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在江辰家中的东西不多,裴郁让曲申翊在别墅外等着,他自己进去取东西。
进到别墅时,江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裴郁和他对视一眼,点个头之后向楼上走。
行李箱的东西裴郁没太动过,当时只是想在江辰身边观察一下剧情进展,没想到最后因为曲申翊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裴郁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整理好,他耳尖动了动,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
在江辰抬手抱他的瞬间,裴郁闪身躲到一边。
江辰的动作还维持在环抱的状态中,见裴郁躲开了他的动作,江辰有些尴尬地放下双手。
"小郁……"
江辰向前几步想要靠近裴郁,裴郁皱着眉向后退了几步。
江辰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小郁,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试试吗?"
"抱歉江总,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裴郁的脸色冰冷,眼神没有丝毫情绪地凝视着江辰。
江辰捏紧身侧的拳头,冷笑道:"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宁可选择曲申翊也不会选我吗?"
"江总,你和我都不是年少时的裴郁与江辰,互不干涉是最好的结果。"
裴郁的声音平静。
他不是原身,原身喜不喜欢江辰他无从得知,但是不论是原文中的江辰还是裴郁眼前这个都没有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占有欲。
换句话说,原身只是出国治病,又不是死了,江辰难道不能去国外么?
不过是因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不在了,那种难以平衡的心理在作祟。
江辰盯着裴郁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他舔了舔唇瓣,面部表情有些狰狞。
"你会觉得跟我在一起比曲申翊合适的。"
江辰抬手拽开领带,缓步向裴郁走过去。
裴郁平静地盯着他:"江总,你要做什么?"
江辰不回答,一步一步向裴郁走过来,呼吸变得沉重。
裴郁的脸色瞬间冷下,他在江辰扑过来的瞬间侧身闪过,随后飞快地抬腿一脚踢在江辰的腹部。
江辰疼的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跌倒在地,他在地上挣扎了半天都起不来。
怎么会?!
裴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江辰眼睁睁地看着裴郁,心口涌上难以言喻的震惊。
"你……"
"我怎么?"
裴郁松开袖口,抬腿一脚踩在江辰的胸口,唇瓣带着笑意眼神却尽是森意。
"抱歉总裁大人,你的呼吸声打扰到我了。"
"……"
江辰咬紧牙关,盯着裴郁那张脸:"你不是裴郁!"
"江总,你被我这么一脚踢晕了?我不是裴郁还能是谁?"
裴郁脚上的动作加重,江辰闷哼一声,额角不停地渗出汗水。
江辰忍着疼,道:"裴郁,曲申翊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算是不想跟我在一起,难不成要和一个疯子在一起吗?"
"这就不劳烦江总费心了。"
裴郁收回腿,拽过来整理好的行李箱,看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身狼狈的江辰。
裴郁笑了一下:"希望我这一脚,能把江总你彻底踢清醒了。"
"……"
江辰盯着裴郁的背影,抬手捂上刺痛的腹部。
一招一式都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
江辰自认自己拳脚功夫不差,不能说以一当十,打三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裴郁怎么躲开怎么出腿的,他都没有看清。
出国几年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吗?
可是偏偏那张脸,就是裴郁本人。
江辰在原地沉思半晌,视线在裴郁回国这段时间住的卧室里扫视了一圈。
良久,他颓唐地坐在床上。
曲申翊百无聊赖地靠着车门等裴郁出来,等了半天才看到裴郁衣衫拎着行李箱出来。
他过去拿过其中一个,上下打量着裴郁,确认了他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裴郁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简单地叙述了一下。
曲申翊:"什么?你等我,我进去再补一脚!"
裴郁把他拽过来,掐住他的脸颊,好笑着说:"我都打过了,你还上去干什么?"
"那也不行!你打的是你打的,我的得另算!"
见曲申翊咬牙切齿的样子,裴郁乐呵呵地掐一下他的鼻尖。
"好了,江辰是个聪明人,估摸着以后他也不会来找我麻烦了。"
曲申翊吸吸鼻子,还有些恼地点点头。
"我之前让爷爷帮忙找的资料差不多了,爷爷让咱们收拾好东西就回裴宅找他。"
曲申翊点头:"那我们把东西放在我家就回裴宅。"
—
裴老爷子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坐在对面的曲申翊和裴郁。
在曲申翊伸手过来的时候,裴老爷子把手压在上面。
裴老爷子看着曲申翊疑惑的眼神,道:"曲家那小子,你可要想好了,这里面的东西打开了你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了。"
关于那个研究室的一切都被埋藏尘封,如今裴老爷子弄到了当年的调查卷宗,一旦启封,整个知晓这件事的人,都会闻风而动。
曲申翊看着那个淡黄的牛皮纸袋,坚定地点头。
裴老爷子长叹一声,把手收回去。
曲申翊撕开封条,一目十行地看着那些卷宗。
最开始他还算平静,渐渐的他的手和全身开始出现难以抑制的抖动。
裴郁见他状况不对,把手搭在曲申翊的膝盖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曲申翊看完后把卷宗放在膝盖上,深呼吸几次之后才能平静的和裴老爷子对视。
"所以,当年研究室事故这件事,是江柏业的手笔。"
裴老爷子没看过卷宗,怀疑过江柏业的心现下被曲申翊肯定之后,点点头。
"江辰的母亲是因为肝癌去世的。"
在那儿之后江柏业就开始疯狂地扩大自己的产业,为了达到鼎峰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裴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
"他在用实验人员做药物测试。"
曲申翊咬着腮肉,声音发颤:"整个研究室,五条人命,都是他的试验品。"
但是他在事发之后销毁了所有证据,对涉及到的人员家属都做了处理,这些患病的人死后,一切都死无对证。
"可惜江柏业有一点没考虑到,"裴郁和曲申翊对视一眼,道:"关于那个研究室的证据,被曲申翊的母亲藏在项链里带到了国外交给了收藏家坎夫卡。"
直到时机成熟,收藏家坎夫卡才将这个项链用拍卖的形式流回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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