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同济大学教职工宿舍。
陈若兰和杨军就像脱了韁的野马,再也没人能束缚住他们了。
两人那是又搂又抱,又亲又啃的。
要不是顾忌身份,两人恨不得当街打扑克。
好几个月没见,两人彼此都想念对方。
老公,今天骗了咱爸,明天怎么办啊?
激情过后,两人又恢復了理智。
今天晚上是蒙过去了,但是明天怎么办?
要知道,明天他们俩是要去领结婚证的,领完证之后还要回陈家吃饭的,到时候没有结婚证是无论如何都矇混不过去的。
杨军闻言,苦笑道:你还真的以为能蒙的住你爸啊?
陈若云闻言,猛然一惊。
你的意思是……我爸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杨军摇了摇头道:要是一点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爸又不是傻子,好歹也是大学教授,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点猫腻呢。
陈若云疑惑道:我爸既然对你的身份有些怀疑,那他还为何接受你,並且让咱们俩明天就领结婚证呢。
杨军闻言,长嘆一声。
也许他老人家是想考验咱们的吧。
考验?
陈若云重复了一遍,然后若有领悟的点了点头。
是啊,除了考验也没别的目的了。
之前,为了你,我態度是非常坚决的,不吃不喝,甚至以死相逼,反而今天一见到你,就立马同意了这门亲事,我爸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这个大学教授算是白当了。
既然,他早已猜到了您的身份,那他是想看看你能力到底如何。
杨军笑道:他不仅考验我的能力,而且还考验我对你的感情。
就比如说他问我工作单位的时候,其实他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只是他故意那么说的,试想一下,他堂堂一个大学教师怎么可能不知道中委呢。
陈若兰点了点头:现在回想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
嗐,他老人家精明的很,心里虽然不太乐意接受我这个女婿,但是为了你,他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杨军回过头看著面容消瘦的陈若兰道:这几个月你为了我,瘦成这个样子,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正巧,今天碰到我来了,所以他就顺坡下驴,藉此成全了我们。
原来是这样啊。陈若兰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是揭破此事,我也想不到此中缘由。
杨军长嘆一声: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陈若兰闻言,笑道:那你可得要好好的对我啊。
那当然。
杨军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蛮腰,然后笑道:今晚我就好好好的疼你。
不行,要死啊,我爸还在家等著我呢。
你傻啊,你爸故意给我们创造机会,想造成既定的事实,那样的话,明天即使识破了我的身份,他也会装作为难而又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的。
你若是现在回去了,他明天如何下台啊。
陈若兰被杨军说的一愣一愣的,目光疑惑的看著他:是这样的吗?
当然。
杨军道:你见过哪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单独送一个刚认识一面陌生男子出门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陈若兰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今天在杨军面前,表象的智商不在线。
也许,见到杨军后,就產生了依赖性,所以考虑事情就没平时那么理性了。
那明天领证的事怎么办?
陈若兰一脸担忧的看著他:你和秋水姐是合法夫妻,是不能重婚的,你打算如何矇混我爸?
什么叫矇混?
杨军苦笑著看著她,然后解释道:做个假结婚证不就行了,你爸他要的是一个交代,才不会在意结婚证是真是假呢。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你听我的没错。
陈若兰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杨军一把拉走了。
走,哥哥今晚好好疼你。
两人来到之前杨军吃菜煎饼的那条街。
此刻,已经快到十点了,街上的人变少了,出摊的小吃车子也陆续回去了。
杨军一眼就看见道路旁焦急等待著的孙招財和丁二柱。
这俩货吃完东西回来没见到杨军,著急的要命。
要知道他们可是杨军的警卫员,要是杨军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个也甭想活了。
杨叔。
乾爹。
看到杨军回来了,两人那颗悬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
看到陈若兰也在,两人也连忙打招呼。
夫人。
陈若兰闻言,红著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她这个夫人名不正言不顺,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显得很尷尬。
你俩货吃饱了?杨军斜著眼睛问道。
嘿嘿,刚才吃饱了,现在又饿了。
孙招財笑著道:杨叔,您要不要再请我们搓一顿?
杨军翻了翻白眼,道:竹笋炒肉吃不吃?
那……还是算了吧。孙招財脖子一缩。
杨军道:现在交给你们俩一件事。
乾爹,您吩咐。
两人闻言,立马严肃起来。
去给我弄张结婚证去。
啊?
两人愣了一下。
杨叔,大晚上的我去哪儿给你弄结婚证啊。孙招財抱怨道。
那我管不著,反正明天一睁眼,我就要见到结婚证,否则后果你俩是知道的。杨军道。
孙招財和丁二柱闻言,一脸的为难。
他俩是外地人,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去弄结婚证。
要是在四九城的话,别说结婚证了,就是把民政局拆了,也是屁事都没有。
看著他们俩为难的样子,一旁的陈若兰提醒道:街边公厕墙上不是印著那种办证的小GG吗,你俩可以朝这方面想想办法。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孙招財一拍大腿道:还是夫人聪明。
陈若兰闻言,脸色一红,並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是关於她的,况且一个女人说这种话也不合適。
二货,今晚上咱们不能睡了,要办大事了。孙招財道。
丁二柱翻了翻白眼道:不就是找人办假证吗,算什么大事。
嘿,你竟敢说杨叔的事是小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孙招財想巴结杨军,故意损他。
行了,你俩别贫了,赶紧去办事吧。
杨军打断他们道:要是明天我睁眼没看到结婚证,就把你们俩扔黄浦江餵鱼。
知道了,杨叔。
两人应了一声,然后就准备去寻找公厕。
刚刚走了两步,又跑了回来。
杨叔,问一下,结婚证上写谁的名啊,我好做到心里有数。孙招財道。
杨军闻言,翻了翻白眼:你说呢?
