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时不时地对当前的法规提出尖锐的质疑,以此来挑战高远的权威。

    他激烈的言辞攻击,即便是高宇这位新手,也被震撼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刚才高宇也曾批评过高远,但与陆翔相比,他的措辞显得过于温和了。

    尽管如此,高远对这些话语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法证等人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高宇饱览过无数奇幻传说,但今日君臣间的互动方式,无疑超越了他的所有想象。

    稍后,高远感觉到时机成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陆翔正处于兴奋之中,听到高远的咳嗽,他翻了个白眼,戏谑地回应:

    “怎么,喉咙不适吗?若是难受,早些休息吧,不必在此与我们嬉笑畅谈。”

    高宇闻言,即便心中惊讶,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然而,高远此刻无暇与他打趣,他正色道:

    “今日召集你们,是因为我有一项重要的宣告要传达。”

    “就在前不久,我们对军队进行了彻底的变革,其成效显而易见,想必各位已有体会。”

    法证闻言,点头赞同,附和道:

    “的确如此,起初,我们的军队虽人多势众,但在战斗力上并未有显着提升,导致军费支出巨大,国家无法拨出足够的资源用于建设。”

    “改革后,虽然军队规模缩减,但战斗能力大幅提升,滥发军饷的现象也大幅减少。”

    “正是利用节省下来的资金,我们得以全力投入快速道路的修建,这才让道路发展如此迅速。”

    法证说完,陆翔在一旁以微妙的讽刺接话:

    “诚然,当初陛下尚为大将军,带领军队在江东奋战,可谓九死一生方才艰难取胜。”

    “改革后,高将军已成为陛下,他再次领军前往江东,别说迅速战胜周瑜,那毕竟是朝廷的精锐部队。”

    “就说那次我家和顾家的叛乱吧,叛军虽众多,但陛下仅率地方军队就轻松将其平定。”

    “仅此几事,便足以证明改革的成功。我虽未直接参与改革,但对其深感认同。”

    高宇听到陆翔提及家族叛乱之事,愈发困惑,因为他清楚地听见了那个让他心绪复杂的过往。

    在遥远的伊斯特兰德,高宇虽出生于山东之地,但对于那江东地域的动荡叛乱,他也有耳闻。他知道,叛乱的两大势力源于顾氏与陆氏两大家族。尽管陆翔同样姓陆,高宇却从未将他与江东的陆家联系起来。毕竟,叛乱如同触碰龙的逆鳞,涉身其中者鲜有善终。

    然而,刚才陆翔的话语透露出,他确是陆家一脉,且对自己的出身毫无避讳。如此看来,不仅是高远知晓,宰相郭子敬清楚,甚至朝廷中的旧臣恐怕对此事心知肚明。

    面对这样的反对势力,高远平定了叛乱却没有彻底铲除,其胸怀之广大令人叹服。高远听见陆翔的言辞,微微点头,随即对众人宣布:“如陆翔所言,革新确实带来了显着的效果。”

    “因此,我还有个构想,那便是对文官体系进行一次革新。”此言一出,大厅内瞬间议论纷纷。

    尽管几位大臣深知高远之前的言论是为了铺垫,但他们从未料到,高远竟真有胆识整治文官体制。“陛下,万万不可啊,我们明白您的意图,但整治文官与整治将领截然不同。”“将领们性情直率,只需告知利害,多数会赞同改革。”

    “而文官则不然,他们饱读诗书,心思细腻。若要整治官场,他们必先考量自身利益,一旦受损,定会在暗中设阻。”“要知道,将领们多是追随陛下,即使在军事整顿中受到波及,他们也不会责怪陛下,因为他们深知带兵不易。”

    “然而文官不同,他们中有些人自视甚高,且拘泥于陈规。”“突然提出整治,他们定会不满,更别提降职或剥夺官位了。就算晋升,他们可能依旧反对,因为那些传统早已深植于心。”“况且,官场牵扯错综复杂,许多影响无形而深远,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连环效应。”

    “因此,微臣认为,整顿文官之事,我们应暂时搁置。”一直沉默寡言的宰相郭子敬,此刻一口气道出了这番肺腑之言。

    在遥远的艾泽瑞尔世界,高远听完他的陈述,又征询了其余几位贤者的意见,他们都赞同法正的见解。

    “陆翔,你这家伙,难道也是这般思索的吗?”

    陆翔先前傲气冲天,然而面对当前议题,他也陷入了深思的迷雾之中。

    高远的问题飘过,陆翔仅是凝视着高远,没有否认,也没认同,他对这件事保持中立。

    见此情景,高远并未慌乱,毕竟他是个历尽沧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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