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书凝视着小满,又转头看向司南道:“放心,我会和你一起想到办法的,小满一定会有救的。”
司南眸子里迸射出亮光,重重点头:“嗯!我再好好研究研究探毒志,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先别找了,过来吃饭,”李易书宠溺的摸了摸司南脑袋。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
司南摸了摸肚子,刚刚只顾着研究探毒志了,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两个人从里间出来坐下,李易书坐在她对面,眉眼温润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司南提起筷子夹了一块野鸡肉送入口中,眼中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好吃好吃,易书哥哥,你的手艺真好。”
李易书轻轻一笑,“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的迷药,野鸡也不会那么快掉入陷阱。”
司南被夸得不好意思,住下来之后,李易书帮了她太多忙。
很多活儿都是他做的,她每日只要陪陪小满就好,倒弄得司南有些难为情起来。
“易书哥哥,从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去打猎。”司南一边吃一边认真道。
李易书眼中露出笑意,“你和我一起走了,谁在家看着小满?何况,陷阱是准备好的,我只是去捡猎物,费不了多少功夫。”
这些日子,让李易书恍然生出一种错觉。
这就是司南和他婚后的日子,两人三餐四季,简单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如果可以,他希望和司南一直这么长长久久下去。
他也会把小满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
司南鼓起嘴巴,很快又想到了什么,“那好吧,易书哥哥去打猎,我就在家洗衣服等易书哥哥回来好了!”
两个人动起手来劳作,这些日子,这间茅草屋还真渐渐有了一些模样,不再那么破败。
闻言,李易书脸上笑意浓重,“好。”
吃过饭,司南主动自告奋勇道:“我来洗碗!这种小活儿交给我就好了!怎么能让易书哥哥一直劳累呢!”
李易书看着勤快把碗端过去,忽然有些犹豫出声道:“司南,咱们也在这住了些日子,你说要不要找机会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动静?”
司南擦碗的手一顿,低声道:“要是能知道阿父阿母怎么样了那是最好了……”
李易书不忍心见她失落,主动道:“既然这样,不如今天下午我下山看看,你就留在家里看着小满,有什么消息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司南用力点头,“好,那易书哥哥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着你回来!”
“嗯,”有她的这句话,叫李易书动力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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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席月走的时候,到底没有和东顺皇后打招呼。
她知道,经过上次那件事,东顺皇后心中必然有些不舒服,也有些疙瘩。
只告诉了东顺帝一个人。
外头光影斑驳,东顺帝坐在桌前道:“你如今已经有自己的本事和能力了,想去哪里父皇都不会反对。”
夏席月冲着他行了一礼,“那便多谢父皇了,还请父皇在女儿不在的日子里,多多保重龙体。还有母后……一切都平安。”
提到东顺皇后,两人都有些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夏席月继续道:“那女儿不打扰母后了,这就准备走了。”
说罢,她转身。
就要夏席月快要迈出门槛时,东顺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上次你给太后留下的头痛药,她说很好用……”
“还有,月儿,无论怎么样,东顺皇室都是你的家。”
闻言,夏席月鼻尖一酸,“知道了,多谢父皇。”
她走出去,外头艳阳高照。
战泓景和白芷他们已经在等着她了。
这一次,足足装了五大马车。
不等她近前,车帘就已经被掀了起来,夏席月抬头,对上一双眼波温柔的视线,放心交付出双手。
随后,马车嘎吱嘎吱出了宫门。
过了几道宫墙,才真正出了皇宫。
最外头的宫墙上,有两道身影远远立着。
嬷嬷道:“娘娘既然想送公主一程,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东顺皇后视线盯着最前边的那辆马车,眨都不眨道:“她不会想看到本宫的。”
“娘娘怎么知道?说不定公主就等着您呢,这做母女的,哪会有隔夜仇。”
东顺皇后幽幽叹了一口气,“本宫一定是伤了她的心了,这一次……她都没有来告诉本宫!”
东顺皇后的心里当真是难受得紧。
这几日,东顺帝也没有去看她。
儿子也不在,女儿也走了。
东顺皇后现在生出一种孤家寡人之感。
一到晚上,就偷偷流眼泪。
嬷嬷也跟着叹了口气,“看不见了,娘娘,咱们回吧。”
东顺皇后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忽然抓住嬷嬷的胳膊着急道:“你说她还会不会回来?”
“这……”嬷嬷面色犹豫,为难道:“娘娘,若是公主真被伤了心,不回来也是可能的。毕竟她现在和宸王殿下婚约在身,大可以回西陵……”
何必回来受你的气……最后一句话,嬷嬷没有说出口。
这话一出,叫东顺皇后面色一白,身子脆弱的晃了晃。
吓得嬷嬷连忙扶住,“娘娘,奴婢瞎说的,公主这么孝顺您,怎么会不回来呢!”
嬷嬷还不知道,她这句话当真是把东顺皇后吓得狠了。
之后的一个月都没有睡得安稳过。
只是这些,夏席月都不知道。
马车里宽敞,容纳八个人都绰绰有余,小桌上摆着茶点。
坐马车最是无聊了,夏席月灵机一动道:“不如我们来打牌吧。”
“打牌?”白芷疑惑道:“那是什么?”
夏席月摸了摸下巴,“白芷,你帮我弄些纸片来。”
这倒是不难,白芷很快找到了,
夏席月继续道:“把他们都裁剪成一样大的大小。”
几个人一起忙活,很快做了一副扑克牌出来。
夏席月笑眯眯道:“我来说一下规则,你们几个先玩一轮看看。”
战泓景在一旁懒懒挑了挑眉,“你不玩?”
“我先把你们都教会了我再玩。”
“也成,”战泓景慵懒道:“你说。”
她把规则简单说了一遍。
白芷苦着脸道:“主子,这也太难了,我不来了。”
“我来!”流影摩拳擦掌,“夏大夫说的意思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