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姨奶上去扑打姜舒月,她又是轻车熟路地闪开。
这次她没有伸出脚尖,庄姨奶自己被青砖石的缝隙绊了一下,整个人直直的摔了下去。
“啊!”
李欣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紧接着几声哎哟哎哟的声音传来,姜舒月抿着嘴,躲在姜母的身后偷笑。
姜舒月:李欣茹好惨啊,不知道会不会被压坏?最好是把脑子里的水压点出来,清清脑袋。
花花:这是不可能了,不过手腕压脱臼是真的,庄老太婆一米五多,足足一百八十二斤,李欣茹才一百一,重力加速度,不是开玩笑的。
李欣茹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用力地推搡庄姨奶。
老夫人也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扶起来!”
“快快快,把人扶起来啊,没眼力劲儿的东西,没看见老夫人的妹子摔倒了吗?”
“哎哟喂,你们轻着点,别把人伤到了,用力啊!几天没吃饭吗?”
陈管家精明的很,一边忙活着,一边朝他们使眼色。
几个家丁都是他提拔上来的,自然知道应该站在哪边。
他们表面上努力地把人拉起来,实际力气都没用在点子上。
庄姨奶眼看被拉起来的时候,总有人出意外,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李欣茹在下面受到反复伤害,人都快哭了。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扶不起来,要你们何用?”
陈管家见差不多了,才亲自上前:“没用的东西,一个个的都跟没吃饭似的!”
他把人拉起来,陪笑道:“哎哟,不好意思啊,家里下人孱弱,让您受委屈了。”
花花:恭喜宿主,收获绿茶值10个点!
姜舒月:阴阳不分男女,老陈棒棒哒!
陈管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帮小姐赚到了那什么值。
心里还挺美的。
李欣茹也被扶起来,身上好像受到了重创,连自己儿子也没顾上。
“这是怎么了?”
这边还没纠缠清楚,又有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赶过来。
姜舒月一看两男人的脸就愣住了:花花,你快看啊,移动的鞋拔子!
这两张脸的精彩程度,真的是震惊了姜舒月。
见过丑的,没见过丑的这么有特色的。
他们两的脸,就跟三十八码的鞋拔子形状,一模一样。
姜舒月:居然丑的如此相似,真让我大开眼界!
花花:高点的是王大明的亲爹,王鹏,矮一点的是陈旺的亲爹,陈永旺,他们两明面上是表亲。
明面上?
姜舒月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猫腻!
花花嘿嘿笑道:不愧是我的宿主,对八卦就是敏锐!
陈永旺的母亲,和王鹏的父亲,表面上是表兄妹,所以两人明面上也是表兄弟的关系。
但是他们两实际有一腿,无奈表妹当时已经许了人家,那时候他们两家还比较穷,人微言轻,也不像之后仗势欺人,所以只能趁早嫁了,到了第八个月把陈永旺生出来,对外说是早产。
他们两实际上,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姜舒月慢慢梳理着关系:王鹏的父亲,就是庄姨奶的相公,那个包了两个窑姐儿,和自己儿子一起玩,分不清孩子是谁的男人对吧?
花花点点头。
姜舒月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之前,你说陈永旺的百户位子,是因为将军的小妾,觉得他手又稳又快,但就这张脸……
他们办事难道是在乌漆嘛黑的地方吗?她是怎么下得了口呢?反正我是下不了口的。
花花:……
这个问题嘛,说实话,它也不是很清楚。
但事实就是如此。
可能是好的吃多了,就喜欢来点口味不一样的东西吧。
这世界总有人的癖好很奇怪。
姜舒月看着他们一家子,脑海中给他们无形地连着红线。
真乱啊……
“我儿啊,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女人扑到了陈旺的身边,赶忙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陈旺嗷嗷大哭:“娘,爹,这个贱人欺负我,你们快把她剥皮拆骨,我要把她丢到军曹里去,让她被马骑!”
姜母闻言,双眸寒光炸裂,上去狠狠地甩了陈旺一巴掌。
陈永旺和妻子都惊了,下意识是想动手,对上姜母犀利的眼神,高高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姜母骂道:“看你们是我婆婆的亲戚,才容你们在此暂住些日子,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无礼,小小年纪满嘴脏话,还如此狠辣,我姜家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你……陈永旺,你是不是男人?你儿子都被欺负了,你屁都不敢放吗?”
花花:现在咆哮的女人叫陈默,是庄老太婆的亲闺女,和庄老太婆一个德性,也因为你渣爹的原因,在县城里吃的开,嚣张跋扈,夫家也和她一个德性。
陈默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凶戾,一脸要把姜舒月撕了的样子怒骂。
“小贱人,敢对我儿子动手,今日我定要将你……”
“剥皮拆骨,送到军曹,不得好死?有没有别的说法?我听过很多次了!”
庄姨奶冲到她前面,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一个嫁出去的外人,如此欺负自家人,说你两句怎么了?别以为现在得势了就了不起,今天这事,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非闹到御前,治你一个不敬长辈,苛待亲戚,虐待孩童的罪责!”
老夫人听到这话,顿时得意起来。
就算是镇南侯夫人,也是别人家的媳妇,自己家的孙女,本朝重视孝道,若是名声毁了,看她还有什么脸面。
老夫人好像找到了拿捏姜舒月的办法,也变得有底气起来。
“孽障,我命令你跪下磕头道歉。”
王鹏也说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泼辣狠毒的小娘子,一个外人,竟然如此嚣张,简直匪夷所思!”
王鹏生性好色,打量姜舒月的眼神,让她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姜舒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轻蔑说道:“外人?谁是外人啊?我姓姜,你贵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