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这些事我确实知道,顾恒阳死的时候,再顾家傅清音就是用这些事逼得许慧疯疯癫癫的,后来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所有跳楼自杀了。
但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怎么会?
傅景洲看着我,微微敛眉,“是你做的?”
我摇头,“不是!”
傅景洲点头,看向傅清音冷漠道,“她说了不是她就一定不是她,你最好能拿出证据来,否则你若是再动她,我就不气了。”
傅清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傅景洲,你愚昧,顾家一家三口都死了,活着的就只有我和她知道这些事,难道我会自己给自己在这种时候抹黑吗?”
傅景洲面无表情,“那就等你找到证据再来找她的麻烦。”
说完,傅景洲拉着我出了厨房,直接带着我上了卧室。
我接过杨妈找来的药箱,跟着他上了卧室。
卧室里。
我低头给傅景洲清洗伤口,有些血液已经凝固了,有些黑乎乎的卡在伤口处。
“疼吗?”十指连心,手是身体上疼痛最敏感的地方,何况他收拾的还是掌心。
他摇头,浅笑,“心疼了?”
我抿唇,微微叹气道,“你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
“傻!”他抬手摸着我的脸,目光幽深,“女孩子的脸多珍贵,下次一定要学会躲,恩?”
我点头,歪头给他包扎着伤口,不由叹气道,“姑姑的事,好像有人要插手了。”
他沉了沉眸子,有些深不可测,“这件事你不需要再管了,顾家的事说白了其实和我们没有关系,姑姑那边我会处理的。”
我抿唇,算不上是答应,顾翰的死一直是我心理的梗,怎么都没办法过去,傅清音这样,我一点都不心疼,反而觉得这是她应有的报应。
只是我想不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错,为什么会被爆出来,还写得那么详细?
许家两个老人不可能会知道,那除了我和傅清音,还有谁知道?
想不通我也不想了,抬眸看着傅景洲道,“傅氏那边没事吧?”
最近看他,越来越憔悴了。
他浅笑,摇头道,“公司要扩大,难免会遇上一些坎,都能解决,别操心。”
看样子,他是有心不想让我担心,我也不提了,只是开口道,“我可能要去M国找乔恩和青青,可能要去好几天。”
他拧眉,“马上就要春节了,不能等到过完年再去?”
我叹气,“我只是太担心他们了,你之前说陆医生在M国,但我让他帮我留意乔恩和青青,他好像一直什么信息都没有给我带过来。”
伤口包扎好,傅景洲拉着我坐到他身边,情绪平稳道,“这件事我们坐下来冷静商量一下,好吗?”
难得他有这么大的耐心和我谈,我点头,看着他道,“你说!”
“现在M国的天气比京城最少低了十几度,你身体才恢复好,不适于这个时候去M国,这一点你清楚吗?”
我点头。
他搂着我,继续道,“另外,时长林有心要给你办个大点的入族谱仪式,世间一定会定在年前。还有,林宛的事,你筹划了那么久,远看就要成功了,你不打算留下好好看看?”
我愣了大概几秒,抬眸惊讶的看着他道,“你……你一直知道?”
他浅笑,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不然你以为韩双一个女人赤手空拳在京城能那么容易拿到你都拿不到的信息?”
我愣了愣,一时间心理有着说不出来的暖意,他似乎一直都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所有从来没有阻止过我,一直在用他的方式来帮我。
心理一股暖流划过,我抱着他,靠在他心口,声音哑哑道,“谢谢你,傅景洲!”
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开口道,“今天陶安然来说什么了?”
“她母亲的事!”我开口,今天小腹没那么疼,但就是没有力气。
他开口,“我让谨严将她送去M国,也好让她在那边好好的生活。”
“恩!”我开口,情绪淡淡的。
察觉到我的情绪,他抬手勾起我的下巴,让我和她对视,“生气了?”
“没有!”我摇头,叹气道,“傅景洲,我知道从你答应陶焰那一刻你就没办法放下这个责任了,人生路还长,以后的日子都没办法说清楚,所有我们过好当下就好了。”
爷爷是退,役,军,人,傅景洲是他带大的,所以他给傅景洲灌输的教育理念是使命和责任,是他们毕生的信仰,所以这么多年,即便傅景洲对陶安然没有感情,但他依旧会不遗余力的去照顾她。
不得不说,陶焰真的是选择了一个特别值得托付妹妹一生的人。
……
傅清音认定了顾家的事就是我告诉记者的,所以一心想要让我不好过。
傅景洲出差,我呆在别墅里总少不了被傅清音挤兑,索性就直接去了顾氏,打算看一下华耀的进度。
但还没出别墅区就遇到了林宛,京城的冬格外冷,她穿得时尚又保暖,简单的黑色高筒鞋,时尚的白色齐膝短款羽绒服。
见我要出门,她从路虎车上下来,摘下了墨镜,抿唇淡淡看着我道,“时小姐看上去很忙,这么冷的天打算出门?”
她来找我,多半是因为被查了,我不浪费世间,直奔主题道,“林总找我有事?”
她淡淡一笑,优雅大气,开口道,“外面冷,不介意上车聊会?”
她开了车门,补了一句道,“放心,车里开了空调,很温暖!”
我上车,坐在了副驾驶上,淡淡开口,“说吧!”
“时长林手中的那些资料,是你给的吧?”她开口,靠在椅背上,脸色浅淡,瞧着没什么情绪。
我想了想一下,开口道,“你具体指的是那些?”
她勾唇,把玩着手里的墨镜,“说实话,你真的挺像我年轻那会的,记仇又冷漠,这么多年了,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嫁给莫知骋,如今我算是完成了自己这些年的心愿了,你很聪明,知道打七寸,也知道于我而言,安然和知骋是我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