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点头,“想来是林海用来讨好殿下的手段,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美人儿自称是南疆圣女。”
“哦?”北辰太子眼中闪过几分兴味,“那还等什么?让林海把人带上来给孤看看。”
不多时,司南被便被人压了上来。
“你就是南疆圣女?”
司南防备的盯着他,“是我,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放了我,否则南疆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北辰太子爽朗笑了起来,“可是我要是杀了你,也没人知道不是吗?”
司南心底凉凉的。
她瞧着这个人不像一般人,气质不凌厉,反倒是有几分平易近人。
低声道:“你放了我吧,你抓了我也没什么用。”
北辰太子给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把她手上解开,她在这跑不了。”
双手重获自由,司南倍感轻松,“你到底想怎么样?”
北辰太子摸了摸下巴,“是我的人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不如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婢女吧。”
“婢女?”司南咬了咬唇,原本还以为回到东顺有离开的机会,没想到根本是她想多了。
“做你的婢女,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北辰太子笑得和蔼可亲,“放心吧,我对你这种小丫头没有兴趣,这是素雪,以后你就跟在她身边,她做什么你做什么。”
素雪是他的贴身大宫女,闻言冷冷看向司南,“还不快谢谢主子?”
司南心头一片茫然,感觉自己从一个狼窝掉进了另一个虎穴。
可现在……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素雪脸色愈发难看,“连规矩都没有学过?我怎么信你能照顾好主子?看来,没有我的精心调教,你还不能伺候主子。”
北辰太子抬了抬手,示意素雪住口,笑眯眯道:“无妨,她年纪还小,慢慢来。”
这话让原本嫉妒的素雪心头火气更旺,一直以来,主子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主子还如此怜惜。
看来,她要是不给这个南疆圣女一点颜色看看,还真想勾引她主子了!
等人出去,北辰太子又叫来死士,“安康堂那边如何?”
“夏席月没有出宫,派出了一个婢女,已经报官了,到时候仵作验尸……就会查出我们的人……”死士低声道。
北辰太子满不在乎,随性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把她引出来也不急,先这样吧,这时候,急的应该是夏席月才对。”
死士点头,“是。”
现在他们的手中筹码多了一个南疆圣女,到时候,夏席月只能乖乖拿出寒冰短匕……
……
一直到三日后,北辰太子才让人递了个信送给夏席月。
收到信的夏席月霍然起身,“我要出宫。”
“去哪里?”容澈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夏席月脸色不好看,“司南在北辰太子手中,他让我想要司南的命,就拿寒冰短匕去换。”
虽然没办法,可为了司南,她也只能把寒冰短匕拿出去。
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拿回来。
这话一出,容澈脸色不善道:“你确定?你自己废了这么大劲拿到的东西,要送出去?”
“我不可能不管司南的,”夏席月喃喃道,“北辰太子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威胁我。”
但要是就这么把寒冰短匕送出去,夏席月也不甘心。
容澈双眸眯起,“那就送个假的给他。”
夏席月的眼眸一下亮起,“能瞒得过去?”
说罢,她又双眸亮晶晶的盯着容澈,“哥哥这么说,是有了办法?”
容澈面色淡定,“你也传信给他,约他三日后在醉红楼见。”
醉红楼是城中有名的酒楼。
夏席月点头,“如果要用假的,那我还要放出消息,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三日后,我和北辰太子有这样一个交易!”
到时候,所有想要争夺宝物的人都会把视线转移到北辰太子身上。
好一招祸水东引。
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有了司南的消息,夏席月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容澈东宫中养着不少能人异士,当即挑了一个出来。
每日对着正品寒冰短匕打造出翻版。
两日后,容澈成功拿到成品。
夏席月点点头,“像,可是笑笑说过,寒冰短匕的特点就是能让人触之手脚冰凉,这个要怎么造假?”
容澈冷冷道:“越是没有武功的人越是拿不得寒冰短匕,同样,内力越是深厚越是可以运用自如,你觉得北辰太子属于哪种?”
夏席月想都没想道:“当然是后者。”
“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做任何改变。”
夏席月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容澈这是……硬生生的赌呀。
要是赌输了,北辰太子可不会放过他们。
要是赌赢了,能成功把夺了宝物的锅嫁祸给北辰太子头上。
不得不说,这招,险。
“怎么样?敢不敢?”
“必须敢,”夏席月扬唇一笑,“这一次,豁出去了。”
……
一天后。
长云匆匆进来,“王爷,公主他们出宫了。”
战承坤站在窗前的身影一怔,转过身来,“去哪里了?”
“肯定是去醉红楼!现在外面都传遍了,公主要把寒冰短匕送给北辰太子!”
“送给北辰太子?为什么送给北辰太子?”
长云想了想,“肯定是主子你上次说了公主,公主也觉得不好,就想把寒冰短匕送出去。”
“不,”战承坤下颚紧绷,他了解夏席月,当时他那么说,夏席月都没有低头过。
这么可能现在就想通了?
而且他现在也知道了,夏席月并不是拿国库里的银子买的寒冰短匕。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因为战泓景。
只有战泓景才值得她这么豁出去把寒冰短匕送人。
明明是她自己花了钱得来的宝物,他说一千遍都抵不上一个战泓景的重要性。
战承坤眼底一片阴沉,他早该知道的。
“战泓景现在怎么样?”他突然开口。
长云挠了挠脑袋,“我听白芷说,人应该还没醒。”
说着,他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战承坤眼底蓄满浓烈的情绪,两股不同的感情在拉扯他的心脏。
一个声音在心底隐隐叫嚣着:
现在战泓景是他在父皇面前最大的竞争对手。
如果战泓景死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但……那个女人一定会很伤心吧?
战承坤眼前浮现出夏席月那张脸,心口有些窒息。
猛地睁开双眸道:“本王拍卖的不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