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站起来,扑在他怀里,沾满了雪松薄荷香,纤细手臂揽住他的颈,几乎没什么距离,鼻尖对着鼻尖,酒色靡靡潋滟,是她笑的妩媚。
这时候人几乎都走光了,他们站在纸醉金迷中,没人看到传闻中高不可攀的宋二公子和女明星如此暧昧横生的画面,全如她的意,方才几小时,可是,避嫌的紧。
呼吸交缠,谁心跳加快。
“我这么漂亮,你想不想做些什么?”
宋砚清错开那个若即若离的吻,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疯了么,程栩然。”
一丝醉色,半分荒唐。
黑色领带与墨绿稠裙纠缠出炽热又禁欲的画面。
她华丽地转身踉踉跄跄往前走,声音很轻:“不好意思,我有点醉。”
脑袋很晕。
带着自暴自弃的疯狂。
近些日子的光怪陆离像梦一场。
所有的曲意逢迎已经到烂熟于心还会觉得麻木。
“宋二公子。”
她转身,声音明媚。
他应声,走在后头,不疾不徐,“什么事,大明星。”
“大明星不想努力了,要不爬你的床吧,你有多贵,然后我和你分赃。”
宋砚清笑了声。
“你明早会不会想一头撞死以示清白。”
程栩然哪还管的上明天,她半路就吐了,宋砚清屈膝蹲在街道边看她,浮光掠影,勾勒出他下巴清晰的轮廓。
程栩然吐完之后人大抵也好受了一半,发丝凌乱遮住半张脸,有种慵懒堕落的法式美,接过宋砚清递来的水,看到他的脸,空白了几秒钟,哑声说谢谢。
他送她回家,一路上七楼。
“我要睡觉了。”程栩然许是醒了许是没醒,站在家的门口跟他说,“你睡吗?”
宋砚清扯唇:“下次吧。”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他说:“早点休息。”
转身往电梯口走去,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儿。
“宋砚清。”程栩然倚着门,“今夜很陌生吗。”
“见多了。”
像她这样的人,在名利场上扮演着这样或那样的角色,主动或是被迫,清高还是奉承,他司空见惯,远比她想象的还多。
但是——
“像你这么诚实的,第一次见。”他回头看她,“敬酒别敬满,要学会偷懒,大明星。”
“受教了,下次敬给你看。”程栩然,“晚安。”
程栩然转身进屋,用钥匙插入锁孔。
钥匙在锁孔中转动。
发出轻微的开锁声响。
“喵。”
屋内有声尖锐的猫叫。
程栩然推开门,小橘猫一下子扑到脚边,张牙舞爪,撕扯着墨绿色的裙摆。
程栩然唔了声,口齿含糊不清:“乖一点宝宝。”
她反手将门关上,往卧室走去,脚步突然顿了一顿,望着厅拉满的窗帘,在风中微微飘荡着。
她今早早上起来的时候忘记把窗帘拉开了吗?
她明明记得她拉开了……
“喵!!”
更加尖锐而焦躁的猫叫声还在响,程栩然的目光移到了紧闭着的卧室门上,她没关门,从来没有。
明明只有一门之隔,她却觉得遍体生寒,酒精涌入喉管的热度,变成了另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