这么一个条件。
“最多只能到太原府!”
赵构似乎早就猜到了完颜杲的条件,很干脆的开口道。
“成交!”
完颜杲点头道。
“不过,可能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完颜杲又补充道。
“这我可不能做主!”
赵构脸色一变,他们手上最大的依仗就是完颜杲这个人质,怎么可能放过。
“那就带我去见能做主的人!”
完颜杲起身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赵构一人。
“这完颜杲还真不简单!”
赵构感叹道,这一波交锋他没有占到丝毫优势。
一艘小船被从东京城墙上吊下,种师道乘着船就往东而去。
“这么大的水,杜充该死!”
种师道脸色铁青的说道。
……
梁山泊。
“不要玩水,水流急,太危险了!”
孙磊抓住要去沙滩上玩水的儿子,教训了起来,梁山泊水位涨得不多,但水流很急,对小孩来说相当危险。
“陛下,东京来人了,种师道!”
萧嘉穗开口道。
“嗯?他不是在天牢里等死么?逃出来了?”
孙磊提起儿子疑惑的问道。
“陛下说笑了,哪里是逃出天牢,是被赵桓派来的,目的就是封堵河堤。”
萧嘉穗开口道。
“赵佶死了?”
孙磊继续问道。
“还没有,不过根据得到的情报,病得真的很重,连续吐了几次血!现在极为虚弱,已经转入艮岳修养了!”
萧嘉穗开口道。
“这不就是装病把一切扔给赵桓么,自己则是躲进了艮岳逍遥快活,别人都是坑爹,这老小子是坑儿子啊!”
孙磊感叹道。
“陛下,这种师道如何对待?”
朱武看着孙磊问道。
“老朋友来了自然要见见!”
孙磊点头道。
种师道看着眼前平静的一切脸色很难看,东京被洪水围困,梁山附近却是不受影响,这简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梁山泊那就是这些年黄河泄洪产生的。
“你们怎么做到的!”
种师道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朱贵。
“陛下很早之前就准备了,这就叫目光长远,你们这群鼠目寸光之辈如何能理解!”
一名年轻人开口道。
“你们早就准备水淹东京!”
种师道脸色更是难看。
“种老将军误会了,陛下仁慈,怎么会如此?之所以梁山泊不受影响,那是陛下早就开始预防洪水的到来,毕竟你也知道,梁山泊饱受洪涝之苦!”
“陛下来了之后,挖掘河道,加固河堤,更是用花岗岩、青条石把北面整体加高,再加上泥土,种上植被,形成了一到天然的屏障!”
朱贵笑着开口道,这些并不是秘密,只不过以前都没人在乎这些。
种师道沉默不语,他终于明白这洪水为什么会去东京,梁山泊这边早就准备。
“种老将军,陛下请你去!”
一名年轻的军卒前来,在和朱贵低声说了几句之后,这才看着种师道说道。
“带路吧!”
种师道直接开口道,东京的洪水不能有丝毫耽搁。
军卒带着种师道从梁山城穿行,一直到了有骨气酒楼后方的水榭里。
“你们梁山镇一直都如此么?”
种师道看着外面的街道喃喃说道,这般热闹祥和的城池一直都是他想见到的,他征战不休,就是为了让天下安定。
“不然呢?”
年轻军卒疑惑的开口道。
“你年纪是不大!”
种师道看着年轻军卒问道。
“我都十八了,今年已经从学校毕业,你这东京的贪官老头,莫不是以为我好欺骗?”
年轻军卒瞪着种师道呵斥道。
“学校毕业?那为何不考功名?”
种师道没有和年轻人计较,而是继续问道,有学问的就该考取功名。
“你这迂腐的老木头懂什么?”
年轻军卒继续瞪着种师道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