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高远行此低调之举,便是预见城内必然潜伏周瑜之眼线。是以今日之高远,装作战争仍未终结,局势日复一日,益发危急。言毕,陆毅近旁一位白发苍髯的老者起身,恭谨地向他鞠了一躬,低声禀告:
“禀告太上长老,您所托之事,晚辈已竭力完成。现有将近千名披甲执锐的义士加入我方,皆为昔日孙坚将军之旧部。闻得有望为孙坚大人报仇雪恨,此刻人人跃跃欲试,亟待一展身手。”
听完此言,另一位族长也随之上前,禀报陆毅道:
“太上长老,小的也在城内多处布设了灵炎阵,只待周瑜将军等至,便即刻下令点燃,引发城内大火,借以动摇敌人士气。”
陆毅听罢众人汇报,连连颔首,对他们所做之事满意非常。待众人尽数陈诉完毕,他捋须微笑,对众人欣然言道:
“嗯,甚好甚好,尔等果然不负吾陆氏一族之期望,未曾辱没老夫之重望。若按此计策稳步推行,待数日后的修炼界争端来临之际,我等在这城内的修为底蕴定然超乎高远之预料。”
“现如今,吾辈已有修士一万余名,灵驹一千五百骑,上品灵石五十余万枚,并且已秘密联络数位地方仙官,彼等皆允诺,一旦关键时刻来临,必投身我陆氏门下。”
“届时,这区区会稽郡如何能抵挡住我内外合击之势,料其不过半日,必然土崩瓦解。再借此地为根基,我等自可顺势收服丹阳、建业等要地。”
“待那时,吾辈即可光复江东旧土,重振先祖昔日修道之辉煌!”
言至此处,一侧的一位族长忐忑不安地向他请教:“祖宗大人,此事我等是否当与顾家商议一番?万一我等行事过于张扬,引起其警觉并上报宗门,恐怕会给吾族引来诸多麻烦。”
闻此言,陆毅朗声大笑,随后对众人言道:“无须忧虑,现今江东之地最高修为的执掌者高子雄已然陨落,继任者杨真亦身在前线。故此地最为权势的官员便是会稽郡郡守孙猛矣。”
“而这孙猛原本乃是一位武修出身,随高子雄而来此地,多数武修多为空有一身蛮力,心智却不敏锐。只需我等稍施金银珍宝之贿赂,此人必定会被我方打动,对我等睁一眼闭一眼。”
“更何况你们认为那顾家真是忠贞之人么?他们对当朝朝廷之反感,甚至犹胜我陆家。加之他们自身的势力底蕴,只怕背地里的动作早已远超于我等。”
“因此诸位无需对此忧心忡忡,只需遵照老夫之布置,逐一完成各自使命即可。”
众家族族长闻此言,心头大石落地,接着又闲谈些修行界的琐事。谈论完毕后,欲起身告辞离去。
然而正当此刻,陆毅忽然唤住他们,又透露了一桩近日之事:“前几日,陆勇告知老夫,他在一家酒馆擒获一名讲述世间之事的散修,此人竟敢在会稽郡的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颂扬现世朝廷是如何昌盛,实属狂悖至极!”
“于是陆勇即刻派人欲对其施以惩戒,孰料却被两名壮年修士阻挠。双方随即爆发激斗,尽管对方人数稀少,但这两人修为不凡,以致陆勇这般威猛之士在其面前也未能讨得半分好处。”
且陆勇又言那二人语音源自中州修炼界,他原欲将此二人擒至我宗门之内,然官府之人突至,故只得暂时撤离,随之失去了二人的踪迹。
于是我特地觅人绘制了数幅这几人的画像,尔等拿去分发给手下弟子,一旦有人发现其踪迹,即刻将其先行制伏,并火速前来禀报于我。”陆毅随即便自怀中取出数张画像,各族之首皆接了过来。待他们展开细看,画像上共有三人:前两者乃壮年修士,极有可能便是陆毅所述之欺辱其亲子陆勇之人;至于第三人,则是一位老者,令众人甚是费解。此时陆毅解释道:
“前二者确如诸位所料,正是祸害我儿陆勇的修行者,至于那位老者,便是当日于客栈讲经布道的说书道人。”
闻此言,众族人均感困惑,不明陆毅为何也将这名说书道人纳入追捕之列。
“诸位或许未知,虽此类说书道人在各地颇多,但我总有预感,此人身处此刻,宣扬朝廷之功绩,似有意无意间与我等对立。”
“是以老夫担忧其前来我处生事,此种强烈预警直觉在我以往从未出错过,故诸位只需按我所示行事便可。”
听闻陆毅之言,众人唯有遵命,于是各自恭敬向陆毅行礼致意,而后离去。
待众人散尽,如意独自步履蹒跚地走入屋内,开启了满布灰尘的一个柜子,从中颤巍巍地取出一方包裹。包裹内赫然是一件光芒熠熠的法器铠甲,仅凭其样式便知,昔日穿戴此铠甲之人身份必定非凡。
而这铠甲,正是陆毅年轻时所着的那一套。陆毅轻轻抚摸铠甲上的纹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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