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练大人,后方着火了!”
一名军卒指着后方升起的滚滚浓烟。
“不好,是粮草辎重!”
江州团练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们后方粮草辎重出了问题。
“快回去!”
江州团练看着两侧的山崖,自己竟然已经追到了如此险地,贼人可以袭击他们的粮草辎重,也可以在这里设伏,这两山夹一沟的地形最适合伏击。
“杀!”
就在此时,庞万春、雷炯、计稷、费保、倪云、卜青、狄成等人从两侧山崖上现身,庞万春、雷炯、计稷以弓弩射击,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带着一众喽啰把准备好的巨石往下扔。
一时间山沟中的江州官军大乱,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江州团练大喊着想稳定军心,奈何阵型已乱,军卒们四处乱窜,已经没法指挥。
“杀!”
杨志、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也带人杀回。
“快撤!撤!”
江州团练见状再无杀贼的心思,带着人就往回跑。
“杀!”
鲁智深、武松、张顺、王定六、石秀也跟着杀到。
江州军最后一点阵型也彻底乱了,大军不敢在路上走,直接四散跑进了山林中,以求躲避。
一座小峰上。
“哥哥,这怎么策应,这江州军一碰就碎,都和兔子一样,哪里林密就往哪里跑,追都没法追。”
李逵指着四散奔逃的江州军不满的嘟囔起来,这已经不需要他们出手了。
“没想到江州军如此不堪。”
孙磊失望的摇了摇头,江州军这战力比济州军还差,真就是一碰就碎。
“走了,回去收拾收拾也该回梁山了。”
孙磊转身说道,这次击溃的江州军只有一千多,可江州是大州,至少也有五七千大军,若是倾巢出动,黄门山是挡不住的。
“哥哥,俺去杀一阵!”
李逵还是不甘心,他的板斧还没饮血呢。
“去吧。”
孙磊摆了摆手就让李逵去了。
“哥哥,我去盯着点铁牛?”
阮小五担心李逵又杀得兴起失控,看着孙磊问道。
“不必了,等铁牛下去敌人早跑完了,他去打扫战场还差不多。”
孙磊摇了摇头,下面还有鲁智深、武松、杨志等人,不怕李逵发疯。
……
“江州军败了?”
黄文炳听着传来的隐约喊声和逃散的江州军心中一凉,他本来应该幸灾乐祸的,这些看不起他的军汉活该去死,可一想到情报是自己报上去的,出兵是自己力主的,路也是自己带的,这大败怎么可能和他没关系。
“蔡家之人心机深沉,此番大败死伤怕不是好几百,肯定会惊动朝廷,蔡九需要一个替罪羊,说不得就要拿我顶缸!”
黄文炳迅速思索起了对策,这个锅他可背不起,一旦定下来他这辈子仕途就毁了。
“蔡家、蔡家!高俅,高家?”
黄文炳很快就有了对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另找一条路,心中一横决定直接去东京投靠高俅。
“快,随我回家一趟!”
黄文炳带着几个随从就往无为军的家中赶去。
回到了无为军城中,黄文炳直奔自己贴着城墙的宅院,命人将钱财细软打包,又让马夫去准备车马。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几日不归,一回来怎么就想要搬家?”
黄文烨走进来看着黄文炳宅远里一排排箱笼开口问道。
“哥哥来得正好,小弟要去东京了,这宅远哥哥帮了看护。”
黄文炳见兄长黄文烨来了,将一把钥匙交给他说道,他这一走短时间怕是回不来。
“你被朝廷起用了?”
黄文烨一脸惊讶的问道,黄文炳做梦都想着再度被朝廷起用。
“没有,想去东京搏个机会……”
黄文炳将江州军大败,自己可能要被蔡九当做替罪羊的事都说了。
“怎么会这样?我早劝你安心过日子,不做官便不做官,家中也不缺钱财,你就是不听,如今得罪蔡家,这如何是好?”
黄文烨一听连连指责黄文炳。
“哥哥,你这都是妇人之见,我黄文炳身为朝廷命官,如今虽然赋闲,但官身仍在,恶贼过境,我难道坐视不理?此番剿贼不利那是厢军无能,与我何干?只恨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黄文炳看着黄文烨义正言辞说道。
黄文炳不认为自己做得有错,哥哥黄文烨那是平生只是行善事,修桥补路,塑佛斋僧,扶危济困,救拔贫苦,无为军城中都叫他黄佛子。自己却是总是想着害人行那歹事,得了个黄蜂刺的外号。
看似哥哥仁慈,自己歹毒,一个似佛,一个似鬼。但在黄文炳看来,哥哥做尽好事儿只是懦弱麻木的表现,自己坏事做尽却是一心为国尽忠。
“你惹这般大的祸还有理了?”
黄文烨争辩不过黄文炳,只能指责起来。
“惹祸?我一心为了朝廷,惹什么祸?”
黄文炳瞪着黄文烨吼道。
“你若是怕我拖累你,尽可和我断绝关系,自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你当你的黄佛子吧。改日贼人来了,你就跪地叫大王便是!”
黄文炳要去拿回给黄文烨的钥匙。
“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这是说断就能断的?我帮你看着家院,闲暇就让人来打扫,也给你留个根。”
黄文烨收好钥匙摇头道,弟弟选择的路也不能说错,做的一切虽然让人不齿,却也是在“精忠报国”了。
“若是江州府来问,你就说我去东京了,蔡九不会为难你。”
黄文炳见黄文烨收下了钥匙,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虽歹毒,但对于家还是很在呼的,只要家在他总有回去的地方。
“你去东京投谁呢?”
黄文烨看着黄文炳问道,黄文炳在东京没有关系,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赋闲在家,怎么就突然要去东京。
“东京那么多高官,总有地方投的。”
黄文炳没有细说,只是看着北面思索起来,他自幼苦读,也曾中过举,从小小县令一路做到了一州通判,只因上面无人,终是赋闲了下来,他就不信以他黄文炳的能力,去东京搏不到个被起用的机会。
家仆很快就把钱财细软装到了箱笼里,车夫也已经驾车过来。
黄文炳拿了些钱,遣散了家仆,只带着一名车夫几个亲信就启程往东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