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青楼的掌柜目睹这一切后,瞬间明白了过来,一旦有修士队伍介入,必定是为了营救曾文远而来。他懊悔不已,意识到先前押注失误,脸色惨白,心中犹如刀割,脑海中盘算着如何弥补过失。

    而此刻,这支天兵阁战队终于逼近了他们,领头的那位王姓将领跃下坐骑,随即下令部下将他们团团围住。

    曾文远望见这位名叫王将军的人,立刻冲着他大声呼救:“王将军,这几个贼人胆大包天,速来搭救微臣!”

    此时,那位姓王的将领抽出手中法宝,剑指高远,语气森严地质问道:“胆敢在仙皇圣地公然作乱的逆臣贼子,若你想活命,那就立刻把曾公子交出来!”

    高远目光凝视着眼前这名陌生修士,他并未曾在修真界中与此人有过交集,随后他为这人定了个称号——黑鳞客,然而黑鳞客同样向他投以否定之意的眼神。

    于是高远开口对他说:“道友,请问三位一同闯荡秘境,你又是如何断定何人为邪魔,何人为正道修士呢?”

    “哼,真是荒谬!你们誓死维护之人,乃当今朝庭的吏部尚书之亲子,所谓龙生龙,凤生凤,你以为他会是叛逆修士不成?”

    “我再次警告诸位,若是识趣,立刻释放此人,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届时连你们的元神残魄都难保留下。”

    话音刚落,他即刻命令随行的修炼弟子步步逼近。

    此刻,高远示意徐青严加看护曾文远,并转而对那将领言道:“道友,倘若你们胆敢再上前一步,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们也必将此子拖下水陪葬!”

    听见这话,曾文远感受到徐青手上捏住自己喉咙的力量更甚,顿时惊恐万分,涕泗横流地哀求道:“王将军,切勿意气用事!有何恩怨是非不妨坐下来好好商议!”

    那将领见状,不得不下令手下弟子暂且止步,随后又对高远回应道:“阁下有何要求尽管提来,若是我等修为许可,必当竭力满足阁下。”

    高远闻此轻笑一声,如今他身为天子,掌控天地万灵,天下间何物尚有所需?遂言道:

    “我二人已然知晓此事败露,断无可能安然离开这洛阳仙城。但在这样的境况下,我们有一心愿,恳请阁下成全。”

    “但说无妨。”

    “只愿能死得明明白白,想我二人行走修真界数载,自认亦算英雄豪杰,怎可不明不白地死去。”

    “还望阁下告知尊姓大名及所属宗门,让我等离去之时也能瞑目。”

    听罢此言,那位将领冷哼一声,随之朗声道:“区区在下乃兵部侍郎,王也是也!”

    这名唤作王也的将领之所以这般大声宣告身份,皆因他虽身在兵部,却并非高层要员。此刻他欲借机令曾文远牢记其名,日后曾文远得以脱险,必定将其事迹告知其父。如此一来,回到朝庭之中,他的名字必然被曾尚书铭记于心,加之他又深受兵部尚书赵守贺的信任,前程可谓一片光明。

    听到王也报出身份后,高远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兵部?据我所知,洛阳仙城内外之事应由洛阳郡守与执金吾两位大人共同掌管才对,出兵事宜通常由洛阳守卫军或是洛阳仙城府衙负责指挥调动,何时轮到你们兵部插手其中了?”

    你这世俗凡夫,怎会懂得其中的急迫与玄机,那是因为此番事宜关乎重大,故我兵部首座赵守贺大人尚未来得及知会各方势力,只能暂借兵部弟子力量先行处置此事。

    原来如此,此事竟然是得到了兵部首座的亲自授意?

    此事与你有何相干?我所言之事已尽告,未言之秘你无需再探,多问无益,对你亦无好处!王也并未进一步回应他的疑问,然而高远心中已然明白,此事背后,兵部首座赵守贺必然深涉其中。

    照道理讲,他与吏部首座应属同阶之位,但他之所以亲自插手,皆因其欲将其心腹之人逐步调入兵部,而这一调动需得到吏部首座曾怡的认可。因此,赵守贺便时常巴结曾怡,二者关系日渐紧密,宛如一脉相承。

    见高远默然不应,王也怒气冲冲地喝道:

    究竟该如何行事,你给个痛快答复!我劝你最好识时务,若能展现出诚意,或许我们还可酌情减轻你的罪责!

    尽管口中这般说着,王也内心却早已对高远恨之入骨,认为他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他不清楚高远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再大的背景又岂能撼动一位朝廷尚书的地位?更何况若是真有背景深厚的贵胄子弟,又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于是此刻,王也断定这些人要么是绿林豪杰,要么是从外地赶来赴考的士子,因盘缠耗尽,意图在这闹市之中劫掠一名豪门少年。

    未曾料想,他们今日却是踢到了铁板。高远望着他们的举止,在心底暗暗嗤笑。他深知眼前这位王也也只是受人驱使,既然再问无果,他也决定不再拖延,着手收网。

    现身吧,此事已有定论!

    闻听此言,王也与曾文远面露不解,以为高远已被惊吓得失了心智。然而就在此刻,他们发现对面的小巷深处,忽然走出来一群身着重甲的士兵——这些士兵正是隶属兵部,准备接手此次事务的精锐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