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纯粹是对舞技不服。
皇上明明只喜欢看她跳舞。
当年还因为跳了支《霓裳羽衣舞》被皇上连晋两级。
而海兰珠放肆张扬的笑容让陈妃很是不快。
不就是跳舞么?
让你见识下本宫的厉害!
还不等陈妃说话,皇后就看出来她争强好胜的心思,微微一笑,“海兰珠妹妹舞蹈令人惊艳,过目不忘。陈妃,你是我们大明王朝后宫舞技第一人,不知你以为如何?”
横竖胜负都是看热闹,没有损失,还能挑拨挑拨,何乐而不为。
陈妃老早就想怼,一直找不到机会,毕竟今天的主题心照不宣,多少有弟弟给诸位大佬赔礼道歉的意思。
皇后的一番夸奖,让陈妃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她要用舞姿来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让皇上再次为自己倾倒。
“谢皇后娘娘夸奖。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宫就献丑跳上一段。”
陈妃缓缓走上舞台,身着缀满金丝的华服,头戴珠翠,气质高雅,雍容华贵,与海兰珠的草原狂野气息截然不同。
乐师的《霓裳羽衣舞》乐曲响起,陈妃轻舞飞扬。
她的舞姿如同春风拂面,吹开了华夏遍地繁花。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
陈妃低头仰眸,美丽和高贵令人心醉神迷。
仿佛眼前的陈妃就是传说中的杨贵妃一样美丽动人。
这一舞皆是大明王朝的盛世繁华,便是对鞑靼的降维碾压。
两个被打的鞑靼使臣窃窃私语。
“感觉......有点东西啊。”
“不急,慢慢看,就是感觉有点热。”
“继续看,她不是我们海兰珠的对手。”
莫要半场开香槟,还早。
“焯,真是......不行,我要出去一下。”
救命,安琪拉放大招了~~~
这一曲《霓裳羽衣舞》,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为之倾倒。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陈相之女,原来这就是赢得圣宠万千,让皇上迷得三迷五道的那一舞。
怪不得!怪不得!!!
这样身段的美人,谁看不痴迷,谁不想一尝之共度**的神仙滋味?
可陈妃那双妩媚的眼睛却只落在李北辰身上,频频暗送秋波,充满着爱慕和柔情蜜意。
皇帝圣心大悦,他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强烈对比,不过不是为了儿女情长,而是:
耀我国威!
李北辰夸赞道:“陈妃舞姿婉约,轻盈如羽,传朕旨意,陈妃蕙质兰心,绰约超群,晋为德妃。宛若宝玉,熠熠生辉,特赐封号‘璟’!”
陈妃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捂着嘴,惊喜得差点哭出来。
“臣妾谢皇上隆恩。”
从普通妃子晋升为四妃之一,还有尊贵吉祥的封号“璟”。
这个封号,历史上只赐给过贵妃这个品级的宠妃。
一次性超过了李惠妃,洗刷前耻。
干完这票,陈德妃念头愈发通达了!
原来皇上的心要这样的撩~
皇上别的不爱,就爱看本宫跳舞~
若不是此时有诸多外人,此时她便是要热烈地吻上去,好好地报答皇上。
皇上当众和璟妃发狗娘,众人只能含泪吃饱,还要点赞。
皇后胸口有些发堵,她这么聪明,自然知道今晚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需要陈家,就跟需要他们谢家一样的。可想想李惠妃,她心里又冷哼一声,觉得自己不是最惨的了。
李惠妃心里万分难受,如同万箭穿心。她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是政治博弈,私下已经达成约定的演戏而已。
可到目前为止,家族除了很会生孩子,生一大堆以外,没有出色的人才。家族中没有出色的武将能臣就是硬伤,根本比不上今晚参与的几大巨头,没有资本上牌桌。
就只能先忍。
可是陈妃这才刚掉下去,还没磋磨几天,这么快竟然又升上来了,又是德妃,又是封号,何等尊贵。
以后见了还要行礼,叫声姐姐好。
又实在忍不了。
已然憋出内伤。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打探的视线,李惠妃终究是世家贵女,照常营业,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淡然贤淑的模样。
仿佛璟妃被晋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没有丝毫的嫉妒。
倒是其他几人神色各异,尤其是钱贵人毫不掩饰羡慕和嫉妒。
陈相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这个傻女儿啥都不知道,只能自己鸡自己,本爹求上进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怨念地骂道,“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陈大纨绔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此时也难受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上这一晋封,就意味着他们陈家的戏就不得不按照剧本继续往下演,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今晚这一切都是局中局,身处其中的人都是棋子,至于谁是执棋人不好说。
那便只能继续演好棋子的命运。
驾轻就熟地扮演着京城第一纨绔,拉着这个喝酒,拉着那个划拳。
尤其是拉着蒙齐巴克喝酒,一杯对一碗的那种喝法,他喝一杯,蒙齐巴克喝一碗。
陈大纨绔一边骂娘,骂另外两个使臣他妈的操蛋真不是个东西,应该拖出去切了鲲鲲,做太监;一边说看得起蒙齐巴克,是个爷们,以后要带他吃香的喝辣的,逛遍京城的青楼。
蒙齐巴克喝多了,却依然只坚持一点,那就是喜欢陈大纨绔的姐姐。
一说这个,陈大纨绔便骂蒙齐巴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欠揍!
蒙齐巴克便说,不如打一架定胜负。他打赢了,陈大纨绔就得说服陈相把闺女嫁给他;输了,就把自己的妹妹嫁给陈大纨绔。
陈大纨绔说着打就打,结果还没有出手,便被蒙齐巴克打倒在地。两人便躺在地上聊天。
“我叫阿含,桀桀桀......”
“他们叫我含哥,我家房子还蛮大的,欢迎你们来我家玩......”
“你要是不喜欢叫的话,就叫我第一纨绔好了,我承受得起!”
“做人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开心,怎样都行。”
反正作为京城第一纨绔,这样的说话方式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晚宴进行到尾声。
蒙齐巴克喝了一肚子酒,酒气和热气在肚子里翻滚着。
他跑到殿外池塘边的小树林里小解,位置极佳,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之后,静谧而幽暗。
一阵舒爽的放水后,清醒了几分。
燥热得慌,他便伸手拉开衣襟,潮红从脸上蔓延到脖颈处。
脚边的草叶发出一阵窸窣的响动。
她来了。
蒙齐巴克抱着她疯狂地亲吻起来,手情不自禁地伸进衣服里……
地上的草被压扁了。
他俯身看向她时,她脸上潮红,紧紧地闭着眼睛,浑身紧绷。
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手探向下方。
一切似乎都要很狂乱地发生。
在这天地之间。
然而他改变了主意,忍住心头的热气,并排着在她身边躺下。
她慌乱地整理好衣服。
“你愿意吗?”蒙齐巴克偏过头去看她。
“愿意。”她垂下眸子,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说完,她便匆匆地跑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