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内分明开着空调,戚申翊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那股清甜的葡萄味儿信息素被裴郁时不时地探出一缕,不断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如裴郁所言,他就是戚申翊的药,alpha之间针锋敌对的信息素在二人之间并不存在。
他们的身体本能在相互吸引。
"戚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
戚申翊指尖搭在方向盘上:"你的信息素等级比我更高?"
"嗯。"
戚申翊也没意外:"你的信息素分泌能力,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
"我还以为戚哥不打算问我了。"裴郁笑一下,道:"我感觉到我的信息素出现异变的时候。"
那就是在戚缰羽的结婚宴会之前了。
也就是说裴郁根本就没有被戚申翊的信息素失去那日在卫生间的记忆。
裴郁也一直知道他的精神问题。
车内再一次陷入了安静,直到戚申翊把车开回私人别墅的地下车库。
戚申翊落后一步跟在裴郁的身后,穿过花园和长廊,打开别墅的大门后,他突然加快了脚步,抓住了裴郁的手腕,借着力气把裴郁抵在了大门上。
别墅内光线昏暗,仅有落地窗处投入室内的月光。
一片黑暗之中,戚申翊只能看清裴郁模糊的面目轮廓。
戚申翊声音很低:"你不怕我吗?"
说着,他不敢再去看裴郁的眼睛。
"戚哥,你想关我,对吗?"裴郁没回答。
裴郁的声音平静,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戚申翊心口漏了一拍,抓着裴郁手腕的动作下意识地收紧。
他喉结滚动,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这么做?"裴郁反问。
"你会不高兴,而我不想你不高兴。"
说着,戚申翊倏然抬起了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尽是痴狂。
他用手指细细摩挲过裴郁的手腕:"那天在宴会上我摸过的,力气大了会红,那东西那么沉,你会疼。"
而后,戚申翊又吻了吻裴郁的额头,唇瓣移动间又亲了亲他的眼皮。
"你的眼睛很漂亮,月光下会带着光,里面装满了四季景色。"
"我那么做了,你的眼睛里会只有我,可它也不会再有这些东西。"
裴郁:"那戚哥现在,不想关我了吗?"
"想,想得发疯。可你首先是你,才是我的爱人。"
"你应该有独立的自我,爱不应该是我私自囚你的笼。"
戚申翊抓着裴郁手腕的动作一松,垂下来搂住裴郁的腰身,他把脑袋搁在裴郁的肩膀上,声音沉闷。
"我就这么一点点的大度,所以裴郁,既然你要做我的药,就只能是我的药。"
"你可以自私一点。"
清冽的嗓音在戚申翊头顶响起,戚申翊愣了一下,全身的血液倏然沸腾。
戚申翊的嗓音在发抖:"什么?"
裴郁又重复了一遍:"戚哥,你可以自私一点。"
"就这样爱我吧,发了疯似的爱我。"
"而我也会这么爱着你。"
从此以后不论是风雨如晦,还是浪击石穿,在枯萎的花园里,用滚烫的血浇灌出花吧。
为了爱,也只去爱。
哗——
戚申翊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扯进怀抱,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时,他感觉到了空气中一股不同于以往的葡萄味儿。
浓烈的仿佛是久经酿造的葡萄酒,只是轻嗅,就让戚申翊目眩神迷。
易感期。
是裴郁的易感期。
一个高阶alpha的易感期。
戚申翊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也或者是疯了。
他只想,沉浸在这里,不去思考任何事。
意识朦胧间,戚申翊感觉到自己被裴郁抱起,随后轻而易举地被扔进柔软的床垫上。
"戚哥,我现在有点儿疯,你要跑吗?"
床头灯不知什么时候被裴郁打开,昏暗的光线中,裴郁的面目轮廓倍勾勒出极其具有攻击性的昳丽美感。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裴郁,如同久久沉睡刚刚苏醒的狮子,带着野兽般的疯狂。
葡萄味儿萦绕在了整个卧室,乌木沉香的信息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开来,两种高阶alpha的信息素哪个也不甘示弱地针锋相对,撕扯出不带火光,却连皮带肉般炸裂开的鲜血淋漓。
戚申翊抬手勾住裴郁的脖子,兴奋地灵魂都在颤抖。
"一起疯吧,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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