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不要觉得仅有的一点绿,就开在窗口的位置。
越是经验丰富的师傅,对于原始的纹理了解的就越是透彻,他们开的位置往往是最好的位置。
很可能,只有开的位置有绿,其他的位置要么有裂,要么种水和色泽很差,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其他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点翡翠就在窗口位。
真正玩过赌石的人都知道,东南亚一些的解石师傅的开窗手法才算是巅峰造极。
他们是真能做到,仅有的翡翠都开在窗口位,那些师傅是真的牛逼,敢玩东南亚那边流传过来的开窗半赌石,都是狠人。
“好咧,那咱们就继续开!”
解石师傅见到夏云帆依旧想要解石,当下就用机器继续开始去皮。
而此刻,有很多翡翠商人已经将夏云帆团团围住,想要高价购买这块开窗的半赌石。
一旁的杜泽华见到夏云帆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被人围在中间,气的咬牙切齿。
杜泽华愤恨说道:“这个家伙是早上踩到狗屎了吗?连老天都在帮他。”
沈爷淡淡说道:“他不是运气。”
啊!?
杜泽华一惊:“老师,您是说他知道这块原石里面有料?”
沈老点头说道:“我一直观看这个小子,从开出东西到现在,他的脸色就没变过,应该是知道里面有东西的。”
这不可能!
杜泽华死死的盯着夏云帆,发现夏云帆拒绝了所有的收购商人,似乎对自己的原石非常自信。
“不可能的!老师您说过这只是一块废石,我就不相信他比您还要厉害。”杜泽华气的整张脸都在扭曲。
沈老摇了摇头:“说不定还真是个比我厉害的高手,还记得咱们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怎么评价这块原石的吗?”
杜泽华回想道:“他说这个充当赠品的原石才是宝贝,我们两个也是因为这个原石打赌的。”
原以为夏云帆是大言不惭,但这原石真的开出翡翠了,此刻的杜泽华心中非常的难受。
他更不愿意相信,夏云帆真的有本事。
另一边,开出帝王绿之后,解石师傅更加小心翼翼的去磨掉外皮,虽然速度变得更慢了,但却最大限度的不伤害里面的翡翠。
周围人的注视下,窗口不断开大,帝王绿的面积在不断的增加。
在场的观众们都疯狂了,尤其是那些商人,看着夏云帆目光,恨不得将他活吃了。
“妈呀,已经拳头大小的面积了,依旧是帝王绿,种水没有改变,而且看面积应该是可以掏出镯子的。”
“掏一个镯子问题不大,如果里面没有裂的话,再掏一个镯子都有可能,边角料可以做戒面和吊坠,大涨!大涨啊!”
“真是小刀切P股,给我开了眼了,能亲眼看到帝王绿被切出来,我这辈子值了”
最贵的翡翠是什么?
当然是玉镯,尤其是种水如此之好的帝王绿翡翠玉镯,说它是百年难得一见都不夸张。
“兄弟,窗口别再开了,我出两百万,这个玉石卖给我吧。”
“滚一边去,两百万也好意思开口,我玉器行还缺一件镇店之宝,我出五百万收这翡翠,希望小兄弟成全。”
“八百万!这是我能够给到最大的价钱了,我的诚意比他们都大,出到这个价位,就算是能掏出手镯,我也赚不到太多钱了。”
现在窗口只有拳头大小,就算是能够掏出手镯,也只能够勉强掏出很小的一个。
即便是满帝王绿,价格也在一千万左右,而且能够到达一千万主要还是因为这帝王绿质量绝对顶级。
出价八百万,再请大师做手镯,一番折腾下来,真的没赚太多了。
更何况,万一内部有裂痕的,没办法做手镯的话,他就可以挑选个良辰吉日,去跳天台了。
八百万确实有诚意。
夏云帆摆手说道:“这个玉石我有用,不买的,再多钱也不卖,你们要是再纠缠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虽然夏云帆放下狠话,但依旧有翡翠商人贼心不死,来到夏云帆身旁想要劝说。
“哎呀”
随着一声惨叫,这个商人直接被夏云帆过肩摔,狠狠的摔了出去,气的这个商人破口大骂,然后就被解石师傅叫来两个学徒直接扔出去了。
许久过后,解石机器停了。
“已经完全开出来了,百年难得一见。”解石师傅夸赞道。
夏云帆点头说道:“解的不错,工钱不会少的,再补给你一个红包。”
听到有红包,老板眼睛都是一亮。
玩原石的这个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解出一般的东西就算了,毕竟质量差的玉石仍在大街上都没人要,但解出好东西,是要给解石师傅红包的。
不仅因为开到好东西原石主人心情好,还有图个吉利的原因。
正常情况下,会给解石师傅红包,然后放一串鞭炮。
夏云帆并不是圈内人,放鞭炮这么麻烦的事情就免了,直接给个红包意思一下。
玉石已经被夏云帆托在手上,比手掌略大,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的绿光让人迷醉。
整个玉石都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夏云帆手托玉石问道:“啧啧啧,我好像记得,有人和我打赌来着,是谁呀?”
说话中,夏云帆玩味的看向一旁气急败坏的杜泽华。
杜泽华强压怒火说道:“王八蛋,别以为自己有点狗屎运,就真把自己当赌石大师了,老子不信你真有鉴别原石的能力。”
夏云帆笑道:“我有没有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赢了你,你该履行自己的赌约了。”
“去尼玛的,老子就踏马不履行赌约,有本事你咬我啊。”
杜泽华嚣张的看向夏云帆,他不可能完成那个丢人的赌约的。
他不完成赌约,传出去只会说他不讲信用,人品有问题的。
可一旦他完成赌约,他会死的,是社死。
而且成为圈子的笑柄,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夏云帆淡淡的笑道:“从来没人敢赖我夏云帆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