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这话刚刚说完，就收到了很多意味深长的目光。
其中还有几个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厌恶和恶心。
毕竟……
他们在场的人谁都知道牧野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有多么危险，说白了，牧野留下来，才能够保住一条命，如果牧野跟着莫平离开回到云天宗的话，能活多久还不知道。
这么明显的事情……
白羽看不出来吗？
不。
白羽是看得出来的。
但是……
他却还是要在这个是冠冕堂皇地说出这样的话，说白了就是不想让牧野活着。
牧野之前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这样去算计自己的救命恩人，想要自己的救命恩人直接死，这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吗？
很显然，但凡是有点良知的人就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羽当然知道这些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已经变了，但是……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将牧野逼到这样的份上，他和牧野之间就有一个能够活着，牧野根本不会放过他！所以他也绝对不能够让牧野活下去！
之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活着！
“师兄！”白羽脸上的悲痛看上去是真的，他看着牧野，“师兄你真的……真的不用这样，一颗复灵丹，你怎么就能够把自己给买了！”
牧野轻笑着说，“师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凤眠队长人很好，在这里我也能够有一个很好的结果，对我来说，去哪里其实都一样。”
不！不一样！
白羽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出声说，“师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为了救我才毁掉的丹田，也是为了救我才失去的修为，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你负责到底！”
白羽说着，竟是直接不管牧野会不会说什么，自己就朝着凤眠看去，沉声开口道，“凤眠队长，请问这一颗复灵丹要多少积分？！”
牧野尽量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可是在这个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朝着凤眠看去一眼，心里有着些许的慌乱。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做法，其实是把凤眠拉出来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件事情……对凤眠队长来说，可以说是无妄之灾，而且凤眠队长一旦答应下来，就会得罪莫平，得罪云天宗。
牧野唇角微微抿了抿。
只要度过了今天……无论以后凤眠队长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卖命的。
凤眠不知道牧野心中所想，就算是知道了，她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
一个莫平，一个云天宗，她还不会放在心上。
眼下，她看着白羽，唇角勾起一抹近乎于嘲讽的笑容，“复灵丹，你买不起。”
“……”
“……”
“……”
简简单单七个字，就让白羽脸上的表情变得耻辱起来。
买不起？
他买不起？
白羽脸色狠狠变了，他刚想要说些什么，莫平就开了口，“凤眠队长，你手上的复灵丹多么金贵，竟然说我们云天宗的人买不起你手上的丹药？”
白羽朝着莫平感激地看去一眼。
在这个时候，白羽和莫平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诡异的一致，那就是……
绝对不能够让牧野活着离开！
凤眠朝着莫平看去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丹药是我的东西，我说你买不起，你就买不起，牧野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你们如果能够拿出比牧野还要更有价值的东西，我可以把牧野重新交到你们的手上。”
“……”
闻言，牧野唇角微微抽了抽。
他有些想笑，但是却又知道现在这样的场景根本就不合适。
拿出比他还更要有价值的东西……
凤眠队长这不是在要他们的命吗？
莫平的脸色也狠狠变了。
作为曾经和牧野并肩战斗过的人……他很清楚牧野到底有着什么价值。
牧野恐怖的地方并不仅仅是他现在的修为，更加恐怖的地方是牧野本身的修炼天赋。
“什么丹药能够抵得上牧野的价值！”莫平狠狠咬了咬牙，“你这是在狮子大开口！”
“是。”凤眠微微颔首，就这么承认下来，她嗓音淡淡的，“我就是在狮子大开口，牧野和我之间已经建立了新的契约，只要我不放牧野走，牧野就走不了。”
莫平：“……”
牧野：“……？”
什么？
新的契约？
什么时候的事情？
牧野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也明白凤眠在这个时候是在帮助他，他掩饰得很好，没露出一丝疑惑而又震惊的表情，心里对凤眠却更加感激起来。
凤眠则是在这个时候出声道，“多余的话不用说了，牧野从今天开始就会一直在这里。”
凤眠朝着莫平看去，“接下来，你应该跟着我的人去把四十万积分给了，不然的话……”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来，“你会死在天地法则上面。”
“……”
莫平脸上的表情深深扭曲了一瞬。
殷铖却在这个时候轻轻地笑出了声，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含笑的眸光落在莫平和白羽的身上，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轻笑着说，“好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跟我去紫菀岭的高塔，我的四十万积分已经迟到很久了。”
“……”
莫平狠狠地咬了咬牙。
但是不管他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就跟凤眠说的一样，这四十万积分肯定是要给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走啊，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殷铖催促道。
白羽朝着莫平看去，“师兄……”
如果让牧野活着的话，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麻烦。
这个道理白羽明白，莫平心里也很清楚。
莫平深深地朝着牧野看去一眼，他冷声问道，“牧野，你真的不跟我们回云天宗吗？”
牧野轻轻一笑，“师兄，我已经把自己卖给凤眠队长了，再没有还完账之前，我怎么能够离开？”
莫平见状，没再说些什么，也没有去问他到底欠了多少账这样的话。
欠了多少账那不还是凤眠一句话的事情？
说白了，只要牧野自己不想离开……他耗费多少心力都没用。
莫平离开前深深看了牧野一眼，“牧野，你可要想好了，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