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何如此辱我?辱我就算了,我爹爹乃是一城城主,岂容如此羞辱!”
“抱歉抱歉,我家相公是一品大员,我也是诰命,突然有个人冲出来斥责我们放肆,我第一反应是哪位勋爵之后,或是皇室宗亲,大能之辈,可没想到……”
姜舒月用一种很新的眼神,诠释了什么叫做:有同情,但不多,有挑衅,但很难察觉。
白玉兰却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她的鄙夷。
胸口一团怒火往上冒,还要维持脸面上的平和装作大度。
“据我所知,姜家门楣并不算高,要不是柳家撑着,只怕现在更为落寞。”
“哎呀!”
白玉兰故作慌张,惶恐地说道:“抱歉,我忘了这是姜家的门口,在别人家门口大放厥词,是玉兰的错,玉兰给姐姐赔不是了。”
姜母在门口瞧着,嘴角露出了欣喜。
姜安现在是被贬罚了,可他毕竟还在朝堂里面待着,京都的官场,可不比其他地方安宁。
姜安经营那么多年,早在京都扎根,自家人也就罢了,姜安不敢乱来。
但外人就不一样了,姜安可是非常小心眼的。
姜舒月唉声叹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健忘,前段时间怎么没去我家门口拿份汤药呢?对治疗脑残很有效果的。”
花花:“她是记性不好,不是脑残哦。”
姜舒月:“她的记性好着呢,故意跑来这恶心我,但是她家室还不如姜安那老王八,长得估计也很丑,否则干嘛用面纱遮着?这种哪哪不如人的东西,还敢跑上门找骂,不是脑残是什么?”
花花又觉得她有道理了。
准确精辟!
“姐姐辱骂别人在先,我也只是好心而已,姐姐为何针对我,难道还不许别人说真话了?”
花花:“恭喜宿主,绿茶值上升至30%”
姜舒月抓了一把瓜子塞给中年妇女:“嫂子,我有骂你吗?”
她不是长得惊艳的类型,但属于越看越有味道。
第一眼中等,第二眼好看,第三眼移不开眼睛,五六七八眼之后,虽说不上美若天仙,也能算上美貌。
中年妇人盯着姜舒月的脸,不知为何,觉得耳聪目明,心里很平静,眼神也移不开。
俞青贴着周瑟笙的耳朵小声道:“小笙,你娘亲没问题吧?她看起来怪怪的。”
“没事,我娘亲这是在发大招呢,她管这叫茶多酚,闻多了就很平静,但是副作用是睡不着,你要少闻。”
周瑟笙把蚕丝手绢捂住俞青的口鼻。
淡淡的水仙花香,挺好闻的。
姜舒月:“小嫂子,我骂你了吗?”
一双眼眸楚楚可怜,茶味渗入了心窝里。
中年妇人盯着她的脸缓缓摇头。
“没有,你没有欺负我,更没有骂我羞辱我。”
“姑娘听见咯?当事人都说没有,你还有意见?”
白玉兰心里堵得慌,恨不得给这个蠢货两巴掌。
别人都差指着脸骂人了,她不自知就罢了,还不听人说。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
白玉兰递过去一个眼色,侍女立刻站出来骂道:“刁民,我家小姐好心好意帮你,你却不开窍,真是枉费我家小姐的一片好心。”
白玉兰:“小微你别说了,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强求,算了。”
花花:“你看见她的眼泪了吗?注意啊,我数三声,一、二,三!”
“是谁?谁敢欺负我妹妹?”
黄杉男子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将白玉兰护在身后,嚣张地叫道:“是谁?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妹妹,给我站出来!”
姜舒月:“这位仁兄真是一头好……头套啊!”
他头上的发髻虽然是用真发做的,但是不知为何,没固定好,刚才跑的太急了,此时已经有点歪,一看就知道是头套。
花花:“他叫白蹂,白玉兰的嫡出大哥,是个无敌妹控,你那两个哥哥最上头的时候,见了白蹂也要甘拜下风。”
姜舒月:“白肉?白粽?白家祖上是不是厨子啊,起的名字都这么有味道。”
花花:“不是五花肉的肉,是蹂躏的蹂,意思是对外来入侵者用力蹂躏不要客气,把一切敌人踩在脚下的意思。”
“不过白粽的愿望落空了,白蹂文不成武不就,就喜欢女人,而且和白玉兰长得越像,就越喜欢,如今家里妻妾已经十二个了,比他老子的多了三倍!”
“难怪!”姜舒月破案了:“就是太不节制导致肾亏,肾对男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看他的样子,应该亏的还不轻。”
俞青和周瑟笙伸着脖子看他的发髻。
周鹿鸣也斜着眼睛,轻笑着看过去,偷偷用胳膊肘动了动周时野,让他和自己一起观看。
二十岁以内的秃顶青年,还是很少见的。
几个人磕着瓜子,偷偷在
周鹿鸣:我出一份蜜饯,赌他整个脑瓜子都没有毛!
周时野:还是长姐狠,我还是心善的,就赌他头顶还有几根毛。
周瑟笙:青青草坪,且有野花,我赌是个碗大的窟窿。
几个人看向俞青,他感觉到炙热的目光,不好意思的伸出两根手指头。
“我娘不让我赌,我浅玩依稀啊,就赌二百两,汤碗大的窟窿。”
“你们在干什么?我们在说话,你们没大没小的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我看姜家真是没落了,在这羞辱圣贤书还不够,竟然纵容一群野孩子胡作非为。”
姜舒月:“野孩子?白蹂说的,是我的孩子们吗?”
花花:“不然呢?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问吗?”
姜舒月:“可我不明白,周云深在西北待了几年,几个孩子从小跟着他,白家兄妹应该见过啊,白玉兰喜欢周云深,爱屋及乌,应该和他们关系很好呀,怎么骂人呢?”
花花:“有没有可能,那两年正好是周云深和第一任成婚的时候,孩子们养在那个抛夫弃子的前妻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