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听得夏席月脸色不爽。
容澈的思想,有时候她真觉得和战承坤没有区别,迂腐自私。
如果这人不是她哥,她当真觉得容澈半点优点没有。
司南当初是怎么看上的?
还是司南年纪太小,见过的人太少,当初才会一心扑在容澈身上。
夏席月暗暗下定决心,等回了东顺,她一定会让司南多认识几个青年才俊。
到时候,就让容澈慢慢着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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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也是第一次来南疆,但她根本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
从得知宝物下落开始,整个铃鼓族就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见识了外面从未见过的景色,只是这些,都不是锦心想要的。
如果可以,她只想回到自己的老家。
只是……
“咚咚”,外面响起两声敲门声。
锦心猛地抬起头来,“进。”
“原来是公主和宸王殿下。”锦心露出笑容,“请坐。”
夏席月和战泓景分别落座,率先道:“是时候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你上次说得金龙诀就在我们身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排除了这天底下白玉虎的存在,那就只剩下一个金龙诀了。
如果找到了金龙诀,他们就可以解开不见秋的毒。
闻言,锦心面色凝重,全盘托出道:“十大宝物之中,凤凰针和金龙诀都是依靠宿主的身体力量而存在。”
“他们会自动认主,只有自己的主人知道,除此之外,别人并不知。”
“所以……”锦心定定看向战泓景,“金龙诀就在你身上。”
“而凤凰针就在公主身上,对吗?”
夏席月不动声色道:“不对,如果凤凰针在我身上,为何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公主不必试探我,”锦心苦笑道:“我既然能说出来,自然是有宝物有特殊的感觉。”
战泓景眉心微蹙,凤眸里闪过一抹狐疑,又迅速敛去,轻笑一声道:“只知道这个,别的呢?比如这二者该如何运用?”
锦心道:“公主殿下的凤凰针自不必多说了,我看得出来,公主已经突破所有层数,运用的熟练自如。至于金龙诀……”
锦心顿了顿道:“据我所知,配合八荒剑使用,威力无穷,天下间,只有凤凰针可相抗衡,若主人内力强悍,所向披靡。”
从头到尾,锦心都没有小瞧过这两人。
战泓景眸光潋滟,低低一笑道:“锦族长想?”
锦心咬咬牙道:“我说出这么多想,只想要公主借出宝物,救救我们铃鼓族!我不想看着他灭族!二十五年了,足足二十五年!我们铃鼓族都没有诞生过新生命!只要公主愿意帮我,我也愿意无条件帮公主解开宝物的秘密!”
“我不会把宝物给你,”夏席月想都没想道。
锦心脸上怒火起,猛地拍桌而起:“你!”
“但我可以试试解开你们铃鼓族的未解之谜。”夏席月抬起头冷静道。
世界上未解之谜那么多,再没有仔细查看铃鼓族人的身体之前。
作为一个严谨大夫,夏席月不会打包票说自己一定能解决。
锦心脸色僵住,“什么意思?”
夏席月敲了敲桌示意她坐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你们族人身体出了问题?这些是需要通过医学手段,而非宝物神力可以解决的。”
锦心直接伸出手腕,“你瞧瞧。”
夏席月搭上她脉搏。
安静在空气中蔓延。
锦心既紧张又苦涩,她也想过,会不会是身体出了问题。
可事实证明,他们找了那么多大夫,每个大夫都说他们族民身子康健,甚至男人也都正常。
为了能够诞育新生命,他们族中的年轻夫妻,为此不知喝了多少药,只是全都没有用。
夏席月这句话,她并没有抱多少希望。
果然,看到夏席月收回手腕,锦心脸上不可避免产生了失望。
夏席月定定看着她道:“想必锦族长也尝试吃了很多药吧?”
锦心点了点头,“是……我有一个夫君。”
她从前没有打算要生孩子的,只是后来渐渐意识到了不对,想要尝试,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这让锦心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夫君。
夏席月直接道:“仅看脉象,锦族长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这还不能说明什么,我需要看铃鼓族每个人的脉搏,慢慢查找出症结所在。”
锦心想都没想道:“这个不难,我可以传信叫我的人在东顺等我们。”
“那好,我答应你,会替你解决这件事,宝物你便不要再想了。”夏席月起身道。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锦心重重点头,“我便信你一次!”
告别锦心,夏席月便拉着战泓景匆匆回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夏席月便转身小手在战泓景身上胡乱摸了一通。
战泓景闷哼一声,大掌包裹住她手心,低声戏谑道:“这么迫不及待?”
然而,夏席月小脸严肃,眉头皱得紧紧的,斥责道:“别闹,我在想,为什么会感应不到呢……”
自从她身上携带的宝物越来越多之后,她便也有感受到宝物的能力。
比如上次在大安的皇家猎场,她就没有感受到白玉虎的气息。
如果金龙诀就在战泓景身上,她没道理不知道呀。
战泓景唇畔牵起一抹笑容,无奈又宠溺:“你真信了她的话?”
“你不信?”夏席月抬头,猛地跳到他身上,双腿紧紧夹住战泓景腰身,搂住他的脖子道:“我看这个锦族长不像是胡说八道。”
战泓景动作无比自然,大掌托住她圆润臀部,一边反问:“我身上若是有金龙诀,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方才说那些,也只是试探锦心,倒没想到她说得有鼻子有眼。
“可是她说我就很准啊,”夏席月百思不得其解,命令道:“手伸出来。”
战泓景无奈,依言空出一只手递出去,“小祖宗,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给你把个脉,瞧瞧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夏席月眉头紧锁,当真是认真得很。
半晌后,泄气道:“都很正常,没什么不一样。”
若是有什么,依她的本事也早就看出来了。
她这副模样落在战泓景眼中,叫人爱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