他回头看了陈若兰一眼,然后接著道:难不成写我和你的名?
嘿嘿,那不能,我俩又不是搞基的。
滚。
得嘞。
不等杨军抬腿,孙招財一溜烟的跑了。
咯咯!
看著眼前这对活宝,陈若兰笑得花枝乱颤。
老公,和他们待在一起,想不高兴都很难,您说是不是。
杨军闻言,翻了翻白眼:你是没见他们气人的样子。
我想他们气人的样子也一定非常可爱吧。
对,可爱中还有点愚蠢。杨军反驳道。
就像刚才那样,让他去办个假结婚证,他还竟然问写谁的名字,不知道这次来沪城的目的吗?
隨后,两人就去了酒店。
当天晚上,两人打了一爷的扑克。
第二天一早,杨军盯著黑眼圈起床了。
陈若兰拖著疲惫的身子服侍他洗漱。
看著她走路姿势怪异的样子,杨军脸上全是得意的神色。
要不要再打一轮?杨军笑著问道。
别,千万别。
陈若兰闻言,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你还想不想让我回家见爸妈了?
杨军嘿嘿笑道:我就是想把你打成重伤,这样岳父岳母大人见了,才认为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到时候他们不就顺坡下驴,就此成全了我们。
陈若兰闻言,翻了翻白眼。
要是那样的话,我装就是了,干嘛真打成重伤啊。
那样不显得更真实吗?
討厌。
陈若兰娇羞了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洗漱了。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杨军漱口,把牙膏衝掉,用毛巾擦了擦嘴巴,就去开门。
来人是孙招財和丁二柱。
这俩货也是一副黑眼圈,想必昨天一晚上都没閒著。
一夜之间让他们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办假证,也是为难他们了。
杨叔。
乾爹。
两人齐齐的叫了一声,然后掏出一张红彤彤的结婚证递了过来。
杨军接过来,看了一眼。
还蛮像那回事的,有印章,有照片,和正儿八经的结婚证没什么区别。
杨叔,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俩一夜都没睡,找了很多……
孙招財这货刚想炫耀自己的功劳,就被杨军打断了。
办的还不错,我请你们吃早餐。
杨叔,这不好吧,一顿早餐就把我们打发了……
滚。
还没说完,杨军就把房门关上了。
回到厅,杨军把办好的结婚证递给了陈若兰。
陈若兰接过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全是欣喜若狂的表情。
她用手轻轻的抚摸著上面的结婚证三个鎏金大字,感受著那几个字带给她的温暖和幸福。
看著她一脸陶醉的样子,杨军忍不住提醒道:那是假的。
陈若兰闻言,脸色从原先兴奋一下变回懊丧。
我知道是假的,可我就是高兴。
陈若兰眼圈红红的:这要是真的,多好啊,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了。
杨军闻言吗,唏嘘不已。
他坐在陈若兰身边,揽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对不起啊,这个东西给不了你。
陈若兰笑道:嗐,老公,我就是隨口一说,你千万别当真。
能跟著你我就已经感到非常幸福了,至於结婚证,不就是一张纸吗,有没有那张纸对於我来说都一样。
别看陈若兰嘴上说著轻鬆,可是她心里何尝不想拥有一个属於自己的结婚证呢。
女人都想著男人对自己的爱是独一无二的。
她再次轻轻的抚摸著那张假结婚证,脸上全是幸福的表情。
结婚证我守著,就当是我俩爱情的见证了。
说完,陈若兰郑重其事的把结婚证揣进兜里。
杨军见状,笑道:行,你愿意收著就收著吧。
隨后,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楼下餐厅吃早餐。
来到餐厅,远远的就看见孙招財和丁二柱早早的等在那儿了。
他们俩人单独占了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各种早餐。
有油条,有稀饭,有包子,还有酒店提供的西式早餐。
满满的一大桌子,摞起来都快淹没人头了。
杨军见状,摇了摇头。
你们俩傻货。
孙招財两人闻言,嘿嘿直笑。
大餐吃不上,还不让我们多要点早餐狠狠宰您一顿?
杨军和陈若兰闻言,相视一笑。
两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俩货不知道早餐是酒店免费提供的?
孙招財二人闻言,愣了一下。
他们还想著趁机狠狠宰杨军一顿呢,所以才点了这么多的早餐。
谁知,早餐包含在酒店住宿费中,根本就不需要另外花钱。
那这一顿不算啊,先给你记上。孙招財嚷嚷道。
对,这顿不算,给你记帐上。丁二柱附和道。
杨军闻言,翻了翻白眼。
俩饭桶。
一旁的陈若兰闻言,笑的合不拢嘴。
她被这俩货逗笑了。
她发现跟著俩货待在一起,快乐就一直不停。
以前,她以为杨军让他们当自己的警卫员,是因为他们那变態的武力值,可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俩货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快乐。
她现在有点越来越喜欢著俩货了。
招財,傻柱,你杨叔乾爹他不请你们吃大餐,回头我请你们。
今天,正好我爸在家设宴,回头你们跟我回去,正好一饱口福。
孙招財二人一听,馋的直流口水。
还是夫人体贴我们,不像某个人,哼。
杨军闻言,只是翻了翻白眼。
咯咯,我请你们,就相当於你杨叔请你们了。
看著这俩货,陈若兰又收穫了一波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