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
王进看着二楼窗口坐着饮酒的李助,一个人坐在窗口喝酒实在是有些显眼。
“哪位是淮西的金剑先生李助,也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
朱贵介绍道,这几天李助除了没事到处走走逛逛,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唯一让他疑惑的就是李助还举着番旗到处算命,十文一挂也不算贵,几天下来倒是做了不少单生意,又因为算得还算准,甚至有了麻衣神算的外号。
“淮西之人也来了?看样子江湖传闻是真的了。”
史进开口道。
“江湖传闻?”
朱贵看着史进。
“江湖上都说,孙磊哥哥这次举办英雄大会意要选出武林盟主,而武林盟主可号令天下英雄好汉,说哥哥这是要称霸江湖绿林,不少江湖人物心中不服,准备来闹一闹这英雄大会。”
史进开口道,他们少华山这次赶来梁山就是为了帮孙磊撑场面镇住那些江湖人物。
“哈哈,不说那些,喝酒!”
鲁智深大笑着,哪怕是天下英雄齐聚,以现在梁山的实力也不用畏惧。
众人落座,推杯换盏,李助没有再看众人,而是自饮自酌继续眺望栈远方繁华的街市,落草的强人与平民百姓能如此和谐相处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哥哥,又有人来了!”
朱富跑进来对着朱贵说道。
“又有人来?众位先喝着,我去迎接来。”
朱贵对着鲁智深和史进等人一抱拳道,他的主要责任还是接待来。
朱贵随着朱富来到水泊最外围的接待之处。
“两位好汉可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在下梁山泊接引头领朱贵!”
朱贵对着来人抱拳道。
“确实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不知孙磊兄弟可在,我与孙磊兄弟曾相识,这次是专程来恭喜孙磊兄弟的。”
打头的大汉笑着抱拳道。
“原来是哥哥故交,哥哥去迎亲了,刚刚离开不久,两三日便回,不知两位好汉姓名?”
朱贵一听来人与孙磊认识,心中大喜,这来人肯定不是找麻烦的。
“孙兄弟,我说要准备一份贺礼吧。”
一名道长打扮的男子笑着说道。
“倒是我准备不周,哥哥大喜,这贺礼也未曾准备。”
大汉干笑两声。
“在下是泾原孙安,这位是泾原乔道清!”
孙安笑着报出了姓名。
“可是屠龙手孙安和幻魔君乔道清?哥哥可是经常念叨两位!”
朱贵听到孙安的名号连忙行礼,孙磊当初营救王进的事他们都知道,其中一起出手的就有屠龙手孙安。
“不想孙磊哥哥还记得我。”
孙安一阵汗颜,当初他可是拦路剪径,还和鲁智深大打了一番。
“两位快快请进,史进兄弟刚来,正和鲁大师在栈内饮酒,王教头也在!”
朱贵笑着说道。
“哦,鲁大师、史进兄弟、王教头都在!那我也要去讨杯水酒喝了!”
孙安一听有熟人在,立刻大笑起来。
乔道清笑着看着远处的梁山泊,路上时常有路过的乡民,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些强人。
……
“黄知府,前番六七百强人过境为何不让阻止?待贼人合兵一处,咱们怕是无从剿灭。”
呼延灼看着面前的黄文炳问道,黄文炳是高俅刚推举的济州知府,也是这次剿灭梁山战事的监军。
“呼延将军,小股贼人而已,何劳将军动手?”
一身官服的黄文炳笑着看着呼延灼,自从恢复官身,他就不愿意再脱下这身官服,只有失去了才知道这身官服多么难穿上。
“黄知府这是何意?”
呼延灼疑惑的问道。
“呼延将军,梁山泊搞这什么英雄大会,想要把江湖上那些牛鬼蛇神都举起来,这不是正中了朝廷下怀了,咱们一并剿灭了,以后那就是四海升平,太平盛世!”
黄文炳眯着眼睛说道,他如今的眼里已经不止一个梁山泊了,哪怕是他为高俅灭了梁山,擒了孙磊,最多也不过升个转运使,想要进入中央的权利机构高俅是帮不了他的,他必须另寻他路,一个梁山泊不够,那全天下的草寇呢?
“黄知府,我们只有一万兵马!”
韩滔脸色一变看着黄文炳说道,黄文炳和大宋所有文人一样,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根本不懂行军作战,但却喜欢指手画脚,贪功诿过。
“梁山泊本就不简单,如今在加上这么多江湖草寇,咱们还如何剿灭?”
彭玘也开口道。
“几位将军没有信心?”
黄文炳笑着问道。
“倒不是没有信心,而是如此坐视贼人壮大,实在不是行军作战之法。”
呼延灼皱眉说道,身为将门之后,他对于剿匪还是很有信心的。
“既然如此,何必担心,三位将军只待那日子到了,我自有办法对付那梁山泊。”
黄文炳笑着说道。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见黄文炳如此说,只得离开去了军营。
“呼延将军,真就由着这黄文炳胡来?”
韩滔看着呼延灼说道,他是武举出身,对于行军作战很有心得,在陈州当团练使时也剿过几次匪,知道这剿匪不易,特别是大队贼寇。
“他是高太尉指定的监军,我等能如何?”
呼延灼无奈的摇头道,这正是大宋将领们最大的痛脚,每次出征武将身后都有文官钳制,这让武将做什么事都不顺心。
看着众人散去,黄文炳笑着来到后堂。
“张教头,这贼寇如此肆意妄为,看来这次张教头不出手是不行了。”
黄文炳笑着看着闭目端坐的张教头,这就是他的底牌之一,一想到张教头阵前出现,梁山贼寇手足无措,咬牙切齿,他就一阵兴奋,敌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我既然接了军令,那自当用命!”
张教头缓缓开口道,高俅拉拢他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一天。
“自古忠孝两难全,张教头高义,请受黄某一拜!”
黄文炳对着张教头行礼拜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张教头微微摇了摇头,黄文炳那话明显有把他架起来的意思,而他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选择了忠君报国,那就只能摒弃骨肉亲情。
“张教头高义!黄某这就去摆宴!”
黄文炳笑着退了出去,张教头的反应他很满意,有这个杀手锏在手里不怕梁山贼寇不自乱阵脚。
“更何况还有奇兵偷袭呢?区区草寇,何足道哉!”
黄文炳又是一阵自得,他认为剿灭梁山这事儿已经是手拿把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