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相信这么厉害的军师,会为了银子心甘情愿的留在此处,一定是因为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说不定,这慧颜阁就是唐将军的私产!
自觉是发现了慧颜阁的秘密,差役们心情相当复杂的离开了这里。
走出甘家后,所有人的都在悄悄讨论。
“刚刚太慌张了,没来得及细细观察,现在想来那些护卫身上都有残缺,应该是久战沙场的老兵,难怪杀气会如此之重。”
“本来还想着一会带兄弟们去找场子,现在只能作罢喽,人家可是将军的人,咱们惹不起。”
听着兄弟们的讨论,为首的头领一言不发,向前走了一段路才说道:“兄弟们都累了,我去前面买些吃食,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
他拐进巷子里,对着巷子中的马车躬了躬身:“舒华小姐,属下仔细搜查过了,慧颜阁并没有您所说的吞天袋。”
“不仅没有吞天袋,连自行车的零部件也没有。”
“我知道了,你走吧。”
马车里的人显然是恼了,语气极为不耐烦。
“对了舒华小姐,小的有一事需要禀报。”
“那慧颜阁恐怕是唐将军的产业,铺子里和那女掌柜家中的守卫,都是唐将军的旧部。”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有唐家军守护,难怪这甘梵仁如此厉害,竟然可以让刑部尚书与审计司的人都吃瘪,原来是背后有人啊,倒是我小看他了。”
一双手掀开了马车上的帷幔,露出一张漂亮的人脸。
此人正是之前想买甘梵仁木轮车的女子万舒华。
万舒华拿出了一个锦囊。
“这里面有些银两,你拿回去好好安抚一下你的弟兄们,几天之后还要劳烦你们跑一次甘家。”
差役苦笑。
这一次他都要吓破胆了,哪里还敢再去一次!
要知道,文官和武官可是不同的,她宁愿得罪二品的文官,也不愿意得罪五品的武官。
王都里的关系盘根错节,他只是个小小的差役而已,想要活下来必然要加倍小心才是。
不管是星月坊还是唐将军,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舒华小姐客气了,能为您做事是属下的荣幸,属下怎能要您的银子呢。”
他推拒了万舒华的锦囊,望着她的神情,斟酌着语气:“舒华小姐,小的虽然有一帮兄弟抬举着,但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小小的差役。”
“这甘家卧虎藏龙,光是他家的一个管家,品级都比小的大上好多,您再派小的去怕是不成了,还要有个比属下官职大的跟着才是。”
他态度谦卑,倒是没有引起万舒华的不满,万舒华不悦的收回了手,放下了帷幔。
“真是个废物。”
废物就废物,被骂一句不痛不痒,总比得罪了人死无全尸的强。
差役走后,万舒华淡淡说道:“去飞星阁。”
飞星阁外聚了许多的人,都是来买自行车的,因为自行车的价格昂贵,所以并不是人人都买得起,但这并不耽误他们围在外面看热闹。
飞星阁的门外,每日都是十分的热闹。
万舒华见到如此场面便臆想着,若是能得到自行车的制作方法,星月坊的门外,定然也能聚上这般多的客人,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舒华小姐来了,大家快让一让。”
“是舒华小姐。”
有一些初入王都的人,并不认得万舒华,于是便向旁人打听:“舒华小姐谁啊,大家为何要让着她?”
听闻此人的问话,身边的人都用奇怪眼神看着他。
“新来的吧?”
“舒华小姐可是星月坊的少东家,就算是不认识她也没关系,你可以看一下她的腰牌,她的腰牌是一块极为通透的美玉做的,价值不菲,上面刻着大大的星字。”
慧娘恰好抱着甘甜路过,听到这些话,甘甜当即竖了竖耳朵。
啥玩意?
不用认人,认腰牌就行?
那岂不是说,只要拿到腰牌就可以去星月坊骗钱了?
甘甜忽然有点小激动,她完全可以利用系统仓库,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腰牌。
但她只是一个小婴儿,拿了腰牌似乎也没什么用。
哎,要是能长大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偷了她腰牌,去星月坊骗钱了。
星月坊都污蔑我们偷东西了,若是不真偷一次,岂不委屈?
慧娘并不赞成女儿的想法,但就这么算了,确实也不甘心。
她看到那舒华小姐进了飞星阁,“一不小心”向自己的夫君跌去。
她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跳都停了半拍。
绿茶!
离我爹爹远点!
只见,甘梵仁似是不经意般忽然转身,与店中的小厮说起了话。
万舒华扑倒在地上,一身洁白漂亮的纱衣沾染了灰尘,纤纤玉指被甘梵仁狠狠地踩了上去。
万舒华忍不住惨叫,甘梵仁吓了一跳,又不小心踩了她的脸和头发。
甘梵仁手忙脚乱的远离了万舒华:“来人啊,快来人,没见到客人摔倒了啊,快将人扶起来!”
万舒华痛的面目扭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直到小厮们的手摸到了她身上,她才尖叫出声。
“滚!”
“快给我滚开!”
“谁许你们用脏手碰我的,胆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剁了你们的手!”
听到这话,大家齐齐松开了手,此刻万舒华还没站稳,结果只能是又摔了个狗吃屎。
堂堂星月坊的大小姐,竟当着众人的面摔了两次,还被人踩了手和脸,她觉得丢脸极了。
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她还是努力镇定了下来,委屈的落泪道:“掌柜的,我好痛噢。”
“客官莫慌,我这就遣人送你去医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凭万舒华如何呼喊都没有用,训练有素的护卫直接将她抬了出去。
“不、放开,你们快放开我!”
名节对女子是何等重要,如今被这么多人看到她被男人碰了身子,抬出飞星阁,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万舒华尖叫着挣扎。
听到万舒华的尖叫,甘梵仁才慢条斯理的让人将她放下。
万舒华腿软的站不住,她摇摇晃晃了半晌才站直了身子,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小花猫,看的许多男人都忍不住心疼。
“掌柜的,我觉得我没有那么痛了,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不能穿着脏衣服见人,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在你店里换一下衣服?”
万舒华不信,甘梵仁真是一块石头?