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人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哼了一声，就没有继续要说话的意思了。
凤眠轻轻摩擦着自己手上的灵石，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手上这样的灵石，对你来说应该也是不少好处的吧？”
“是又怎么样？”小金人又哼了一声，“你又不会把这些东西给我，就算是对我有好处，又有什么用？”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小金人的视线压根就没有从凤眠的手上挪开过。
它整个人都是金黄色的，明明五官也是金黄色的，但是在这么一瞬间，小金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生动。
它在渴望凤眠手上的灵石。
凤眠莞尔，“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这些东西给你？”
“你要给我？”小金人的双眼瞬间就放光了，和凤眠说话的语气也雀跃不少。
鱼儿上钩了。
凤眠双眸含笑看着那小金人。
“你要怎么样才能给我？”很显然，这一瞬间，小金人也想到了凤眠白天的时候和苏叶一行人说的那些话。
这次这接引灵船上的人，好像比往年的人要聪明上许多。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手上这一颗灵石就是你的。”凤眠嗓音淡淡。
小金人开始谈条件，“不行，你手上的那一颗你已经吸收过了，我要新的。”
凤眠眉梢挑了一下，“可以。”
“还有……”小金人抬起手来，得寸进尺，“我不要一颗，要三个！”
它竖起三根手指，很是认真地在和凤眠谈条件。
下一秒，凤眠脸上的笑容收敛，看向小金人的眸光染上了几分淡漠，“不用了。”
小金人：“……”
什么？
什么不用了？
凤眠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小金人，她随手将自己手里那一颗已经被她吸收了一些灵力的灵石扔到了船舱的炼金台里面，然后自己在椅子上坐下。
“不是！”小金人懵了，它看着凤眠，眼里有着几分说不出的愤怒和迷茫，“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啊他的灵石都已经到到了嘴边了，结果就这么直接飞走了？？？
凤眠掀起眼皮瞥它一眼，“你坐地起价，这交易，我不跟你做了。”
小金人从来都没有遇上这么难搞的人，它瞪着凤眠，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鬼域的消息了吗？”
凤眠眼底掠过一抹暗芒，这小东西果然知道她想要问些什么，那坐地起价，的确就是故意的。
不过……
想要从她的手上占到什么便宜……
“我们现在就是前往鬼域的，鬼域的那些消息，你告诉我，我也不过是提前一段时间知道。”凤眠嗓音淡淡，“就算是不能够提前知道，那么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反正进入鬼域之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们就都能够知道了。”
小金人听了这话，下巴微微一抬，端得高冷极了，他冷哼一声，“那你这就错了，有一些消息，你们刚进入鬼域的时候，是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
“鬼域可不是一个多么好的地方，里面的危险比在外面可多多了！你如果想要知道和鬼域有关的消息，最好跟我做刚才的交易！”
凤眠似笑非笑地瞥它一眼，“鬼域那些不该我们知道的消息，我们刚刚去的时候不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想知道的话，那肯定也是有门路的。”
小金人听着凤眠这话，忽地紧张起来。
如果他有心脏的话，现在他的心跳声一定是很快的。
下一秒，小金人就听凤眠缓缓开口说，“我猜测，在鬼域外区虽然能够用从外面带来的灵石进行交易，但是……我们从其他的人手上抢来的那些灵石，应该也是可以的。”
“而我们手上有这么多的灵石，想要得到一些消息……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凤眠说着，眸光瞬间就冷下来，她轻笑着问，“你说……如果我用一颗灵石去外区换这灵石的消息，会有多少人愿意跟我做这个交易？”
“你疯了！”小金人终于不淡定了，“你知不知道这灵石有多么珍贵，知不知道你想问的这个问题有多么平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败家！这些消息你随便都能够打听出来！”
“你说得很有道理。”凤眠很是赞同地点点头，“所以，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么一个坐地起价的奸商做交易？”
小金人：“……”
不是？
什么叫坐地起价啊！
他根本就不知道凤眠想要问的问题是这么平常的问题好吗？
他还以为凤眠想要问他一些鬼域的禁忌问题呢！
小金人看着在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神的凤眠，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他想了想，扭扭捏捏地走过去，唇角轻轻抿了抿，“那个……那个你睡了吗？”
“什么事？”
“我还是想跟你做这个交易啊，我刚才不知道你要问的是这些问题，你要是想着知道这些问题的话，给我你吸收过的灵石就可以啦。”
凤眠耳朵稍微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感觉现在的小金人和他们早上刚刚见到小金人的时候……差距有些大，现在的小金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小孩一样，而他们刚刚见到小金人的时候，那小金人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语调，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谲。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小金人在吸收了其他的小金人的力量之后……变得更加鲜活了吗？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也是有些不合理的，毕竟就算是变得有些鲜活起来，那也应该是在原有的基础上面变得更加鲜活。
这小金人压根就好像是换了个芯子一样。
小金人不知道凤眠在想些什么，见凤眠不出声，它有些着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交易啊？”
凤眠觉得她要是不答应这小金人的话，这小金人可能会直接哭出来。
她睁开双眼，眸光依旧寡淡，“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些消息我进入鬼域之后随便问问就能够知道了，这灵石这么珍贵，我为什么要浪费在这样的问题上面？”
哭就哭吧，跟她又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