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总是视利润为生命,自己也不例外。
转眼间已抵达联军大营,袁绍亲自出迎高远,令他深感意外。
他实在未料到此人会亲自迎接自己,同时,袁绍此举恐怕另有所图。
他并不愚蠢,稍加权衡,便知何为最优选择,毕竟利益面前,即使是愚者也能分辨轻重。
因此,袁绍此刻亲自接见,必有隐情,具体何事尚不明朗,但绝非小事。
高远并未深究,对他而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需慌乱。
何况,以当前形势,要回粮草并非难事,毕竟对方必须供给,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今日他已给予袁绍诸多选择,只看他如何抉择,袁绍智谋过人,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决定。
“久违了,先生,您独自归来,刘备、曹操、孙坚三位将军呢?”
袁绍此言,显然是明知故问,他自然清楚曹操等人无法返回。
毕竟他们手上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尽管如此,这块山芋对他们至关重要。
无论如何,这块山芋能带给他们可观的利益。
正因这利益,三方都甘愿冒风险。
“盟主,我家主公需坐镇水坝,不便前来,故遣我来运送粮草!”
袁绍闻言一怔。
这少年竟直言不讳,不该含蓄些吗?
此言一出,全场诸侯皆愕然,要粮草,此话何意?
西凉太守马腾此时开口:“袁盟主曾言,粮草充足,无需担忧水坝,定能固守!”
高远淡笑道:“粮食确无须忧虑,但现在董卓率三十万大军压境,我们急需资金和粮草招募兵马,唯有如此,方能保水坝不失。”
袁绍听罢,面色微变,摇头道:
“如此说来,我等十八路诸侯兵马众多,随便派出两支队伍岂非足够?董卓虽有三十万大军,又如何?”
袁绍并不在意,对他而言,高远无非是求财求粮,然后招兵买马,这实在太简单了。守护一个水坝,不应如此复杂,只需增派兵力,因为他们面临的不只是水坝的敌军,还有正面战场的敌人。
马腾西凉的领袖,开口道:“此刻征召兵马恐怕已来不及,我们的当务之急,应是迅速增强水库的防御。唯有水库稳固,我们攻克虎牢关的胜算才会更大,不是吗?”
无疑,这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击败董卓,而非仅仅占据优势。
取得优势易如反掌,但要赢得胜利却非易事。董卓的势力不容小觑,他的西凉军士气高昂,英勇无比。
对他们而言,正面战场的压力不小,然而水库的防守应该不成问题。相反,董卓正面临两难。
董卓的困扰在于水库这条生命线已被牵制,要知道,水库的管理极其复杂。
若水库操控不当,对董卓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因此他此刻最为焦虑。
“如果盟主如此认为,未免过于悲观。依我之见,我们的败局近在咫尺,无需强攻,敌军自会瓦解。”
各路诸侯闻言,皆感惊讶。
怎么可能?这岂非无稽之谈?
他们都不愿相信。
在他们看来,董卓仍面临压力,面对众多敌人,他难以应对。
因此,此刻最该紧张的应是董卓。他们只需沉着冷静,要赢得最后的胜利,想必并不困难。
“我知道你们不信,你们自信满满,坚信自己不会败北。但在我看来,你们注定失败。”
十八路诸侯的确充满自信,他们坚信自己绝不会输。
毕竟,以当前的局势看,他们并无劣势。这家伙只是夸大其词,无非是为了更多的金钱和粮草,以便招募兵马。
“你的言论我不爱听,战斗还未开始,怎能断定我们必败?你真能料事如神吗?要知道,我们十八路诸侯并非等闲之辈。”
袁绍此刻颇感不满,他们十八路诸侯岂是他所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董卓真的无敌吗?绝不。他祸国殃民已久,早已天怒人怨,败局已定。
“我知道各位将军都相信胜利唾手可得,但也会付出沉重代价。董卓麾下有一猛将吕布,各位将军有将领能与之抗衡吗?”
袁绍首先站出来回应。
“有何不能?我手下有颜良、文丑,调动他们,定能将吕布斩落马下。吕布算得了什么!”
袁绍对吕布的蔑视显而易见,他心中对这位勇士并无半点敬畏。
此言过重,我麾下猛将潘凤足以抵挡吕布,故无需对先生担忧,您的顾虑实属多余,只需守住水坝即可!
诸侯们议论纷纷,都认为区区吕布不足为惧,难道一个英雄能撼动天下群雄吗?这绝非事实。
毕竟,吕布再强,古人云,双拳不敌四手。
即使吕布再怎么所向披靡,面对百万大军的合围,恐怕也会心生惧意。
高远轻轻摩挲下巴,心中明了,至今他们还未与吕布正面交战。
只有真正与吕布对决之后,他们才会知晓吕布的可怕之处。毕竟,他们曾被吕布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盟主言之有误,若以损八百求胜一千,又有何意义?我希望诸位将军深思,能轻易取胜,何必增加无谓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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